图为谷爱凌,美联社 美国中文网 最近,两位参加北京冬奥会的女运动员几乎成了全球华人家喻户晓的名字:朱易和谷爱凌。两个年轻女孩的共同点都是在加州出生并接受了中小学文化课教育和运动生涯的基础训练。朱易于2020年回国,而谷爱凌则是在2019年回到中国。 人才回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早年有火箭专家钱学森,近年有前普林斯顿大学全职教授辞职回清华大学后又建立西湖大学的施一公。这两位杰出的科学家都是在中国接受基础教育,成年之后来美国深造然并安家定业。 但是像朱易和谷爱凌这种出身在美国,在美国接受了基础教育,到了快成年的时候才回国的二代华裔还是比较少见。其中,朱易的中文还说不流利。 朱易在洛杉矶附近的南加长大。她的父亲朱松纯回国之前是著名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计算机系的教授,曾3次问鼎计算机视觉领域国际最高奖项——马尔奖。朱松纯在2020年11月回国后,出任北京大学人工智能学院院长,并领衔北大、清华共同开设通用人工智能实验班。 朱松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女儿朱易的小名叫“悠悠”,来自湖北黄鹤楼的诗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朱松纯说:“我从小是在湖北长大的,是思乡的一种感情。” 谷爱凌出生在位于北加的旧金山,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来自北京,是一名风险投资人,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谷爱凌的姥姥在她年幼的时候对她有很多照顾和教导,她曾经是中国交通部的一名高级工程师。 谷爱凌每年都会回中国,在海淀黄庄上包括奥数在内的补习班,会讲一口流利的北京话。虽然已经进入斯坦福大学,但她仍旧选择加入中国籍。 历史学者王宏杰把“二代回流”甚至称为百年之大变局,有可能是一个变化的开始。的确,上百年来,至从中国的国门在晚清时期被强迫打开一直到现在,中国人习惯于仰望西方,很多人或多或少的有崇拜西方的想法。 改革开放之后的八十年代,当时中国人的物质生活匮乏,能够出国来到富裕的西方国家是很多中国人羡慕不已的事情。虽然到了九十年代中国的经济有了腾飞,但是出国热并没有减少。 在经济高速发展和物质生活优越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很多人仍旧把出国当作奋斗目标。曾几何时,清华大学一个班就有三分之二的学生出国。而那些人都是中国最顶尖最优秀的人才。 这些人都是朱易和谷爱凌父母一代的人。 近年来,美国国内种族关系紧张以及其他很多复杂的因素,很多中产阶级的生活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提高。尤其是最近,美国民众感受到了四十年以来最严重的通货膨胀,衣食住行全面涨价。这给很多家庭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很大压力。 而对于华裔来说,最伤心的估计还是最近不断爆出的因大流行而引发的层出不穷的袭击亚裔事件。不仅发生了多起致人死亡的事件,“滚回你的国家”更是成为很多人的口头禅。 也许让包括朱易父母一代更伤心的一个事实是,自己当年以移民的身份来美国,出生在这里的孩子因为长相的原因仍旧被人当作“外来人”。这个现象可能在几代之后仍不会改变。 不知道朱易和谷爱凌选择回国的确切个人原因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猜测的一点是中国肯定有吸引她们的地方。 当然,从她们的回国就判定人才都“一江春水向东流”恐怕还为时过早。但她们的选择的确值得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真和持续的观察。 (作者:张月如;本文代表个人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