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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抽票】普利策音乐奖得主全新力作！《铁汉金钉》世界首演

时间: 2019-9-23 20:28| 查看：3815|评论: 0 发表评论分享到微信

摘要: 1869年五月，也就是150年前，利兰·斯坦福在犹他州敲下黄金道钉的第一锤后，北美首条横贯大陆的铁路，也称太平洋铁路，便正式东西铁路合轨了。对利兰·斯坦福而言，华人劳工（当时人数始终保持在一万至一万五千人左右）在其财富创造与积累的整个过程中功不可 ...

1869年五月，也就是150年前，利兰·斯坦福在犹他州敲下黄金道钉的第一锤后，北美首条横贯大陆的铁路，也称太平洋铁路，便正式东西铁路合轨了。

对利兰·斯坦福而言，华人劳工（当时人数始终保持在一万至一万五千人左右）在其财富创造与积累的整个过程中功不可没。正是由于他们辛勤的劳动，使得利兰·斯坦福拥有大量财富用以建立斯坦福大学。

然而，这些华人劳工却从未得到过应有的重视。人们对他们的情况也所知甚少，比如，他们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背井离乡来到美国？

在辛勤劳作时有过怎样的遭遇?他们在美国如何生活？他们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他们收入怎么样？他们修筑的铁路对远在中国的家人有什么影响？对他们自身又有什么影响？铁路修筑完成以后，他们又去了哪儿？

“我也会努力铭记斯坦福大学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那些华工。”

——张少书，斯坦福大学历史学教授，今年五月发表于《洛杉矶时报》

在今年第二届纽约中国当代音乐节上，世界首演的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又将讲述一段怎样的历史呢？

从东方奇幻到西部壮举

巴德当代乐团指挥：蔡金冬

曲目：《铁汉金钉》（世界首演）

作曲：周龙作词：苏炜

《山海经》（美国首演）

作曲：周龙

以下问答文字部分根据斯坦福大学“北美中国铁路工人研究项目”网站内容翻译整理所得。

华人劳工是什么时候参与到太平洋铁路的建设中的？一共有多少人？

早在1863年太平洋铁路西段开工前，中国人就开始在加利福尼亚建造铁路了。1864年，中国人开始为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CPRR）工作。

由于记录不完整且不准确，从1864年到1869年在铁路上工作的华人的确切人数尚不清楚。铁路公司没有在工资单记录中列出大多数华人劳工的姓名，而是列出一些工头或者劳务承包商的名字，由他们向工人分配工资。1864年1月，CPRR雇用了21名华人，并在当年雇了更多。

1865年1月，铁路确信他们有能力，又雇用了50名华人，然后又加了50名。劳动力的需求不断增加，但白人工人不愿意做这种破坏性的高危险性的工作，只有很少的白人应召铁路工人，加州社区的大量中国人开始效力于CPRR。

正如利兰·斯坦福在1865年向国会报告的那样：“太平洋沿岸的绝大多数白人劳动阶层在采矿和农业活动中找到了比铁路工作更有利可图和最适合就业的工作。我们雇用的大部分劳动者都是中国人，他们是加利福尼亚人口中的一大部分。如果没有他们，就不可能在国会法桉要求的时间内完成这个伟大的工程。”

很快，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华人劳动力资源用尽，CPRR与劳务承包商安排从中国直接招募大量工人。到1865年7月，CPRR的华人劳动力将近4000人。1867年2月，大约8,000名华人正在建造隧道，3000人正在铺设轨道，占劳动力的百分之九十。

历史学家估计，在任何时候，多达10,000至15,000名华人正在建造铁路。大多数华工不会在整个施工期间都工作，而是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特别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工作，因此实际总数会更多。华人劳工一直工作到1869年5月10日CPRR的西段铁路与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UPRR）的东段挂钩，许多人继续效力于CPRR和UPRR，以及从加利福尼亚到纽约的其他铁路。

这些铁路华工来自哪里？

劳务承包商招聘的铁路工人大多来自广东省，特别是四邑（意为四个县：台山、开平、新会和恩平）。这些县遭受贫困和内乱，且该地区靠近香港作为出发港。出于对就业和寻找机会的渴望，来自广东这一地区的工人登上了前往加利福尼亚和其他地方的船只，例如去秘鲁挖鸟粪矿或去古巴割甘蔗。

很多工人来自广东，着中国东南一带传统服饰。

他们收入如何？有没有寄回老家？

当华人在1864年首次被聘用时，公司每月支付26美元，每周工作六天，华人需为自己的食物付钱，白人工人则不用。

工资根据工作的技术难度或危险程度而有所不同。例如，那些在隧道工作的人每月可得额外1美元。在1867年春天，该公司将工资从每月31美元提高到35美元。然而，尽管华工的工作效率、耐力、智力和可靠性都比较高，工资仍然低于白人工人，工作时间更长，且不得不支付食物开销（CPRR和UPRR都为白人提供食物而无需额外费用）。历史学家估计，他们花费公司的成本是白人工人成本的一半到三分之二。

许多华人铁路工人要支撑在老家的家庭，但是日常开支后能剩下的钱不多。他们到底如何汇款回家仍然不为人所知，似乎要么自己拿回家，要么付钱请快递公司运回。旧金山和其他城镇的商人作为早期银行为工人持有资金。随着多年来发往中国的资金流量的增加，汇票和资金转移服务才慢慢得以发展。这些钱帮助了他们的家乡建立了新学校、村庄大厅和碉楼（用来保护村庄免受强盗和其他暴力袭击）等。

铁路公司为白人工人提供了车厢宿舍，而华工则居住在帐篷里。

图片摄于1869年左右，来源：Alfred A. Hart Photographs (PC0002) Stanford University. Libraries. Department of Special Collections and University Archives

他们吃什么？

工人们坚持吃中国菜：米饭、干菜、干牡蛎、鲍鱼干和一些猪肉和家禽。这些食品大部分来自加利福尼亚州。

他们还喝茶和热水，偶尔也喝酒；他们也抽鸦片。爱尔兰或白人工人主要吃肉和土豆，就着威士忌。

中国人的饮食，特别是开水的使用减少了痢疾和其他疾病的爆发。为了给工人提供食物，一个养殖者网络和当地中国进口商建立起了一个跨太平洋供应链。食物包括大米、腌制肉类、干鱼、虾和其他贝类、干豆类、干面条、腌制蔬菜，海藻干和茶。

证据表明，工人在工作场所吃的肉要比在家时多得多。随着工程进入内华达州，CPRR有两辆标有“中国商店”的火车车厢，可以从中购买货物。由于对茶叶的需求太高，承包商决定绕过中间商，让他们的代理人在香港办事处直接从中国的种植者那里购买茶叶。吃太重要了，中国厨师的薪酬要比普通工人高。通常会有一名中国医生陪同劳动队伍。

有多少华工在建造太平洋铁路过程中丧生？

CPRR没有铁路上任何工人死亡的记录，更不用说中国工人了。历史学家只能从工程报告、新闻报道、后代的口述历史来估计死亡人数。

据估计，由于积雪滑坡、山体滑坡、爆炸、坠落和其他事故导致华工丧生人数从50至150名到1000人不等。一份1868年的报纸文章报道称，中国六大会馆组织搜索了铁路沿线的300具遗骸。

中国人的做法是暂时埋葬死者，并在晚些时候以礼仪方式收集遗体，然后将骨头运回国，在家乡重新安葬。六大会馆和其他公司为搜寻和遣返遗体作出了巨大努力。1870年6月30日在萨克拉门托的一篇文章报道说，从浅坟中挖出的“大约2万磅骨头”被火车带走，欲运回中国，这一数字相当于1200个华人。另一家报纸报道了相同的事件，但说只有约50个中国人的骨头在火车上。铁路完工后，查尔斯克罗克在国会作证时承认，许多人在施工期间失踪了，而且大部分工人都是华人。

这支庞大的华人劳工队伍在太平洋铁路的建设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坚韧不拔、吃苦耐劳，可当时美国的排华运动已经蠢蠢欲动，在标志东西铁路合轨的“金钉大典”以及之后百余年的历史中他们被公然贬低、歧视和遗忘了。

近年来，在中美及亚洲学者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这段历史才渐渐浮出水面。文章开头的这位张少书，即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中心主任，正是“北美中国铁路工人研究项目”的发起人之一。

早在2013年，张少书就曾与巴德美中音乐研习院院长蔡金冬一起萌生了要纪念150周年的想法，为这段被遗忘的历史发声。他们最终决定用大型交响清唱剧的形式将故事带到舞台上，要用来自美国和中国的管弦乐队和合唱团的结合反映工程的浩大，就像建造铁路一样，需由许多参与者一起共同创造。

今年10月1日，巴德美中音乐研习院和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共同委约完成的交响清唱剧《铁汉金钉》即将亮相纽约中国当代音乐节，由作曲家周龙谱曲，旅美作家、耶鲁大学教授苏炜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