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批斗会上仍是硬汗子

------- 文革精彩片段回放(4) 

彭老总1959年庐山会议后被免职、批判，我不知何因。1967年2月，我到三狙重地攀枝花，陪同人员让看一?房子，说这是三线副总指?彭德怀的住所，同行人员都想见见他，陪同人告之，他现不在这里，被保护起?。

1967年夏的一个下午，在里应外合下，彭德怀被拉到我们单位批斗。五楼俱乐部口号声杀气腾腾，我坐在三楼办公室也不得安宁。大约批了一个钟头，我上五楼看究竟，只见里外挤满了人。我挤进去，发现批斗台上站着不少陪斗，其中有?冷西。彭德怀穿了一身黑囚服，?着名字上打红叉的大牌，光头，两个红卫兵覃着左右臂，?而押着坐坐喷气式。

主持人让彭交代是怎么反毛主席的，彭德怀对着麦克风用湖南话?里哇啦地说，恐怕听会的人和我一样，听不清、听不懂，但“没有反”我听出?了。批判者说彭不老实，褚上口号声吼成一片。有挨批斗经?的人说，就希望喊口号，这样可以不说话，歇一歇。可彭德怀不干，大声宣示，说我一贯反毛主席，不是事实。嘴还挺硬，把批判者没放在眼里。这?，批判者说1959年庐山会议，彭写万言书，反对三面剪旗（即总路狙、大跃进、人民公社），反对毛主席。彭抬起头，理直气壮回应，写信是党?正常反映意见，根本没有反毛主席。又是口号声，我流着一身汗，出了会场。

前几年，摄影家老王拿出他拍的照片让我看，其中一?是当年彭德怀被押进批斗会的情景：彭后边跟了一堆押解小将。我一眼认出两人，一个是摇旗呐喊的××，文革后痛哭流涕认错，非常可惜，50多岁就离开人世；另一位××，当年是电工，人也挺好。老王拍的照片很多，拍毛泽东个人照、“小平您好”群众照，获过大奖。近年他举办了个人影展，我看后问他，那?具有文献价值的押彭照片怎么没上，他笑着反问：你说能上?？其实这个常识有脑子的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