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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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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窗,一扇扇窗,很多很多窗交替出现。每扇窗背后隐藏着一张脸。我看不见他们。
你,就在他们中间。在一扇窗的后面,你的左眼被帘子覆盖,你的右眼,目光如炬向我袭来。
这是昨晚凌晨两点,出现在我梦中的一个画面。梦后我开始失眠。
回纽约的这几天,我一直处于严重的时差不适中。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
或许是纽约闷热的天气所致,也或者是体质渐弱。昼夜紊乱的症状类似于注射了微量的麻醉剂。整个人蔫蔫的,像一把没发好的豆芽,没精打采。却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应对。就这么消极地等着,等身体内置的生物钟开始重新运转。
那梦的出现,有点离奇。之所以离奇,是因为我竟然在一大堆陌生的人流中一眼就认出了你。
那是一种先兆还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记忆中似乎很少做梦,也许是因为长年来睡眠少得还不够充裕的时间做一个完整的梦吧。
至今,能够让我历历在目的梦境,只有一个,那是数年前等待留美签证的前夕。
连续几个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大桥之上,当我开始举步向前时,桥身摇晃,我想回头,身后的桥体开始坍塌,转眼已无后路。我在惊恐中向桥那段狂奔,再不敢回头。
我一直以为这梦境是一种预兆,预兆着前途的吉凶未卜;也给我暗示,暗示“只能前进不许后退”的适者生存之道。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梦时,我就觉得很奇妙,奇妙这梦境并不是单单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以解析得清的,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种神灵的暗示,是一种护佑,让我可以摒弃所有的顾虑和难以割舍的情愫,只向一个标杆,义无返顾。
早晨醒来,我上MSN,碰到很多好友,一些我认识,一些已经记不得。
他们问:你在哪里?我说:我已经穿越时空,来到纽约。
他们又问:那么你是否可以穿越人墙,来到这里?我说好的。
只是,只是不要告诉我你是谁,也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相比如约而至,我更喜欢不期而遇。
我会在人群中找寻帘子后面隐藏的另一只“左眼”,直到你,完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