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不务正业

我平时除本职工作以外，总喜欢写点什么。1959年建国十周年时，我根据空军战斗英雄杜凤瑞的事迹，写了个形式新颖的说唱《英雄赞》，在军区空军文艺会演上获得了“优秀奖”并去北京参加了空军会演，从此，一发不可收，更喜业余创作了。

这年初，我又根据空司机要部门的一次失密事件，编了个小话剧《跌倒了，爬起来》，我的本意是想告诉人们：犯了错误，只要能改正就好。谁知这个小戏在军区空军直属队演出后，就遭来了许多批评，当时的军区空军政委余立金批评说：“为什么不写好人好事，却挑这么件事来写？”更是给我当头一棒。再加上当时领航处有些同志也说我“不务正业”，使我愈加背上沉重的思想负担。此时，伊琦处长交给我一件改进领航工具的任务并按排我去上海具体办理，我知道这是为了让我在“正业”上有所作为，也好堵住“不务”论者的嘴，我便努力钻研，终于有了满意的成果，也从沉重的负担中解脱了出来。

孩子三岁了，荣华从教养员转为教师也已经两年了，公开课的任务越来越多，这样的情况下，多么需要有人从生活和工作上搭把手，给一点帮助呀，可我自己是那样的情绪、那样的状况，根本无心顾及、无瑕相帮，好在她勤于钻研，又认真备课，多次对外校教师公开课，都获得了好评，这使我颇为舒心。

我的业余爱好，真是“本性难改”，当听说一些战士在回家的列车上做了许多好事，受到地方铁路部门的表彰时，手又痒痒的，又想拿起笔来了，这大概也可以算是“跌倒了，爬起来”的一种精神吧！很快就完成了小话剧《列车上的春天》的编写、排练。这次演出，获得了很好的赞誉，在军区空军党代会上演出后，受到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的肯定，他还专门把我叫去他办公室，提出了剧本的修改建议，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鼓舞，无疑又给我增添了莫大的信心。接着我又根据一个战士回家探亲时，协助当地民兵抓获敌特的事，编了个小京剧《擒双刁》，演出后也博得了机关干部战士的好评，两个小戏，在当时的南京空军俱乐部主任孙捷同志的精心安排下，边演边改，一连在空司礼堂演了许多场，十月份，这两个戏又被推选为代表军区空军去北京参加全军业余文艺调演的剧目。

这一下就更忙了，几乎天天要排练到半夜，对家里也就照料得更少了。而此时，荣华又已怀孕六、七个月，真是叫人又喜又歉，喜的是，小家庭又将迎来一个新成员，歉的是，恐怕这次“生产”我又不能陪伴在她身边了，因为已经来了通知：演出队必须在十一月十五日前，去北京集中，看来不但1965年的元旦没法在家过，可能连春节也要在北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