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评制点评谋略小说王近山的韩略村伏击战
最近我发表的所有文章,都特别强调了下面这段话:
实事求是、辩证法、螺旋上升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精髓。
曼德拉指出:
我反复提醒大家,解放斗争并不是一种反对任何一个团体或种族的战斗,而是反对一种压迫制度的斗争。
普评制认为,人类社会所犯的一切严重错误都是世袭官僚制、终身官僚制、科举官僚制、普选官僚制、委任官僚制所造成的。 换句话说,我们所反对的是世袭制、终身制、普选制和官僚制,而不是因为这些制度而犯错误的个人、团体或种族。这里面当然包括政党、执政党。而
一个科学合理的解决办法就是要实行真正负责任的民选民评制。也就是要把基层领导干部的评判罢免权交给被他们领导的普通群众——这样一种最带根本性的组织用人制度,也就是普评制,老百姓的普评制,而不是继续交给他们的上级领导。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毛主席所说的:
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
《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零九五--一零九六页 只有这样
才能实现习近平关于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政治主张。当然,首先要用家庭联户代表制或者走婚登记制建成家庭命运共同体,然后,才能建成国家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
以上都是老生常谈,另外,还有一句老生常谈:
在老百姓没有评判罢免权的情况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有可能出、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可能出,而且是层出不穷!没有这么多鲜活的例证加以证明,你们说,我这老生常谈还能谈得下去吗?!!!可是,这鲜活的例证又是多么的令人痛心疾首啊!本不想多谈,但又不能不说。我一个退休老工人,仅仅是希望有一天,关键的少数能够看到、理解、落实这些老生常谈,救民众于水火。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下面请看
谋略小说:韩略村伏击战
张荣闽 [原创 2018-5-9 11:50:43]
今年十月二十四日是韩略村伏击战七十四周年,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四日,王近山在韩略村打了一场伏击战,七十四年过去了,这一仗的来龙去脉始终没有一个清楚的交代。本人以谋略分析的判断分析再现韩略村伏击战的来龙去脉,请看谋略小说【韩略村伏击战】。
抗日战争初期的国共合作时期,在延安的中共中央与八路军山西前方总部的交通线是由延安南下西安,再经西安往东过潼关,再到豫北的绳池,然后北上进入山西八路军前方总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蒋介石与阎锡山联手反共,这条交通线就走不通了。当时国共双方对黄河的防守有划分责任区,晋绥段由傅作义防守,晋陕段的黄河西岸由陕甘宁联防军负责防守,韩城至潼关段由胡宗南防守。当国共斗争阻断了中共中央与八路军山西前方总部的交通线后,中共中央与八路军山西前方总部开辟了从八路军山西前方总部经由晋中平原转往晋绥抗日根据地西渡黄河到延安的交通线。
一九四三年九月,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将原有的华北宪兵队改编为华北特别警备队,并为之加强了通讯侦测装备,北特警【华北特别警备队的简称】依靠先进的侦测装备破获了国民党与阎锡山以及共产党在华北的秘密情报与指挥组织。一九四三年九月中秋节【那年的中秋节是九月十四号星期二】前几天,八路军副总司令兼北方局书记彭德怀与129师师长刘伯承奉中央电令回延安。由于北特警依靠先进的侦测装备破获了共产党军政两个系统在华北的一些重要情报与指挥机关,缴获密码本,中央调彭德怀刘伯承回延安的电令被北特警破译,在北特警的组织下驻山西的侵华日军第一军于一九四三年九月二十六日至十一月上旬对活跃于兴县岚县临县附近的共产党军队以独立混成第三旅团的主力从宁武淳县,六十九师团从汾阳离石发起夹击作战,扫荡了兴县附近以及黄河沿岸的晋西北根据地一带。这一战虽然战果不大,但是切断了中共延安根据地与华北以及蒙疆的交通联络线,意义重大。遗憾的是没有抓住经由这条交通线回延安的彭德怀与刘伯承。
北特警破译了中央与八路军前方总部的电报,晋西北方向的夹击作战没有抓住彭德怀与刘伯承,便转用兵力南下部署三十七,六十二,六十九三个师团从临汾以东长子以西夹击扫荡活跃于太岳山区的八路军,妄图趁彭德怀刘伯承回延安,八路军群龙无首之际剿灭晋东南的八路军及其总部。韩略村伏击战由此开局。
一九四三年十月下旬,太岳军区司令部,司令员陈赓副政委王新亭与二分区司令员王近山,二分区所属十六团团长袁学凯,政委常祥考围坐在桌前开会。陈赓一改往日的幽默风趣,心事重重的说着:“中秋节前彭总与刘师长回延安,在晋西北被鬼子一路追击,虽然彭总刘师长安全回延安了,但华北通往延安的交通线却被毁掉了”。陈赓拿起水杯喝水点烟,王新亭接着说:“鬼子的华北宪兵队改编为华北特别警备队,依靠侦测装备破获了国民党阎锡山还有我们的情报站,破译了延安跟我们的电讯,彭总与刘师长这一路走的好险啊”。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静静地听着,平日里习惯了陈赓的风趣幽默,今天看到乐天派陈赓如此低调,便预感着有大事要承担了。陈赓放下水杯弹了一下烟灰:“鬼子没有抓住彭总刘师长,趁我们群龙无首之际”,陈赓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在地图上比划着说:“第一军从晋西北转用兵力南下,在临屯公路以南,临汾以东,长子以西以三十七,六十二,六十九师团发起四个阶段的扫荡,妄图一举歼灭我们,分割太岳军区与豫北根据地的联系”。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三人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比划着,王新亭坐在桌边拿水杯喝水,王新亭放下水杯看着地图前的三人说:“月初中央来电指示,八路军前方总部撤销,邓政委兼任北方局书记,八路军总部的干部家属,还有一批地方干部与家属,尽快安排回延安”。陈赓走回到桌前拿水杯喝水,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跟着陈赓走回桌前拿水杯喝水点烟。陈赓放下水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丢下烟头,接过王近山递过来的烟继续抽。王新亭走到地图前比划着说:“之前彭总刘师长走过的晋西北交通线已经被鬼子破坏,邓政委把护送的任务交给我们,要求我们一方面护送八路军总部干部家属以及地方党委干部家属回延安,另一方面在南边重开一条通往延安的交通线”。王新亭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看着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陈赓指着王近山说:“由你亲自带十六团一直送到延安,到了延安向八路军总部报到,听总部指挥”。陈赓说着话又走到地图前说:“这次行动军区安排军政两个系统的交通站一路接应护送,这次行动的具体任务只能你们三人知道,对下面的干部战士就说配合军区反扫荡,十六团到敌后开辟游击区牵制骚扰鬼子。还有”,陈赓弹了弹烟灰:“为了避开北特警的电讯侦测,不带电台,一路上由你们随机应变”。王新亭接着说:“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批干部家属安全的送到延安。对于路上可能碰上的其它问题一律不介入,开辟新交通线的工作由军区负责”。“还有,”陈赓拿起水杯喝水,陈赓边喝边说:“对于这次任务只能你们三人知道,务必保密”。陈赓说着走到地图前比划着说:“你们回去准备,只带轻武器,二十号与护送的干部队在横水村集合出发。往北越过临屯公路【临屯公路就是现在的309国道山西段】,然后一路向西,在洪洞与临汾之间找机会往西越过公路,过了这一段就到黄河边了。”王新亭说:“在你们出发前军区会派出军区情报处的先遣队,一路安排接应护送,打通这条交通线”。陈赓丢下烟头摆了摆手说:“你们回去准备吧,二十号在横水村集合出发”。王近山掏出自己的烟放在桌上,然后向陈赓王新亭立正敬礼,袁学凯常祥考也跟着立正敬礼。
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带着十六团与干部队近千人在军区先遣队的接应按排下,于十月二十日从横水村出发,往北越过临屯公路,往洪洞方向一路向西,十月二十三日来到了洪洞县南边,临屯公路南边的南-北卦地。北卦村与南卦村相连,北与韩略村隔卦底河相望,据传说为远古伏羲画卦之地,女娲造人的传说也发生在这里。
十月二十三日早上北卦村一隐蔽处,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与地方党组织的负责人老于在研究往西的行军路线。几个人蹲在地上看铺在地上的地图,王近山指着地图说:“我们近千人的队伍往西走,怎么过临屯公路”?老于指了一下地图看着王近山说:“月初鬼子开始封锁临屯公路南边,临屯公路沿途岗楼增加了兵力,平时都有骑兵,汽车,摩托车巡逻,近千人的队伍一次过不完,要分批过”。王近山看着地图没说话,袁学凯常祥考两人议论着说:“分批过?那可不行”。王近山领着队伍从横水村出发走的是临屯公路北边,那一带是崇山峻岭,是太岳军区的游击区,在鬼子这次扫荡的包围圈外。王近山从洪洞南下过临屯公路把队伍带进了南北卦地,就是把队伍带进了鬼子的包围圈,目的是从洪洞至临汾之间找出往西的通道。洪洞以西没有往黄河东岸的路,要往黄河东岸只能走临屯公路南边,从临汾至甘亭间过公路。王近山指着地图问老于:“从我们南北卦地这往临汾甘亭公路,甘亭至曲亭间,从哪里过公路往西走安全”?老于叹了口气说:“难啊,从月初起是汽车骑兵摩托车巡逻,前几天又增加了一波车队,从早到太阳落山前,十几辆大卡车在临屯公路上来来去去,盖着车篷看不清拉的是啥,如果我们过临屯公路时碰上了,那可坏事了”。王近山“哦”了一声站起身活动一下腰说:“说说看,都是什么样的车”?老于袁学凯常祥考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老于说:“十几辆大卡车,盖着车篷,早上从洪洞开出来上了临屯公路就往东去,一整天来来去去,太阳落山前才开回洪洞”。袁学凯问:“有鬼子押车吗”?老于摇了摇头说:“盖着车篷看不到,跟巡逻的鬼子互相不搭理,各走各的”。王近山与袁学凯常祥考互相看了看,王近山对老于说:“能到公路上看看吗”?老于点了点头说:“可以,你们先打扮打扮,我去布置,稍后来接你”。王近山点了一下头说:“好,就这样”。老于转身走了,袁学凯与常祥考对王近山说:“司令政委都交代以护送干部为首要,不要介入地方上的事,还是把心思放在过临屯公路吧”。王近山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地图说:“这还能过吗?一千多号人,浩浩荡荡啊”。袁学凯与常祥考对看了一下没说话,王近山看着地图沉思者,王近山抬起头说:“盖着车篷没有押车的,你们看会是拉的啥”?袁学凯说:“军需物资吧”?常祥考接着说:“八成是”,然后看着王近山。王近山说:“千把号人往西去,看现在的形势是很难了,我们分工,你们带着干部队先往临汾甘亭间的公路附近隐蔽,我带一部分打一下车队,声势大一点,自我暴露,然后往临屯公路北边去,把鬼子带走,你们趁机过公路”。袁学凯看了一下常祥考说:“你们带干部队先走,我来打”。王近山摆了摆手然后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比你值钱,说王近山干的,鬼子大队人马立马追上来。走,去看看地形”。
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带着团部作战参谋等人打扮成劳作的农民,带着农具跟着老于先看了韩略村与东面的岗楼,然后走上了临屯公路韩略村段,那是一段土崖,不到一丈宽的公路在崖底,南北两边是两丈多高的土崖顶。王近山一行爬上了崖顶,崖顶是风吹雨淋留下的黄土地,一位作战参谋看了看地面,然后指着崖底公路说:“王司令,迫击炮掷弹筒都不能用,机枪也不能用,射击俯角不行,只能用步枪手榴弹”。袁学凯看了看崖底公路说:“车上拉的是军需物资,手榴弹也不能用”。袁学凯抬手指着对面的土崖顶说:“步枪两面射击驾驶兵,车停后就冲下去,前后火力组掩护冲锋”。袁学凯指着土崖顶东西两端说:“估计前车后车有前后卫,火力组要封锁前后车”。另一位参谋指着崖底崖顶说:“司令,这怎么冲啊”?王近山挥了一下手说:“击毙驾驶兵,车停后滑下去,火力组负责前后车,其它的抢运军需物资”。王近山一行人从土崖西走到土崖东,然后下了崖底公路,拿着农具装模作样的比划着返回了南北卦地。
太阳还没落山,王近山袁学凯常祥考还有十六团的三个营长与地方党组织负责人老于趁着夕阳布置作战任务。王近山说:“千把号人过鬼子的封锁线难啊,我们分成两部分,由袁团长常政委带一营与二营一二连护送干部队往西走,先隐蔽在临汾至甘亭间的公路附近,等待时机过鬼子的封锁线。我带三个连在崖顶埋伏,三营长带一个连在韩略村岗楼与伏击点之间做机动”。王近山转头对老于说:“你们负责军需物资的搬运,牺牲战士的掩埋,重伤员的隐蔽,轻伤员跟着部队走”。老于点头说:“是,掩埋牺牲战士,重伤员隐蔽,搬运军需物资”。袁学凯说:“司令,让三营长跟常政委走吧,我来做机动”。常祥考接着说:“就让袁团长留下吧”。王近山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老于同志”,王近山对老于说:“你安排人接应护送常政委他们,再派人安排我们往北去的路线,这一仗要打的轰轰烈,战斗打响后派人向鬼子岗楼报告就说是王近山打的,往北去了”。老于不解地看着王近山,王近山笑着对老于说:“打一战,用王近山吸引扫荡的鬼子,把鬼子往北带,掩护常政委”。老于连声说:“有道理有道理”。
在做了战前动员后,常政委带着干部队趁着夜深在地方党组织的安排接应下往西隐蔽,王近山袁学凯也带着部队按责任分工分进入作战区域,老于也忙着布置任务,各做各的,等待战斗打响。
一九四三年九月,侵华日军总部将华北宪兵队改编为华北特别警备队简称北特警,编入华北方面军序列。华北宪兵队原有两千六百人的编制分驻华北九个地区,改编为北特警后缩编为五个大队九百七十人,人员主要由原宪兵科科员与士官组成,装备先进的电讯侦测设备与适应游击战的轻武器。北特警编成后第一大队在天津北平等中心城市遂行以破获地下情报组织及其指挥机关为主的斩首行动,第二大队与第五大队的一部分自九月二十日至十月二十二日在天津轮训,第五大队的第二中队配置于太原附近,协同驻山西的第一军作战。正是改编中的第二中队截获破译了中央与八路军前方总部的电报,第一军依据破译情报发起针对回延安的彭德怀刘伯承,截断中央与八路军前方总部秘密交通线的晋西北大扫荡。
第一军发起的晋西北大扫荡虽然没有抓获彭德怀刘伯承,但是破坏了中央与八路军前方总部的秘密交通线,战果不大,意义重大。十月初第一军依据北特警第五大队第二中队的电讯侦测分析,趁八路军群龙无首之际发起晋东南大扫荡,一方面扫荡八路军总部与太岳军区,另一方面切断太岳军区与八路军豫北根据地的联系,孤立山西的八路军根据地。由于北特警第五大队第二中队的电讯侦察成绩突出,在第一军发起晋东南的大扫荡后,在天津轮训的北特警第二与第五大队的轮训学员在华北方面军的组织下到晋东南参战实习。
坚持敌后抗战的共产党八路军军政两个系统,在根据地挂抗日民主政府的招牌,在敌我拉锯的中间地带搞两面政权,共产党的抗日武装所建立的地下情报站交通站就隐蔽在两面政权当中。老于从王近山那接受任务后就赶到韩略村找村长王明秀布置安排。韩略村村公所,老于与村长王明秀副村长王福临三个人在商议。由于隐蔽斗争的特殊性,老于是不能将即将开打的预定战场告诉王明秀王福临。老于说:“你们今晚准备担架推车,明早跟我走,还要准备埋死人的场所,接收伤员隐蔽疗养”。王明秀说:“明天我在村里坐镇,福临带人跟你走”。福临点了点头。老于指着王明秀说:“你坐镇村公所,福临明早跟着我有其它事,担架队运输队另派人去”。王明秀说:“好吧,就这样。福临”,王明秀指着福临说:“你明早跟着老于,听老于安排”。王福临不解的点了点头说:“是”。老于离开了韩略村村公所,又去安排战后王近山北撤的路线。
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四日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一队军车开出洪洞县城往临屯公路驶去,有三辆小轿车夹在车队的中间。这列车队盖着车篷,是北特警第五大队第二中队的电讯侦测车与协同作战的北特警突击队。三辆小车上是华北方面军安排组织的北特警轮训学员的指挥官车队,军车上还有北特警的轮训学员。车队还没有驶上临屯公路,前面军车扬起的尘土遮挡了小轿车驾驶视线,坐在后排的军官对副驾驶座位上的军官说:“超过去,开到前面去”。副驾驶座上的军官摇下车窗,伸出手示意超车。三辆小轿车超过军车开到了前面,军车驾驶座位置高,小车扬起的尘土影响不大。军车车篷里搭载的是北特警的电讯侦测设备与操作员,还有携带轻便武器协同作战的突击队,还有一些是参战实习的轮训学员。
车队扬起的尘土早早的便把行车信号传给了王近山的观察哨,观察哨发出了信号。王近山的指挥位置在土崖北面,伏击部队埋伏在南面,南面的地形地貌有利于隐蔽与冲锋。王近山拿着望远镜观察,没有望远镜的三个连长在王近山身后抬着头往远处看,王近山把望远镜递给一个连长,“怎么还有小车”?王近山自言自语了一句。三个连长拿着望远镜看着,然后把望远镜交给王近山身边的警卫员。王近山对三个连长说:“火力组击毙驾驶兵,停车后我们冲下去,火力组原地寻找押运兵,集中火力消灭他”。三个连长齐声应到:“是,明白”,然后快速的转移到了南面崖顶隐蔽。
袁学凯带着一个连在韩略村东边岗楼与伏击地之间警戒机动,化装侦察时步测距离在五百米上下。按作战分工,袁学凯安排一个排警戒岗楼,防止岗楼增援。一个排警戒公路,防止公路方向突然出现鬼子的扫荡部队。还有一个排放在岗楼与伏击地之间的机动地,做战役预备队。老于安排的担架队运输队早已在韩略村西面待命,等待战斗打响。
伏击地是临屯公路进山的山口路段【请参照网路视频,309国道山西路段】,车队下了一个坡,上了一个坡,然后进入了伏击地,这一下一上让车队乱了队形,车队进入伏击地后减速调整队形。崖顶北面的王近山发出攻击信号,一阵枪响车队停了下来,王近山向南面伏击部队发出冲锋信号。车队停下了,车篷遮盖,伏击部队看不到车内载的是什么,伏击部队抱着枪急速滑降向车队靠近。火力组在原地寻找押运兵实施火力打击,后尾的几辆车车篷掀开,各有十几个鬼子拿着步枪跳下车一边寻找隐蔽位置一边开枪还击。火力组集中火力打击后尾的几辆车,从车上跳下车还击的鬼子纷纷倒地。冲锋的队伍冲到了军车边对军车形成包围,有几个战士到车后掀车篷布想看看车上是啥东西。意外出现了,车上响起枪声,还不是日式装备的枪声,战士不懂,王近山与三个连长可都懂,车上有鬼!
随着几声非日式装备的枪声,几个去掀车蓬布的战士倒下了,车两边的战士看不清状况不敢开枪,一个受伤倒地的战士拉开手榴弹扔进车内,车内跳下几个拿手枪的鬼子军官,手榴弹爆炸掀开车篷。车下的战士们看清了,车上是一伙鬼子军官。跳下车的军官没有时间开枪,只能跟战士们肉搏了。其它军车上有好多的鬼子军官从后尾掀开车篷布跳车,有的打枪后跳下车,有的扔颗手雷再跳下车,冲到车队前的战士纷纷的跟鬼子军官拼刺刀。没有步枪的鬼子有的跟战士肉搏,有的躲进军车下开枪还击,一场混战。
火力组消灭了押运兵后也冲了下去,在北面崖顶指挥的王近山看着混战场面也带着警卫班冲到三辆小车前,王近山不解的是怎么全是军官?王近山暗自庆幸,还好是军官,如果是鬼子兵,拼刺刀就麻烦了。王近山要到小车前找答案,这是什么部队?小车的驾驶兵在第一波攻击时就毙命了,三辆小车后座车门边倒着军官,车内后座还有自杀的,军阶较高。有几个战士在收缴毙命军官的手枪与弹夹,王近山指着三辆小车说:“把文件包拿出来”。战士把文件包与手枪交给王近山。王近山接过文件包打开看了一下全是日文文件,王近山把文件交给身边的警卫员,然后接过手枪看着,王近山心里暗暗吃惊,这是原装的勃朗宁M1900式手枪啊。在王近山惊奇的看着手枪时,三个连长也拿着同样的手枪跑过来报告战果,王近山接过手枪与三个连长对比着看着,同样的款式,都是原装的新枪,不是缴获的旧枪与仿造枪。
王近山在冲下崖底前就先派通讯员向老于传达命令,命令老于带着担架队运输队赶到伏击区,另一项命令是命令老于派人向鬼子的岗楼报告说八路军王司令带着千把号人在崖口打车队。老于派韩略村副村长王福临去岗楼报告,自己带着担架队运输队赶往伏击区。之前老于在村公所时不让王福临带担架队运输队就是要派他去岗楼向鬼子报告,说王司令而不是说王近山,是要演的真实,下属绝不会直呼上级名字,只会称官职,八路军王司令带着千把号人在崖口打车队,鬼子对号入座就知道是二分区司令王近山。如果说八路军王近山带千把号人在崖口打鬼子,那必定让鬼子起疑心。
在王近山与三个连长看枪时老于带着担架队运输队赶到了,老于喘着大气说:“王福临去报告了”,然后指着身后的担架队运输队说:“都来了,怎么安排”?王近山看着三个连长说:“牺牲的同志掩埋,重伤员隐蔽养伤,轻伤员跟着部队走”。王近山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指着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对老于说:“来不及打扫了,马上往北退转移,这里就交给你了,把有用的都藏起来,就说八路带走了”。老于连声应着:“是”。在三个连长集合部队时老于也忙着布置运输队担架队运伤员及牺牲的同志,王近山走到老于身边指着车队说:“没有军需物资,大都是鬼子军官,琢磨不透啊”。说着摇了摇头。老于不解地看着王近山,这时袁学凯派来向王近山报告的通讯员向王近山立正敬礼说:“报告司令员,袁团长报告已经在公路南北两面做好接应准备,请司令员尽快转移”。王近山回礼说:“通知袁团长派出一个排往苏堡方向侦察前进,我们随后就到”。王近山说着走到老于面前握手,老于说:“北上的交通员已经派给袁团长了,快走吧”。王近山握着老于的手说:“查一下这些鬼子军官是怎么回事,向军区陈司令报告”。说着松开手对老于摆着手说:“再见啦”。老于也摆了摆手目送王近山带着队伍远去。
战斗打响后韩略村副村长王福临就按老于的授意跑去韩略村岗楼向驻守的伪军中队长报告,王福临喘着大气跑到岗楼前问哨兵中队长在哪里。哨兵转身抬头向岗楼上喊:“李队长,李队长,王村副来了”。岗楼顶一个人头往下看,朝着哨兵招着手喊:“上来啊,上来啊”。哨兵转头对王福临喊道:“队长叫你上去”。王福临跑上岗楼顶,李中队长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人,转身问爬上来的王福临:“啥情况,啥情况”?王福临喘着大气说:“八路军王司令带着千把号人昨晚在村里征集民夫抬担架,封锁了村子,早上去崖口打皇军的车队,我是瞅了个空跑出来的”。崖口战斗打响时,李中队长从枪声判断不是游击队,自己区区几十号人不敢妄动,便派出侦察员去看个究竟,侦查员还没回来,王福临先到了。李中队长从身边人手中接过望远镜超崖口方向看着,王福临凑了过去说:“听八路军说崖口打完往北转移,你往那边看看”。说着抬手往岗楼的西北方向指了指。那时伪军中队长配置的望远镜顶多也就是四倍而已,虽然顺着早上东南方向的阳光向西北方向看很清楚,但是,土崖高于岗楼,又有五百米之遥,中队长是看不出什么究竟的。中队长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人说:“继续观察”,然后对王福临挥了一下手说:“走,下去报告”。王福临跟着李中队长下到岗楼里,李中队长走到电话机旁一手拿起电话一手快速摇转着把柄,李中队长拿着电话立正挺胸大声说:“报告大队长,韩略村村副报告,八路军王司令带着一千多八路在崖口打皇军的车队,村副是被抓去抬担架跑回来报告的”。电话那边传来问话:“八路哪个王司令”?李中队长转头问王福临:“八路哪个王司令”?王福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八路都管他叫王司令”。李中队长对着话筒回道:“报告大队长,不知道,八路都管他叫王司令”。李中队长说着对着话筒连说几句:“是,是,是”然后挂上话筒。
王近山带着队伍向临屯公路北面的苏堡转移,虚张声势有意留下转移的痕迹示形于临屯公路以北,目的在于暴露自己吸引扫荡的鬼子来追击。这样一方面可以掩护常祥考带着干部队往西走,另一方面可以吸引扫荡的鬼子返回追击,减轻根据地的压力。日军判断,以王近山二分区司令的身份绝不会带着小部队到敌后打游击,一定是带着主力部队溜出了包围圈。所以,第一军有必要分出扫荡部队跟踪追击。
另一方面,王近山和日军第一军怎么都不会想到,刚刚成立的北特警会碰上王近山!北特警第五大队第二中队全军覆没,那些轮训的骨干也惨遭灭顶!韩略村伏击战沉重的打击了华北方面军,也报了第一军中秋节期间在晋西北追击彭德怀刘伯承,破坏八路军山西前方总部与延安的秘密交通线的一箭之仇!
韩略村伏击战绝不是王近山个人英雄主义的结果,而是王近山精于谋略随机应变的军事修养决定的。没有对第一军晋西北晋东南两次扫荡的战役目标的深刻认识,就不会有韩略村伏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