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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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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翔在民族文化的绚丽天空
——在潍坊学院“世纪风论坛”开坛报告会上,旅美作家朱启答在校大学生问
(2012-10-11)
同学A:朱启先生您好!我是潍坊学院团刊《弘德湖》的记者,也是一名在校学生。据了解,您在自己大半生的写作过程中吃了很多的苦,你们那个时代的文人,也遭受过很多的人生磨难,也就是说时代造就了你们这样一批作家。那么,我想说,现在的生活条件比以前要好了,您对目前这种新的社会环境中,当代文学的发展有什么看法?同时,我也想请您谈谈对我们当代大学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对我们中间有些爱好写作的同学有什么好的期望。
朱启:嗯,好。现在,我们中国的文学,发展到今天,与过去相比,真可以说是两个天地了。我在回国以后这一年多,比较广泛地接触了一下社会,感触也是颇深的。
我觉得50年代的人,跟60年代、70年代、80年代、90年代,甚至2000年之后的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每一个年代的人,都可以用他们自己的那个年代为标准来划线,10年一道分界线,非常明显。每一个年代的人都有着在思维、处事等方面,自己独有的表现方式。当然,也不能忽略,人们生活在同一个大的社会背景下,尽管个性展示各有不同,但彼此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无法摆脱的。
人们这些千姿百态的社会观念落脚到文字上,并且用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影视等模式呈现出来,这就是文学。
那么,我们中国的文学发展到了今天,主要是什么样的一种表现形式呢?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纸媒文学在顽强挣扎,网络文学在蓬勃崛起。
2011年初,我在美国时就断言:谁赢取了网络,谁就会赢取这个世界的今天和未来!
像今天我在演讲中谈到的“姑娘找驴”、“白马王子”等,显然是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这不正是我新近从微博中发现的两则平平常常的话语吗?但又是多么的风趣形象,多么的切中时弊!
就拿你们来说,大部分都是80年代末,或者90年代初的人,而且又是在校大学生,假如说你们喜欢文学,我确实是没有什么高招,那就是只有一个字:你抓紧写啊。
我在清华的智新超越公司讲座时就说过:对于文学作品,如果你只会看,而不会讲和写,那你就是一个文学鉴赏家或文学爱好者;如果你看了以后会讲,不管你所讲得是自己看书得到的还是你个人的经历,那你就能成为一位讲授文学课的老师;如果你能够把自己看到和听说的以及自己做到和讲到的,全部写下来,那你就会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作家了。
我从来都是这样注重于写,我从来都不会满足于自己所听到、看到或者说出来的东西。就像我今天在这里讲座,不管坐席是600人、6000人或者60000人,都是一样,我要是仅仅满足于讲过就算了,那样无论再精彩,也都没啥意思。我肯定要把今天讲述的东西整理成文章,我已经委托了不少人来帮我录音,为了干啥?就是为了整理文章啊。只有把思想和语言落脚到荧屏或者书页上,那样我才能够称职,或者说是一名合格的作家。
你们不管自己条件多么的优越,或者说多么的贫困,我都可以告诉你们,这一切全都无所谓。我在哈尔滨演讲时曾经提出倡议:“我爸又不是李刚,我怕谁呀?”这个作品在网上,你们去搜索就可以看到。
为什么这样说?咱们大部分的同学都是贫寒家境出身,你们没有什么背景啊。就算是有背景的同学,其实也该受到启发。自古良将出寒门,背景其实算不了什么,就算你的家庭是望族或者你的父亲是高官那又能怎样?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干事情?
在今天这个网络世界上,你要是凭借权位来耍歪的,就算是国家元首的孩子,你难道不是更会被别人盯上?你要是敢搞些不正当的事情,让网民们来一个人肉大搜索,看你能往哪儿跑?
所以还真的不如什么背景也都没有,你爸压根就不是李刚,你才能思想解放,甩开膀子大干上一场。一张白纸啊,你想怎么写画,就可以怎么写画!
贫寒一点又怕什么?1988年我到济南上学时,就借了5000元,当时有多么大的压力?你们再贫寒也至多就到达这样一种地步吧。那你也干呀,你在两年求学期间,来发表60篇文章试一试?当然必须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网络不算,再说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恐怕你连10篇文章发表都很难,我不是指个别专业人才,可能在4年本科期间发表上百篇文章呢。
当然,在目前的网络时代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练笔的大好机会。你们可以多写、多练,写了就能够随心所欲地拿去发表到你的博客和微博,只要别去危害公众利益、他人利益和国家利益,谁也没办法来干涉。同时,网络上也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只要你们留心学习,就能够学到很多的写作技巧和借鉴别人很多优异之处。
这样回答行吗?好,下一位。
同学B:朱启老师您好,刚才您在开场时提到莫言的事情。再过几个小时,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就要揭晓了。今年莫言得奖的呼声很高,在书店里他的作品都已经出现脱销。那么,请您讲一讲,如果莫言成为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这是否可以说,我们的中国文学就会被接受成为世界的主流文学了呢?
朱启:这在今天19点就可以看到结局了。实际上,就算是莫言获了奖,也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奖而已,这对于中国文学在世界上的地位如何也都得不到任何改变的。
我这样说,并没有一点点妒嫉和贬低莫言的意思,尤其他不仅是我在鲁院的校友,同时又是我们潍坊的老乡。对于老乡或是自己熟悉的专业同行,我从来都是非常尊敬和重视的。我的书案上通常要摆放3排书,第一排就是老乡和熟人的,第二排是名著,第三排是自己正在写作中的借鉴作品。我自己是诸城人,除了本县的作品,我还要摆高密的、五莲的、安丘的、临朐的、昌邑的和潍县的等等,越是身边的人,对自己的触动就会越大。莫言要是真正能够得到诺奖那才好呢,他今年或是5年以后得到,那么我们就会在5年或者10年以后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得。越是熟的人获得成就,就越是能够激励自己。
从另一方面来说,不管获得任何一项奖励,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文学乃至文化状态,都产生不了很大的推动或者贬抑作用。就像日本,大概获得诺奖已经4-5人了吧?但他们又能怎么样?这根本就阻止不了一个民族文化的倒退,或者说限制了一个民族文化的发展。还有印度,诗人泰戈尔不是早在1913年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了吗?你能说印度的民族文化就比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得到更加迅速的发展吗?
在近几十年来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中,影响较大的作品要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这部作品翻译过很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泛传播,作者马尔克斯是拉丁美洲的哥伦比亚人,历史上属于西班牙帝国的殖民地。作品描述了一个拉美家族上百年的发展变迁史,原作使用西班牙语写成,后来翻译成英语、法语、拉丁语等语种。我们知道,拉丁美洲直到今天还处于经济、文化、政治滞后的状态,至少比不上我们亚洲历史悠久和文化繁荣。西班牙也至多算是个二三流的发达国家,它的语言也不过像我们中文那样被列为方今联合国的6种常用语言之一。
因此,没有必要人为抬高诺贝尔文学奖对中国文化发展的作用,也没有必要贬低自己民族的文学没有成为世界的主流文学。世界上的一切国家、民族以及各自的语言都是平等的,各有千秋,不存在高下之分的。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们要为自己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感到骄傲,应当在自己民族文化的绚丽天空中展翅翱翔!
对这次诺奖的评选,我们还是应该抱有一种平常的心态。莫言得着更好,我们对此表示祝贺。得着就得着呗,不就130万美金,花完也就没了,我们根本也用不着对此表示狂欢。得不着怎么办?得不着就不得呗,下次再努力嘛!所以,我们根本也不需要对这个诺奖寄希望多么高,以为获得了就能够提升自己民族文化的历史地位,这恐怕是不可能滴~~
对于中国的当代文学作品,我们也要抱一个正确客观的态度。前阵子在北大,有些人对中国当代文学作品进行评议,认为其中两部作品是最优秀的,一部是陈忠实的《白鹿原》,另一部是二月河的《雍正皇帝》。今年5月份,我们学院团委周莹书记要我推荐作品,对中国当代文学,除了以上两位作家的作品,我还推荐了阿莱的《尘埃落定》,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路遥的《人生》,刘醒龙的《凤凰琴》和他的另一部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还有刘恒、张炜和刘心武等人的作品,实在讲,这些作家在文学水准上与莫言也是各有千秋吧?
任何人所写的任何作品,都需要时间这杆标尺来衡量的,时间将对作品大浪淘沙,而不是根据获得什么奖来盖棺定论的。
如果我见到莫言,就会说:“祝贺你,老弟!”也就是如此而已。下一位。
同学C:现在文学界都在争论,“什么是文学?”和“文学是什么?”还有人认为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朱启:这个问题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文学在老百姓那里叫什么?就叫“傻话”。
你别小看这些叫做“傻话”的东西,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智慧啊。就像外婆给我讲的《皮货子精》那样的民间故事,主人公那两姊妹,年龄恐怕比你们都要小很多,但是人家就能开动脑筋,把个凶恶的大灰狼给打死。
文学在民间,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因为老百姓们,不需要像你们这样来上一些文艺理论课,不需要讲些什么主谓宾定状补。老百姓需要一些明确而又实用的智慧,他们已经把这些东西来一代一代归纳总结成了让人喜闻乐见的口碑文学。
文学其实也就这么简单,就像白居易、杜甫写诗,不都是要求“老妪能解”?李白的“床前明月光”,你说它不是文学吗?当然,文学并不意味着像北岛后来所写的那些朦胧诗,你写那种作品有几个人能够读懂?所以,别把文学看得那么神秘,还是搞得简单一些效果会更好。
我国古代的文人都是非常聪明和有概括力的,他们很懂得如何从民间口碑文学中汲取宝贵素材来充实和打造自己的作品,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杨家将》、《隋唐演义》、《封神榜》、《三言》、《二拍》、《聊斋志异》等优秀作品,哪一部不都是取自民间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口碑传说啊?
凡是能够在民间长期流传的东西,必定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有些初学写作的人,往往好高骛远,忽略自己身边最好的,去漫无边际寻求什么捷径行走。这实际上都是在抛本趋末啊!
还有,我们必须注重作品的时限和流传。如果我们写了作品得不到流传,那样肯定不行。但是,如果只能一时流传,不经过时间检验,那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就像某一个历史时期,风行一时的作品,即使造成过轰动效应,但还是会无可避免地被历史遗忘淘汰。
同学D:听说您写过关于莫言的文章,请谈谈您对莫言的印象好吗?
朱启:好。我先说一下莫言名字的来历。
我有一篇文章《寻找那把金钥匙》,在1992年8月份《中学生报》上面发表过,专门写了莫言在鲁迅文学院讲课的印象记。同时也收入到我个人的传记文学作品集《托起属于自己的太阳》中,这部书和我其它的三部书都已经捐赠到了咱们学院图书馆,估计很快就能够上架,谁要是感兴趣,可以借来看一看。
莫言的名字究竟是怎么由来的?据他自己坦白交待,他说:“我这个人哪,最差劲的就是嘴不好。我的母亲从发小时就说我是‘啄木虫害伤寒,倒霉都在个嘴上’。”
所以,莫言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莫言,莫言,有了想法和意见,千万不要发言。但实际上又是如何呢?恰恰与他本人的愿望相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莫不敢言!
对此,我们在鲁院课堂上就有所感受。莫言作为上一届老学员来鲁院为我们谈自己的创作体会,与大家相互交流自然无所顾忌。
有位诗人同学在提问中喧宾夺主,把提问几乎变成了在讲课。莫言先是歪着脑袋一手托腮,耐心地听他把话讲完,跟着就直接回复说:“我看咱们俩该倒倒个,您还是到我这里来坐吧。”这下子满堂大笑,弄得那位诗人通红着脸,一直没法再吭声。
对于我提出的问题,莫言也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揶揄地说:“你们诸城厉害啊。”我说咋厉害?他说:“净出大文豪,”
这倒没有假,我们家乡不是有“孔圣人的女婿家,李清照的婆家,毛泽东的丈人家”称谓,而且在清朝就有丁野鹤、刘墉、窦光鼐这些大学者,近现代文学史上又有王统照、臧克家、王愿坚等文学泰斗出现吗?
但莫言并没有见好就收,紧接着来了句:“也出四人帮。”
这当然让人十分难堪,也显示出莫言嘴巴的鲜明特色。
同学E:您刚才说,一个人在事业上需要坚持,在爱情上也应该去追求,但生活中往往会在这两个方面出现矛盾。您是怎样处置这些矛盾的呢?
朱启:我跟你说,人生在世,说白了只有两个东西:爱情上志同道合,事业上出人头地。如果这两个方面都做到了,那就算是完美无缺的人生啊。
但是,爱情这个东西,它跟事业并不一样,爱情是双向的,需要有人来爱你才行。事业就不一样了,这你可以自己说了算。就像吴仪、林巧稚,还有胡志明、阿拉法特,人家都是独身,在爱情上可以说并不如意,但在事业上却成功了呀。
从某种意义上说,爱情上不如意,反倒恰好能够促进事业的成功。像这几位单身一生的人,他们都可以自己说了算,而不像普通人那样受到家庭和爱人的制约,我就是使用全部的心思来要闹革命,或者搞科研,或者搞外交。总之,能够心无旁骛地终生在自己钟爱的事业上埋头耕耘,你说怎么能不开创骄人的业绩?当然,我也是在无可奈何来说这种话的,我没有人咋办?我也就只好自己干了。你们学他们我不管,可千万别学我哈,在人生道路上,我是个失败者。
今天中午在吃饭的时候,碰到我们学院团刊《弘德湖》的一位主编女同学,还有我的一个小老乡。我说:“赶紧找对象,要是到了大三大四还不快找,马儿都会跑掉了,就剩下驴了哈!”她们当中一位回答:“等我考研过后再说。”我说:“太晚了,起码得先挂个号吧?”
我觉得大学是无论立业还是恋爱的最佳时机。因为你们都是杰出的人才聚会到了一起,同时又互相了解,多么不简单。
关于找对象,我建议大家:大一大二不要找,找了也白找;大三大四一定找,不找白不找(热烈鼓掌)。
对于你们的立业,我认为你们学好自己钟爱的学科,培植自己的学业能力,掌握自己未来的走向,大学正是人生的最佳时机。你在大学期间,不好好立业,那么即使找了对象,后来也会“拜拜”,因为你没有出息!这白马,不能当一阵子就算了,你应该当一辈子才行。是吧?
所以,爱情可以失而复得,事业却不能够失而复得的。爱情也许只能是一阵子,而事业却可以是一辈子。一个人要是走向了一条光辉的事业之路,那就该兢兢业业,永不懈志地走到底!
这位同学,你感觉我这样答复还行吧?好,下一位。
同学F:朱老师,我一直想问一下,当您在美国遭遇人生重大挫折也就是婚姻巨大不幸的时候,您是怎样想的和具体又是怎样做的?
朱启:在美国,我确实是遭遇了个人生命中的滑铁卢,尤其在将近60岁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相濡以沫的爱人,而这位爱人还是自己认真选择,又感觉是位经久考验,能够志同道合、白头偕老的一个人。
在婚姻的变故突然降临时,我当时其实完全都懵了,几乎是毫无知觉地任人摆布。
我在圣巴巴拉市的要好朋友闻讯赶来,把我用车子拉走,到他们家做了很多好吃的,我都感觉毫无滋味。
我的洛杉矶作协同事,出钱派车来帮我搬家,直接拉我到了洛杉矶的家庭旅馆,我都懵懵懂懂地完全听任摆布。教会的朋友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什么都不管,由他们爱取就取,爱扔就扔。
后来移民中心的人帮我填表申请绿卡,律师所的人帮我填写法院限期答复的离婚文件,我甚至不知道他们都在填的啥?
等到半年过后,法官当庭判决离婚,问我:
“你同意离婚吗?”
我说:“不同意。”
法官说:“那你为什么要在‘同意离婚’栏内标记呢?”
我说:“没有啊。”
法官出示了我递交的离婚文件答复函。在那个至关紧要的词汇上果然有所标记。
我说:“这份答复函完全是别人帮我填写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您能让我改过来吗?”
法官说:“本庭不认可你的更正,依法判决你们正式离婚,时间就以现在为准!”
我当时傻傻地愣在那里,而在电话扩音器那端听到了我曾经的爱人对法官说:“Thank you very much!”
解除这段14年之久的婚姻,虽然我个人满厢儿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消融了自我意识里的恩怨得失,并进一步坚定了为个人的文学事业而不懈奋取的宏伟目标。
我对待这一人生重大挫折的理智做法,就是遗忘。强迫自己忘掉或者不去想过去那些刻骨铭心的生活经历,忘记自己在这种所谓爱情中所受到的一切伤害和辛酸。就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是自己那位曾经的爱人已经逝去而不复再来,而快步紧赶自己今后的生命历程。
具体的做法还有一点,就是有效转移。在爱人离去一两个月过后,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当然,我使用的平复个人心理创伤的有效方法也只有埋头于写作。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到我的新浪博客中寻找具体的答案。这就是我在近两年来所写的“曾经岁月”1-175首诗歌。原先准备以《朱启情诗一百首》为题出书,但还没顾得上认真修改整理,只好先撂下沉淀一下再说。
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确凿的现实,对于我的这段毫无悬念已经解体的婚姻,尽管我在理智上要求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但至少目前在意识深处却依旧记忆留痕:梦境中经常有一个熟识的身影在身旁游走,我想抓住,却始终落空……
不过,在这种由人生的厄境中缓慢解脱,从而不断完善自我的现实经历中,我逐渐感悟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道理:不要回避和畏惧自己在生活中曾经出现过的任何磨难与挫折,也无须漠视或掩饰自身的任何弱点、缺点和错误。人生的每一次大落,都可以成为下一次大起的前奏。
不知你们对此会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嗯,有点共鸣就好。
同学G:从您的演讲和介绍资料中了解到,目前您正在撰写长篇人物传记《路遥传》,请给我们谈谈您采写这部作品的进展情况好吗?
朱启:我写《路遥传》的念想最初萌发于1992年年底,当时我正在鲁迅文学院学习,路遥的英年早逝对于我们班上同学是一个很大的震惊和促动。
我们都在思索,作为一名作家,应该怎么处置事业、家庭、社会和婚姻的关系。当时大家都已经了解到,路遥在临死前的十来天,他的妻子来到医院,让病势沉重的路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的。
我们也感觉到伴侣对于人生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一位男性作家来说,几乎可以讲“什么样的妻子,造就什么样的人才”。大家都在思考自己的婚姻和筹划个人下半生的走势。
我在当时已经写过数十篇人物传记作品,萌生写《路遥传》的想法也是很自然的。因为我跟路遥的共同点很多,除了出身农村、家境贫寒,还有年龄、学历、经历和执着从事文学创作的爱好并遭遇到重重挫折等方面。但由于生计的逼迫和经历的曲折,我当时并没有抽取时间进行采写。
直到2003年年底,因为爱人留学去了美国,我变成了留守男士,相对说也获得了时间上的自由支配权力。所以就在当年12月至2004年1月,专程来到陕西省的西安、延安和榆林地区,拜会了路遥的师长、同事、好友以及他的胞弟“九娃”王先笑先生,对路遥事迹进行了初步的采访。
但这由于时间还是比较仓促,再加首次采访,还不能完全摸清实底。同时又在2004年9月去往美国,而且一待就是7年。对于《路遥传》的写作,于是便搁浅了。
及到2011年5月,我从美国回来,更加意识到《路遥传》的写作迫在眉睫。于是就在当年7月启程,从陕西省榆林市开始,到达路遥的故乡清涧县石咀驿镇王家堡村,参观了地方政府投资上千万元建成的路遥纪念馆,以及拜谒了路遥的故居和他父母的墓地,遍访了路遥儿时的玩伴和近邻,同时又在路遥住过的窑洞里睡过8天。
接着,我又来到延安地区的延川县黑龙关乡郭家沟村,也就是路遥从8岁开始过继前来的大伯家,采访了路遥的小学、中学、回村务农、参加工作、开始文学创作,直到上大学之前每一个阶段的生活历程,并在路遥的胞弟王天云家里吃住过7天。
然后,我到达延安,参观了设立在路遥母校延安大学里的路遥文学馆和路遥墓地,并分别在延安大学研究生院宿舍楼和杨家岭毛主席故居附近窑洞里居住近40天。在延安,我拜访了路遥的若干名亲属、老师、同学、同事和朋友,了解到路遥基本的创作历程。同时也感受到路遥在陕北人民心中的重大影响和地位,在陕北提到路遥,达到了无人不晓的地步,很多人更是以“我们的路遥”来认可和怀念这位为了写作事业而献身的著名作家。
离开延安,我又来到甘泉,通过县文联的介绍,找到甘泉文化馆和县招待所的人员,也就是路遥当年来此创作《人生》等作品的工作人员和人生朋友,他们回顾了路遥在甘泉深入生活以及潜心写作的具体情形。
最后,我又到达西安居住一个来月,对陕西省作协、文联、文化厅、省政协以及各相关部门进行了细致采访。凡是能够访听到和允许见面的人,我都一一拜访;对能够搜集到的路遥文字照片等资料,我也尽量搞到手。
在西安,我采访了陈忠实、贺抒予、焦闻频、郑文华、霍绍亮、霍世仁、申沛昌、刘凤梅、白光明、薛延清、高树斌、曹改平、毛安秦、康文珍、航宇和远村等路遥生前的重要师友与相识。陕西省作协党组书记、作协常务副主席、著名书法家雷涛先生,还为我题写了“走遍陕北寻路遥”的条幅。
2011年金秋10月,我满载沉甸甸的收获回到北京,开始了《路遥传》的创作构思。并进行了若干章节的设计与起草,也浏览了很多世界名著作品像《梵高传》、《雨果传》等作为自己写作的楷模。
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把这部萌念20年,始手近10年的长篇传记作品尽早一日圆满完成。但我不敢有任何好大喜功或急功近利的想法,要想构置一部力作,还需要平心静气地沉淀与打磨。瓜不熟,蒂难落;水不到,渠难成。这个基本的做事常理,我会深铭在心!
为了暂时调整一下个人的创作思路,今年下半年以来,我又分别接受邀请来担任“梳理昌平历史文脉工程丛书”《北京的母亲河——温榆河》和“火箭兵后勤文化丛书”《和谐家园》的撰稿人。我知道自己肩负的写作任务比较沉重,同时也更加具有历史使命感。我会一如既往地勤奋耕耘,力求在自己的有限年华中,开拓创造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文学创作那爿天!
暂时只能跟你们说明这些了,谢谢大家!
邢同学副院长:同学们,我看到还有好多要举手提问的,因为朱先生对同学们考虑得非常周到,有些同学想着举手,想着说话,也都不提了。我都看出来了哈。无论同学们的提问还是朱先生的回答都非常好,非常的有水平。因为时间关系,咱们以后可以再找机会交流。
朱启先生的报告,大家都听了,也对此非常感兴趣。朱启先生的报告非常好,很有水平,也非常幽默,生动形象。
朱启先生结合自己的创作经历和创作实践,从文学创作的启蒙,文学创作的探索,文学创作的发展,文学创作的反思与突破,旅美作家地位的确立与影响等7个方面,与大家分享了他在文学创作中的酸甜苦辣。
他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告诉我们,成功在于自己的艰苦奋斗,在于自己坚持不懈的奋取精神,引起了同学们的情感共鸣。同学们听得很认真,记得也很好。提出的问题也很有价值,很有意义。
朱启先生对同学们提出的问题,解答的非常热情,也解答的非常到位。今后我们将会把“世纪风论坛”这一活动继续搞下去,打造我们潍坊学院这一优秀的品牌活动。
至此,我们潍坊学院“世纪风论坛”——旅美作家朱启先生报告会圆满结束!
让我们再次热烈鼓掌,对朱启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谢!
附录一:
潍坊学院“世纪风论坛”——旅美作家朱启先生报告会
时间:2012-10-11 15:00-17:30 (参观时间:2012-10-11/12)
地点:潍坊学院图书馆报告厅 (参观地点:潍坊学院图书馆展室、潍坊学院校园,潍县杨家埠国家级民俗博物馆)
主持:潍坊学院副院长 邢同学
策划:潍坊学院团委书记 周莹
主办:潍坊学院团委、学生会
参观:潍坊市图书馆党总支书记 李秋之
参观:潍坊学院团委书记 周莹
参观:潍坊学院团委副书记 徐加金
参观:潍坊学院团委副书记 张晓静
参观: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 吴洪凯等
参观:潍坊广播电视节目报记者 刘森炎
参观:潍坊学院建筑工程学院10级建筑学专业 翟文红
参观:潍坊学院经济管理学院10级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王坚帆
参观:潍坊学院计算机工程学院10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 王琰
摄像: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 吴洪凯
采访: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站长 张克刚
采访: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主持人 孙晶
采访: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主持人 刘晓宇
采访: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主持人 王培青
摄影:潍坊学院团委副书记 徐加金等
摄影:潍坊学院学生会
摄影:山东教育电视台潍坊学院记者站 霍文秀
摄影:潍坊学院经济管理学院10级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王坚帆
录音:潍坊学院团委副书记 徐加金
录音:潍坊广播电视节目报记者 刘森炎
录音:潍坊学院建筑工程学院10级建筑学专业 翟文红
录音:潍坊学院计算机工程学院10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 王琰
2012-10-21午夜 朱启文字整理于北京二炮京师园干休所综合楼509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