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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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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前的文字,今日再读。略做改动、略做调整。
中国艺术界的“不朽焦虑”
刘晓林
中国艺术界诞生了痴妄的“不朽焦虑”!流行着滑稽的“不朽焦虑”!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散布谣传!古代帝王有求长生的,如始皇帝嬴政。他派徐福率童男童女远赴东海找不老药,结果自然是该老则老!中国的所谓艺术家们似乎比帝王们聪明些,但更不靠谱,只能赞誉其不朽的想法颇具浪漫色彩而已。长生不可得,万物有始有终。不朽易得吗?《左传》上曾有三不朽之说:立功、立德、立言。恕书者直言,中国艺术界(特指中国20世纪中期以后)的艺术家们在立德、立言方面的所为实在是少的可怜!画画仅为画画、写字仅为写字、为文仅为为文吗?画外要寻画、字以寄情、文以载道才是!否则艺术家的称谓只不过是美其名曰的修饰称谓而已!艺术家空有其名,何用?自己做不到立德、立言,又想不朽怎能么办?“艺术家们”于是挖空心思在立功上动脑筋了!如何立功?限书者所识,艺术家们”的立功大致有如下3种。1.建立自己的艺术馆。中国自古便有建馆铭人的传统,国家对于在各个行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人通过碑亭馆阁的方式以缅怀纪念,我们对此无可厚非。然而当有一天“杰出”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时,你我作何感想!(“大师”遍地,“小师”不觅。)货币”为何贬值?都是“通货膨胀”惹得祸!大师为何众多?都是降低标准的伪结果。随之而来的是全国各地或公建或私立的某某馆自然多了起来!恕我直言,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后所出现的各类馆中,就数量而言艺术馆是名列前茅的!如果象屈原、苏东坡等“大脑里有东西”、“肚子里有南北”的贤达而言,值得研究的自然很多。建个“屈原馆”、“苏东坡馆”有何不可?如果象你我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之人,研究什么呢?即使建了你我的艺术馆,你我就变得有成就,有学问,有价值,能不朽了吗?如此而为,劳民伤财是一定的,更重要的是还对人类有限的环境造成了毁坏;我国有多少的个人艺术馆建后闲置而不用,“霸占”了多少风景优美的空间?我的看法:像徐悲鸿、齐白石等确实影响了中国艺术、不可绕过的艺术家们建馆建则建矣,一般的艺术家们(尤其是国家,省市的艺术团体的“首脑”)不建为妙!这样也可以避免给自己,给家人在社会上造成打肿脸充胖子的“恶劣印象”!2、向社会上各类重要机构主动“捐献”自己的作品。如果一个艺术家的艺术成就确实是够大了,不用艺术家主动,国家的相关机构艺术找到你鼓动你捐献。当然,艺术家把自成的劳动果实捐献给社会是自由的事情:我想捐献,他人想要就行!把自己的东西给了别人,别人说自己好,这谁都限制不了,也无法干涉。但问题的关健是如果艺术家为了得到捐献后的回报而捐献,有的甚至为了粉饰自己捐献动机而捐献,这样的捐献对于捐献的艺术家而言实在是无异给自己添加了重要的心理负担。我没接触过徐悲鸿、齐白石、叶浅予等大艺术家,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在捐献自己的作品时究竟在考虑什么?我在《无意戏弄唐伯虎》一文中记:“管它死后跳几跳?何如生前做一场。不朽岂关名与利?凿壁一样观文章!”大收藏家张伯驹先生在把自己所藏捐于故宫时,他在考虑自己是多么荣耀吗?在考虑自己的名利吗?在考虑自己的“永垂不朽”吗?而现在中国的艺术家们在做出自己捐献壮举时,有几个人没有考虑自己呢?捐献后自己作品的价值又提升了,自己的在艺术界的影响力又大涨了!3、费尽心思通过各种途行自己脸上“贴金镶玉”。近几日我与一名艺术界的正直友人聊天时又提到了发生在今年的汶川地震。他气愤地说,地震时那么多“艺术家”往四川跑什么?是为了抚慰人们受伤的心灵吗?当时灾区人的首要任务是重建家园而不是欣赏艺术。堂堂的“艺术家”们能替人们干活吗?老百姓还不够把时间、人力、物力等都用于照顾你们(艺术家)身上的!友人的话有偏颇,但实在是很有道理。进入21世纪的中国艺术家们智商提高了不少,深谙宣传包装之途。在形形色色的展览会、新闻发布会,与艺术无关的“各色”会上常有艺术家忙碌的身影。“外力诚需借,内能真锥芒。”(刘晓林语)现在的艺术家们在锤炼自己内能的占多大比例呢?什么诗书画,“我”的作品中不需要;什么内涵,“我”的作品中不需要。众多的艺术家们在拼抢着“大师”、“最有价值”、“最有潜力”等耀眼的“桂冠”,在兴高采烈谈论着自己被某某组织、协会、权威机构评选为“中国当代几大画家”;管他市场认不认!“我”有这么多头衔,你们不认,吃亏的最终是你们!而不是“我”这等的大艺术家。黄宾虹先生不是讲过类似多少年以后你们一定会认识到我的艺术价值这样的话吗?现在他的“预言”不是成为现实了吗?同样,一千年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我”的价值。“我”同“我”的艺术一样会流传百世的!
中国的艺术家们想不朽,不是错!错在不明白正如作品中的“神不可追”一样,不朽也是不可追的!可遇而不可求!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群假的疯子在做着真疯之梦(如果真象凡高一样还好了!为了避免自己挨骂,我也在写本文时暂且把自己列入假疯的行列,因为有的人也戏称我为艺术家。),焦虑的想着自己的不朽。但一个人的不朽哪里是仅通过焦虑就可以实现的!?中国艺术界的“不朽焦虑”实在令人们的焦虑更焦虑,而朽者则永远不可能如扑朔迷离的雌雄之兔因双双傍地行走就可“化”为不朽!朽与不朽,只有无情的时光能做出最终的裁决!
希望中国艺术界的“不朽焦虑”越来越少,于己、于人、于艺术、于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