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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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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北京圆明园被英法联军毁灭是中国人永远的痛。因此,近期佳士得拍卖中国圆明园铜兽首的事态发展也牵动了亿万中国人的心。3月2日当人们得知拍卖的铜鼠首和铜兔首均被一个名叫蔡铭超的中国人抢拍成功但却拒绝付款时,许多中国人似乎为这两件文物没有被外国人拍走而松了口气,据调查有75%的中国人支撑蔡铭超的这一行为,更有人在博客上称颂蔡铭超是不惜牺牲自己名誉也要维护民族尊严的民族英雄。作为“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顾问的蔡铭超,在抢拍成功后拒绝付款的行为虽说是出自为了避免文物流入外国人手中的所谓爱国心,但是我认为,凡是有是非感和法律意识的人都不会赞同他的这种做法,同时更不能认同他是民族英雄的说法,相反,我认为蔡铭超的这一行为,完全损害了中国人在国际上的形象,也与文物顾问的素质水准大相径庭。
佳士得的拍卖属于一种商业行为,更何况是在法国法律保护下的商业行为,作为中国的个人或团体,要使文物回归中国应通过合法的行为才行,或者通过国家的外交途径来解决,而不是采取类似于欺诈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这完全不符合中国的传统道德标准和美德,所起到的作用是损害了中国人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因此,蔡铭超根本不是什么民族英雄,而是给中国人脸上抹黑的人。
“仁、义、礼、智、信”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俗话说:人无信不立。抢拍成功却拒绝付款是不守信用的行为,也是剥夺了其它公平竞拍者合法权力的行为。就像我们不能以抢救流失海外文物的名义去到卢浮宫等海外博物馆里抢回中国的文物一样,任何非法的行为都应遭到中国人的反对。1700万件流失海外的中国古代文物,中国政府和团体以及个人可以在法律的框架下使之回归祖国,如果蔡铭超抢拍成功并付款,则可成为中国人所尊敬的人。
我们不能因为当初圆明园的文物以及其它文物当初是被强盗抢掠走的,现在也采取相同方式把陈列在西方各国博物馆的中国文物抢夺回来。从某种角度看,现在陈列在西方各国博物馆的中国文物,正在向全世界人们展示着中国文化和艺术的璀璨和博大精深,也起着向世界人民弘扬中国文化的作用,这些文物在这些博物馆里面得到妥善的保护未尝不是好事,它们不仅是中国人民的文化遗产也是全人类的文化遗产,同时也给我们的子孙后代有了一饱眼福的机会。而圆明园铜鼠首和铜兔首每尊以上亿元人民币的高价被拍卖,正是体现了中国文物得到了世界文物收藏界的认可,也体现了中国艺术文化的价值。中国人应当对此感到高兴,应当更加珍惜和保护我们的传统文化艺术和历史遗存,而不是像文化大革命时期那样破坏摧毁传统的文化艺术和历史遗存,也要避免近些年有些城市为了城市开发而毁坏历史遗存的事情继续发生。
我认为,蔡铭超的这种做法对避免圆明园文物的流失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负面作用,其结果将使得其他有圆明园文物的人不再将这类文物拍卖和示人,也许我们今后再也见不到其它5件铜兽首的面世了。假如这样,蔡铭超就不仅是给中国人脸上抹黑的人了,也可能成为导致圆明园文物流失的罪人了。对待佳士得拍卖铜兽首的事件,中国人应当摒弃狭隘的心态,除了要用合法的方式竞拍和政府的外交途径去主张权利索取以外,还应以宽阔的胸怀和平和的心态予以对待他人的竞拍。近年来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形象在大幅提升,中国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也在加强,对文物拍卖这类事情中国人也更应该向世界展示宽阔的胸怀和心态,但对待像钓鱼岛和琉球群岛这些涉及中国领土主权的事情则应当寸土必争而不是久拖不决。
据媒体报道:著名文物界专家、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谢辰生和南京博物院院长龚良这两位文物专家不认为这些圆明园的铜兽首属于国宝级文物,对此我们不能苟同,圆明园文物在中国人心目中的价值非其它文物可比。铜兽首的拍卖价格是由市场形成的,同时也是由历史价值决定的,它们在艺术和工艺水平上也是一流的,完全可以和维纳斯像相比。国际拍卖上拍出高价不仅是国际收藏界对中国文化和文物的高度认可,也对中国人漠视自己的文化价值和文物价值是起到紧醒的积极作用。而国内这几个顶级文物专家对圆明园文物的漠视让我们吃惊和失望,也让我们对中国文物保护的现状感到担忧。谢老先生对奥运期间在长城和故宫所建的供残疾人使用的无障碍电梯力主拆除以保护长城和故宫的行为,令我们深感敬意,但对铜兽首的态度却使我们遗憾。
中国1700万件文物流失海外,是由于历史原因造成的,是由于统治阶级腐败和国家动荡使然,同时也是西方国家在那些历史时期的强盗行径造成的。西班牙、英格兰、葡萄牙等西方国家借助哥伦布、克雷德(他们都有将掠夺来的财宝与女王分成的协议)等等一大帮海盗对印地安民族大量屠杀和掠夺才积累了大量财富,进而建立了资本主义社会,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主义的到来,其每一个毛孔都流着鲜血。而美国、加拿大和南美的殖民地国家,也都是建立在屠杀和掠夺基础之上的。而中国圆明园的毁灭与被掠夺则和英格兰、法兰西有关,除此之外,英格兰还通过贩卖鸦片进一步掠夺中国;日本也通过甲午战争和1931年至1945年的侵华战争掠夺中国和东南亚各国,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段弱肉强食野蛮屠杀的历史,而中国元朝是否也存在这样的历史我们不太清楚。总之,西方发达国家都有一段极不光彩的历史,但这沉重的一页历史总算翻过去了,世界已经进入了文明发展的时代,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和平相处和共同发展,而不是互相的敌视或发动类似伊拉克战争那样的侵略和屠杀。我们正在建立文明的世界和平等的人类社会,我们不能期望1700万件中国文物都回归中国,就像美国不可能再回归印地安人手中一样。
心吾 2009.3.5 中国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