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后,小双龙就要小学毕业,个子从一米二长到了一米五,学习成绩在年级排队名列前茅,其它方面的表现也很优良,并当任班干部和中队长。这时的尹老汉和兰兰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小孩,小龙女的降临使这个平凡的家庭平添了几多生机。山城的小学总体上不比城市差,女教师的耐心、细致和执着,在教学水准上可谓功不可没。孩子们的基础课程都很扎实,每年有为数不少的优秀小学生考入临汾平阳中学(临汾一中的附中)。上了这个中学的初中生,多半能顺利进入临汾一中。临汾一中的学生,经过高中三年最紧张的拼搏,百分之三十能考上985和211重点大学,百分之七十能被本科录取。是山西省名气一流的重点高中。一段时间的位次进过全省前三,目前保持在前五之内。中考没达临汾一中录取线的考生,如果要上临汾一中,每低录取线一分,就要多花上万元的学费,为孩子前程出五万八万的家庭并不稀奇。 暑假期间的一天,尹老汉和众多家长一样,冒着38度的气温,带着小双龙从凉爽的山城赶往平阳中学的考场,来自全市的5000多名优秀小学生,角逐300个招生名额。以往日的经验,招生的重心更多偏向奥数成绩好的,当然语文和英语也不能落后。考试结束后,尹老汉关切地问:“感觉怎样?”小双龙信心满满地说:“应该没问题的。”约么半月,尹老汉收到了来自平阳中学制作精美的入学通知书,小双龙可能还不懂其中的玄妙所在,显得十分平静,尹老汉和兰兰可是乐得心花怒放,逢人就想宣传他们的小双龙如何过关斩将,脱颖而出。其实,教育小孩是有许多学问的,尹老汉和兰兰要不是后来听从老师的劝导,及时改变对小双龙的盲目溺爱,是很难取得考试成功的。
小双龙在平阳中学一开始表现并不好,想家的情绪一直困扰着他及与他一样大小的孩子,特别是晚上经常在梦里因想家哭醒,洗衣服等需要自己打理的事情,对小双龙来说也是难题,导致学习成绩一度严重下滑。班主任时常打电话给尹老汉,兰兰不得不每半月座长途车去临汾一次,给小双龙洗洗刷刷,进馆子让他改善一下生活。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仨月,兰兰只好按老师的建议,在平阳中学跟前的马乌村租下一间不到12平的民居,一边照看吃奶的女儿,一边给小双龙做饭、洗衣裳。房东是姓刘的一家人,先前的1层5大间平房被改建成两层20多个小间,与兰兰同在这个院子租房的,还有来自相邻县的14个家庭,已经十分狭小的院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特别是早上倒尿和如厕成了最大的问题,排队自然是这里特别的风景。
马乌村原本有尧都最肥沃的土地,群众依靠种植和养殖业为生。城市建设象摊大饼似的扩张以后,马乌村和许多村一样慢慢变成了城中村,土地被挤占得已经所剩无几,租房谋生成了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象兰兰一样陪读的家长也有当地的市民,家住五一路的柴女士原想着自己有车,接送孩子也算方便,就没去学校附近租房。可体验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不租房还真不行。孩子每天中午的时间都花在塞车的路上了,回家匆匆吃完饭后就又得出发,没有一点午休时间。尤其到了夏天,孩子不午睡可不行。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在马乌村租了房。租房从住房货币化以后,形成了一个很大的产业链和就业链,那些房子多的人什么也不做,一年的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而且房租随着房价上涨而上涨,某种意义上拉大了贫富之间的差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