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
双林奇案录第一部之云南山茶花
作者: 八峰
第八节
九月十日上午,定国去了政法学会的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务,而周源则先到了省公安厅刑侦局。他在刑侦一处的办公室里与云南省公安厅进行了通话联系,找到了当年一起戍边东北、现在奉职于云南省公安厅刑侦局二处的战友钱立宏,请他协助调查张红军当年在云南保山地区腾冲县作为知青下乡插队在芒棒山寨的情况。
十点半左右、周源回到了市局刑侦队,恰好碰上小天竺街派出所的民警送来他所要求的大悲巷片区居民统计报告,侦探坐下后饶有兴致地翻开报告查看了起来。
原来,居住在大悲巷片区的登记居民中大多数是本地的原住户,但自一九七九年以来,有近百分之四十五的登记居民都是外来的租房客,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华西医院的职工,多数是单身的医生、护士、护理工和医院的勤杂人员。
下午两点,吴茂森开车从十陵镇赶回了市局。他兴冲冲地走进刑侦处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神情得意地告诉正在和小赵一起讨论案情的周源和定国:他在十陵镇不到两天的调查有了重大突破——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嘿嘿,俺老吴这次的运气可真不错!”吴茂森接过小赵给他倒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神采飞扬地继续说道:“昨天我带人到了十陵镇以后,先去了派出所,按照咱们前一天在那破庙里现场发现的嫌疑人特征、一男一女,跟所里的民警们一讲,再把手下的人撒出去,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到镇上的街道居委会查访,晚上就有村民报告,说是前天清晨五点多钟看见镇上居民曹庆魁推着一辆二八包链的自行车进了屋子。这个曹庆魁啊、就是个混混、无业游民,家里从来就没有自行车,他身高一米八,脚上穿的正是四十四码的胶鞋!我们去的时候、这家伙并不在家,我安排人在他家附近秘密蹲守,又根据派出所提供的情况秘密监视了他的姘头、十陵镇居民蒋福珍。昨天夜里十二点多,趁着曹庆魁溜进蒋福珍家里的时候,我带人采取了行动,破门而入,抓获了曹庆魁和蒋福珍,在她家里进行了彻底搜查,你们猜怎么着?找到了张红军遗失的凤凰牌自行车和黑色手拎包!抓捕曹庆魁这家伙时、从他身上还搜查出来一把弹簧尖刀,估计就是杀死张红军的凶器。他那个姘头蒋福珍,身高只有一米五九,穿的也正是三十四码的女式皮鞋,而且留着长发。嘿嘿,都让我老吴人赃俱获!”
“哦?这可真是重大的突破,审讯过嫌疑人了吗?”周源眼睛一亮。
“我将二人拘捕后,临时关押在十陵镇派出所,凌晨时我初审了一次,那曹庆魁十分狡猾,先说是那天凌晨起来到镇西水塘下网路过了破庙那边,偷了放在庙外的自行车、捡了那个黑色的手拎包;后来又改口说是晚上在别人家里打牌,凌晨回家时路过的破庙。那个女的只是哭,说自己啥都不知道!不过,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们狡辩!早晚这两个家伙是会认罪的!”吴茂森自信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马上去十陵镇吧,正式提审这两个疑犯,同时核实张红军案中的各项疑点,另外,也需要对两个嫌疑人的家中做进一步的搜查取证。”周源语气诚恳地建议道。
“我已经跟熊局长汇报过了,他让我来请两位也过去看看,虽然这案子破得很顺利,老头子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让两位帮我把把关,免得结案时再出什么纰漏。”吴茂森地站起来、语气有些怏怏地说道。
几个人匆匆下楼,跳上一辆吉普车朝城东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警车来到了十陵镇派出所。周源首先和定国、吴茂森一起分别提审了曹庆魁和蒋福珍。
在审讯中,个子瘦高、头发蓬乱、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曹庆魁承认前天夜里凌晨四点半左右曾经从土地庙旁边路过,看见在南面部分倒塌的庙墙下灌木丛旁停着一辆没有上锁的自行车,旁边的草地上还有一个被丢弃的黑色手拎包,里面并并没有钱,他见四下没人就捡起手拎包、趁着夜色黑暗把自行车推回了自己家里。
“那庙里死的人是怎么回事?”周源突然发问、鹰一般的目光紧盯着曹庆魁的眼睛。
“我不知道!那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破庙、连庙门都没进,怎么会去杀那个张红军?而且我也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曹庆魁叫嚷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庙里有人被杀?而且被杀的人名叫张红军?”周源冷冷地问道。
“是你们先前审问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噻!就是这位警察同志,”曹庆魁伸手指着对面的吴茂森说道,“他还问我是不是到庙里面跟张红军见面?还说是我拿了钱之后就把人杀了灭口!?冤枉哦—— 哪里有啥子钱嘛?那个包包里头是空咧!我是看到那个包包样式好看、又是皮子咧,就拿回家了。”
吴茂森脸上一阵红白,他低下头吸烟、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你老实说:为什么会在凌晨那个时候路过土地庙?这记录上显示,你先说是凌晨起来去镇西水塘边下网时路过破庙,可后来又改口说是晚上去别人家里打牌、凌晨回家时路过的破庙;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什么时间?还有,你怎么知道路过破庙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左右?”周源增强了说话语气的严厉。
“唉,事到如今,我不说也不行了——是这样咧,前天晚上有个牌局,在镇子西北油麻村刘老四的屋里,我九点多钟去的,想翻翻手气赌一把,就一直打到凌晨四点过,还是输了钱!离开的时候刘老四屋里的座钟是四点半。我想抄个近路回家,所以才路过了那个土地庙,结果就看到了自行车和那个包包,我看到周围没有人,就捡起包包、推起自行车跑回自己屋里去了。”曹庆魁哭丧着脸后悔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先不说实话?”定国问道。
“哎哟,公安同志,我以前因为赌博进去过咧,害怕一说是去赌牌又要被你们抓起来,所以,所以才说了谎话…… ”
审问蒋福珍时,她说自己前天晚上八点从表姐家里回来以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也没有见到曹庆魁,大概十一点钟的时候就上床睡觉了。
“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周源突然问道。
“嗯,一周以前。”蒋福珍有些诧异地瞥了侦探一眼、想了想答道。
讯问完曹蒋二人之后,周源又让人找来了曾亲眼看见曹庆魁推着自行车从村外回来的目击证人、家住在镇西的孟二槐,一个体格精瘦、有些驼背的农民工。他再次向警察们描述了一番当时的情景:凌晨五点左右、他早起去给镇南工地送菜的时候、看到曹庆魁推着一辆自行车从村外回来、然后把车子推进了自己的院子。
“他当时看见你了吗?”周源问道。
“没得,他当时慌慌张张咧,推着车子就进了门,好像没有看到我从北边的巷子口过来。”孟二槐说道。
“当时你就看见他一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起?”周源又问。
“没有,就是他自己。”农民工十分肯定地答道。
讯问完毕后,周源对小赵嘱咐道:“你马上和派出所的人一起去油麻村刘老四家里核实一下曹庆魁的说辞,特别是他到那里和凌晨离开的时间,然后再去镇南工地核实孟二槐早上送菜的情况。”
安排完毕、周源和定国又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来到曹庆魁和蒋福珍的家中,里里外外仔细地搜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