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写过一个系列文章,题目叫《我在这里见过的最美女人》,都很短,但是想不到看得人很多,点击量一直在自动地往上涨,我很能理解,这是一种人性,而且是美好的。
我有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我是一个读者,看到这样的标题或者是主题,也应该会看一眼。
其实不光是这样的文章,在现实生活中,我如果在人群中看到漂亮的女人,也是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的。记得在前面某一篇文章里,我曾经教导我儿子,说你看见漂亮的女人不要偷偷地“瞟”,这样会让你显得很猥琐,你应该大胆地去“欣赏”,还可以真心地去赞美她。
好了,扯了这么一通,想讲一件事,就是“喜欢”女人没有错,既然没有错,也就应该光明正大一点,不要搞得龌龌龊龊的。
我脑海中的女人很多,很愿意和大家分享,先讲讲在温哥华见到的,是比较近的,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讲讲很久以前的,似乎写不完。
我个人觉得女人是男人的一面镜子,因为几乎在所有的方面,她们都是我们的“反面”,也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这是从另外的角度在讲问题,我很同意,我基本上就是这样长大的,只是女人并不是我人生全部的“学校”。
我年轻的时候,正是莫言、贾平凹以及张贤亮等作家生产力最旺盛的时候,读过他们的一些代表作,从《丰乳肥臀》到《废都》到《绿化树》,里面都有渴望爱情的女人。可惜,这些作品都只是小说,没有人把它们拍成电影,所以我的脑海中,对这类女人,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很美很性感的样子,但是始终没有的清晰的形象。
移民温哥华几年后,我和我的伙伴一起买下了一家很大的餐馆,因为规模比较大,所以我们的洗碗部门也很大。生意通常很忙,所以洗碗部门始终都需要很多人手。一些新来的移民,因为暂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年纪稍稍大一点的,就来洗碗部门工作,先稳定下来。
有一年,来了一位女士。中午员工吃饭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我看她的样子还比较年轻,而且白白净净的,以为是来做服务生的,结果她说是来洗碗的,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后来我还了解到,她是从新疆大学过来的,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副教授了,所以她其实只是显得年轻。我告诉她,我也曾经在大学任教多年,我们之间似乎很快就找到了很多共通点,关系也就熟络起来。
她果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她在洗碗部门工作,做事的方法与我见过的阿公阿婆很不一样,懂得动脑筋。不过特别让人欣赏的是,她做事情从不嚷嚷,安安静静的,我从心里比较喜欢这样的知性的女人。
因为洗碗部门不接触客人,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并不要求穿工装。她每天穿自己的衣服,很讲干净,衣服的搭配也很讲究,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洗碗工。因为人长得漂亮,厨房的那些男人们,个个都要和她套近乎。她如果叫厨房里面的谁,出来帮帮她,一堆人都忙不咧咧地跑出来。
后来,她终于还是离开了,毕竟这里不是她愿意长待的地方。她跟我说,她跟了一个很能干的人,去做保健品传销。我祝福她,鼓励她,我说商品直销在北美是合法的,只要能发挥你的长处,做什么都可以。
两个月以后,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要和我见面,推销她的保健品。我不便推迟,硬着头皮就去了。约会的地方在离她家不太远的一家麦当劳。我晚上下班后到了那间店里和她见面。讲了两句保健品的事情,就讲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她问到了现在店里面的情况,更多的讲到大学里面的相同相似的一些逸闻趣事。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开车送她回家。开到离她家附近的时候,她说,你就在这里停吧,我就把车停下来。但是,她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讲。讲到后来,两个人没有话讲了,就呆呆的坐在车里,足足有一分钟,车窗上都起毛了。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车里面黑黑的,非常非常地安静,安静到,我几乎可以听到她心跳声音。
后来,还是我先开口,说“天太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就把车开到了她的家门口。她下车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再后来,我听别人说,她离婚了,而且离开了温哥华,到国内做直销去了。
自那天晚上以后,我对莫言笔下的女人,也就有了清晰的形象,而且总能听得见她们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