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些事(1011)
2002年夏天我们70123钻井队打DH1-H2井。为加快施工进度,特派公司副经理入驻钻井现场。专员学的钻井工程专业。扎根基层多年,从技术员到钻井队长,又从技术科长、干到公司副总,到现在是公司年富力强的常务副经理。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为搞好甲乙方关系,工作之余,打打扑克牌是常有的事儿--有个动听的名字叫“诈金花儿”。一般是四个人一起玩,第一次摸牌四张,然后是出几张牌,再摸几张牌。每一把四个人在出牌前,先出10元钱打底儿。一把牌从摸牌开始到结束一般不到五分钟。玩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挣钱的速度远比工资来得快。打一把牌少则几十元,多则上百元。从晚上10点交完班开始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有的时候更晚些。他们习惯于十元打底儿,玩得顺风顺水。参入着跟围观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他们的高兴劲儿像是去赶山又像入闹市。资金流入指向几乎朝同一个方向。就是那个特派专员的荷包。差不多打上两轮牌,一颗香烟就抽完了。然后大家再高兴地轮流敬烟:一是巴结领导,想疏通上下级或协作方关系,二是夜深人静人困马乏,想通过抽烟的方式提提神儿,不论是赢钱的人还是点儿背的人。那次激战,从深夜11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赢钱的兴奋地眉开眼笑,输钱的愁眉不展。就在此时,专员发话了:天快亮了,大家都很累,明天还要上班。从现在开始,改为100元打底儿。榨干后大家好休息会儿。听到专员的指令,大家的神色像是吃了大烟膏来劲了。说来也怪,像是时来远转,又像是咸鱼翻身。接下来的情形急转直下。参入打牌的资金像是长了脚,还记得回家的路。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参入打牌的人,原本赢钱的人脸色慢慢暗了下来,而一直输钱人的眉头又舒展开了。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