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我的梦中【散文诗】

                    汤文来

自从父母亲逝世后兄弟姐妹除了筹办喜事聚在一起外随着一茬茬亲朋好友驾鹤归西故土对我来说也越来越陌生了口里发出的方言也不纯正了祖屋它就成了独孤老人每日每夜火车汽车从它身边跺脚走过它和黄土地一起颤栗被风吹雨打侵蚀坍塌不成样已经易主生产队分给的山地茶园也被某些人收管占为己有站在我面前牛卖了大黄狗不知去向几次迁徙我的灵魂不知歇息何处根须不知扎下哪块土壤不停地恶梦半夜醒来抬头仰望窗外依然是满天繁星闪烁每年身高在门闭上划着线用刀在石板上镂出的棋盘还萦绕在我的梦中曾经的祖屋久远的故事驻足之前耳濡目染更多的感触是令儿孙们汗颜前庭天井旁有眼老井吊桶井绳軲辘架勾画出古璞的风情瞧瞧缠绕架上的井绳把那实檀木的軲辘勒出了好深的痕倘若天长日久这井绳会不会把軲辘勒断水滴石会穿绳锯木也断一个浅显的道理悟了千百年至今没有人能断言谁的能耐胜得出水滴石穿谁的毅力比得了绳锯木断时间的骏马让我踏进故土一口老井张着嘴巴惊讶于岁月的无情多少童年的玩伴已被蒿草淹没恋家的喜鹊还在那棵老樟树上修葺爱巢为一方水土传宗接代用嘶哑的念想呼唤村庄的乳名老家的祖屋沿袭了徽派建筑的遗风传承了前清宅邸的美感粉墙黛瓦画壁飞檐四面高耸的防火墙前庭天井旁有眼老井吊桶井绳軲辘架勾画出古璞的风情瞧瞧缠绕架上的井绳把那实檀木的軲辘勒出了好深的痕倘若天长日久这井绳会不会把軲辘勒断水滴石会穿绳锯木也断一个浅显的道理悟了千百年至今没有人能断言谁的能耐胜得出水滴石穿谁的毅力比得了绳锯木断外面无垠的天空里面迭进的天井被遗忘的只有那堂榭前的飞燕屋檐下画栋雕梁丹青描金中堂里神龛香炉横额竖匾处处凝固着书香古色样样透显出大家风范这一切都在向后辈们我欲问庭阶前那对瞪眼的石狮和一旁沉默的马栓可否记得先人的故事能否告诉我祖上的传奇已失落的多少修身齐家的经典除了飘去的欢声笑语是否还有那痛苦的呻吟已尘封的除了家族难免的兴衰变迁是否还有天灾人祸的劫难它稀稀落落的头发无法遮住渐渐光秃的头顶向天空敞开一扇扇天窗风雨趁机鱼贯而入逢风雨交织的夜晚祖屋发着高烧打着冷摆子可是它假装并逞着坚强跟我微笑着说没事远处的祖山祖坟根的召唤和魂的牵引让我回归了本分继承祖业兴旺发达然而没有了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眼泪也就不存在爱情了万籁俱静没有回音惟有我独自的思忖还有那说不清楚的眷恋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檐前淌着雨水一点一滴不知停歇似乎要把天井边的青石穿透水的毅力真能滴穿青石么看看那青石上的水窝你就知到了结果老人曾说父母爱子女就象这屋檐的雨水一点一点只是往下滴不知疲倦不知停歇谁又见过屋檐的雨水往上滴呢所以念念父母的爱意想想雨水的启迪品品其中的情理做儿女的人啊当一辈子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