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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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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菲律賓邀約日本協商南海問題之後,日前印度石油天然氣公司(ONGC Videsh Ltd., OVL)也將加緊在南海的127號和128號兩塊油氣田的探勘行動。印度斯坦時報(Hindustan Times)報道,北京當局已透過正式外交管道,向印方表達,印度石油天然氣公司(ONGC Videsh Ltd., OVL)在南海的油氣田的探勘行動,屬於非法行為。 印度外交部官員說,“印方已就此作出適當回覆,外長克利希納,16日訪問越南時,也預定討論此一議題”。該官員還表示,“我們將依照越南當局的說法行事,也已向中方傳達這個立場”。 一切跡象表明,北京盡管對南海海權爭議的相關國家不斷釋放善意,但是,這些國家陽奉陰違,占據主動之外,對中國虛與委蛇,並引狼入室,極力想將南海問題國際化、復雜化。本文不但要分析日本和印度介入南海問題的方式和目的,也強烈呼籲,北京針對南海問題,不但要揚湯止沸,更要釜底抽薪。
菲律賓總統訪問北京時,剛剛簽訂聯合聲明,回國後就發布購買更多針對北京的武器,並邀約日本更深度地介入南海;越南剛剛答應北京要和平解決南海問題,立即就引入印度到爭議海域勘探石油。
針對日本和印度的介入,北京發布明確的抗議立場是必要的,因為外國公司到北京主張的海域勘探開采石油,如果中國默不吭聲,或者只是向引來印度等國公司的越南抗議是不夠的,自己的主權,自己首先應該保護,並讓這些膽敢冒犯北京到該海域進行石油開采的共識為自己的這些行為付出高昂的代價,或者從而逼迫越南等所在國亮明對這些公司保護的立場,甚至做出保護這些外國公司的軍事行動。這些動作顯然是必要的揚湯止沸。
如果日本和印度到南海是為了商業利益而來,他們的動作應該適可而止。至少是爭議由中越等相關國家達成默契或諒解之後,亦或者是,確信越南等國能夠保護他們在該海域的勘探行為之後,方可進行。但像印度等國這種以商業合作為由,赤裸裸地叫板北京,而這種行為北京卻要通過外交部來回應(也應該怪為何不是北京的軍方或者的海防部門放出這樣的警告,而是外交部),陡然間將商業行為提升為對越南海權的主張的支持。日報和印度試圖介入和用南海問題遏制北京的意圖昭然若揭。
直接警告諸如印度石油公司勘探這樣揚湯止沸行為不是不可行,而是幅度和力度太小。有過做飯經驗的人都知道,揚湯止沸,在底火一定的情況下,只要頻率、幅度夠大,揚湯止沸還是很有效果的。但從南海現在既成的事實看,北京揚湯止沸的動作顯然是不夠的,所以,才有了越南建成了許多由外國公司開采的油田。面對北京形同空話的警告,外國石油公司在南海的石油開采得到了豐厚的回報,食髓知味的越南等國也更加願意引入更多的外國公司對抗北京。
如果說越南等國先前引入美國等國家的石油公司介入南海,讓北京投鼠忌器,不得不在抗議聲中形成事實的話,那麽引入印度等和北京有宿怨的國家,已經超越了商業利益本身。是在邀約這些國家,以適當的理由來制衡北京,來獲取更多的國際認同。
而作為印度和日本,如非有絕對的和豐厚的利益回報,純粹的商業利益會避開這些高風險的爭議地區。而事實是恰恰相反,印度和日本似乎也找出了北京在南海問題上,顧此失彼,雷聲大雨點小的軟肋,積極介入。從印度和日本的行為看,他們希望在南海拿到真正的利益的企圖要遠遠小於戰略制衡。他們希望通過積極對南海的介入獲取東海和西藏等於北京傳統爭議地區的軍事和外交主動。所以中國揚湯止沸的方式不但錯誤,幅度、頻率也不夠。
如果北京想通過揚湯止沸的效果,針對印度等國公司的石油勘探行為,應該采取更加積極和準軍事行為的行動。外交部門的直接照會和抗議恰恰會中了印度等國的圈套。應該有海巡執法或軍事單位,毫不手軟地,將這種勘探行為遏制在利潤發現和產生之前。至少有方法讓這些所謂的商業公司逼迫越南等國出面保護自己的商業生產。北京無需在名義上和這些公司直接面對。至於印度以自己的商業行為為由,願意和北京以此發生對抗,那理屈在印度,根本不是北京的問題。北京即便找不來外國公司在該海域開采石油,至少也應該在該海域自己勘探一下做做樣子,或者鼓勵民間在這一區域打漁,用民間力量填補真空、制衡他國。否則,面對越南對外的招蜂引蝶,北京會不勝其煩,而且威信和效力也會越來越差。此種舉措看似更能夠息事寧人,但因為北京不能亮明自己明確底線,反而會引發更多和更大的沖突。揚湯止沸中,殺雞儆猴甚或殺猴警雞都是樹立國家威望,減少沖突成本的方式。
揚湯止沸終究還是不夠的,最後還是釜底抽薪來得徹底,特別是當竈下有一只手不斷地加薪添火的時候,揚湯止沸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行為。
釜底抽薪本人在《中國海權問題之我見》、《畢殿龍:越南也要做美國對付中國的人肉盾牌?》、《中國南海為何怒而不威、大而不強?》等文章中已經有過很多論述,相信更多的有誌之士也清楚地知道,南海問題的解決關鍵在於南海相關國家,更在於在越南等國不斷邀約美國、東盟等介入的情況,北京不可能四面開花,同時解決所有問題,只能選擇一個突破口。而解決的重點突破恰恰就在越南。
南海問題是否會更加惡化,要看越南的態度與誠意;更要看北京解決這一問題的信心和智慧,尤其是決心和能力。如果找一個最好的解決問題的由頭和觀察指標,能否遏制印度石油公司在爭議海域的石油勘探,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窗口。揚湯止沸兼顧國際外交道義和觀感,釜底抽薪是震懾和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