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已大亮的窗外.麻雀早已在我的窗前的树上唧唧喳喳吵闹着,高声的成群的,是乎这个昨天的黑暗和今天的黎明都是它们呼叫来的.邻居们也已早起了,几个老太太正在楼道口商谈着什么,像是那家超市在搞什么活动,可以抽奖,还有免费车接送什么的.这些老太太对物价的敏感不亚于美国对伊朗核计划的反应,噔噔噔的下楼声久久回响.隔壁家的小女孩娜娜拼哭着还要喝牛奶,那哭声不比汽车急刹车的磨擦声逊色,一阵一真,又一阵阵.
我试着起床,使劲用双手撑起身子,但没用,全身一点力量也没,头也昏得厉害,意识模糊不清.我怀疑自己患上了什么严重的病,这让我感到有点恐慌,
我必须起床,我勉强将脚移下床,这便于我坐起来--坐在床沿边,我发现门就在我右手的前边,门开了.一股清新的寒气逼了进来,拌着小孩的啼哭声.这让我清醒了许多,但我不能动,我所有的力量可能只够支撑我的模糊的思维,就这样坐在床边.我感觉全身打颤,眼前也模糊了,衣柜,书桌和们都向我压过来,并高速旋转,转到累了,就闭了眼倒在床上,软软的躺着.
听着麻雀的呼叫,我肯定梧桐树上的鸟儿要比昨晚要多,它们在讲着一个很有趋的故事,或者开着一个精彩的派对,那么热闹,那么幸福,外面的世界也应该是阳光遍地了,去商场的老太太也已上了车,远远开了去.邻家的娜娜也停止了哭泣,在过道嘻嘻哈哈的撒着娇追着大人.
我静静的躺着,躺在床上,外面世界的一切已与我无关....
"叔叔,你看,妈妈给我的..."娜娜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屋,右手揽着一个可爱的公仔,
"真好看,和你一样可爱."见我夸奖她,便嘟嘴很不好意思歪过脸,贴在她的公仔上.
"但比你要乖多了"
"恩,叔叔你才不乖呢".她一边弄着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撇着嘴说.
"怎么不乖了,叔叔怎么不乖了".
"妈妈说,睡懒觉就不乖...."
哈哈,这小屁孩--"叔叔今天不乖,睡懒觉了,叔叔这就起床...."
我努力的坐起来...
"妈妈,叔叔不乖,叔叔不乖,叔叔睡懒觉了....."她一边往屋跑一边喊着,声音把整个单元都叫响了.
我坐了起来,并下了床,坚持着洗了把脸,然后靠着墙深吸了口气,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前.
麻雀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风吹过的梧桐树在晨光中轻轻摆动,不远处的车鸣声歌唱着这城市匆忙的繁华,最后的沉淀是邻家小女孩在楼道间来回跑动的愉快与轻松,而我所记得的,也只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的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