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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流浪记(越柬篇)之十一

已有 2112 次阅读2011-6-29 21:51 |个人分类:游记|系统分类:杂谈分享到微信

在国内,所有的电视台都不太讲究诚信,电视节目报没有丝毫的参考价值,即使正在播放的节目也常常是驴头不对马嘴,字幕显示的是篮球,实际播放的却是足球,电影电视剧更是没有个准谱,时间不准基本不算是问题,导播们随意更换,掐头去尾早已让观众们没有了脾气。

对于希拉力要来的传言老汉开始并未当真,直到在小吴哥前面的公路上看到车队,警察以及大鼻子保镖时,他才意识到,希拉力真的来了。没想到在柬埔寨这个地方,小道消息竟然比国内的官方媒体更加可信。只因刚才和阿平忙着到处找厕所,他们与这位名女人失之交臂。

 

 

阿平在厕所里作业的时候,等候在外边的老汉陷入了一群小孩的包围。他们高举手中明信片,纪念币一类的东西,嘴里用中文喊着几乎同样的内容,“买一个吧,我没钱上学。”对于这种“欺君子以其方”的兜售手段老汉早已见识过了,丝毫不为所动。打着没钱上学的旗号乞讨的人通常对上学是没有兴趣的,既然伸伸手,张张嘴就能财源广进,何必再去寒窗苦读呢?

 

老汉无意中瞥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孤独地站在人群的外边,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他排开了围在身边的孩子,向那个女孩走去。

 

“你卖的是什么呀?”老汉弯下身子轻声问道。

 

女孩没有说话,举起手里的笛子。老汉见过有许多的孩子在卖这种笛子,一美元一支,工艺相当地粗糙,没有人会指望拿它能吹奏出什么像样的曲调。

 

老汉拿出一美元塞到女孩手里,对她说道:“我不要你的笛子,给你照张像好吗?”女孩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

 

就在老汉半蹲着照相的时候,女孩突然开口,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中国话:“你是韩国人?”老汉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一美元记到哪国人的帐上都无所谓,老汉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只是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慈祥地说了句,“你是该上学。”

 

 

跟在身后的那群孩子立刻把老汉看成是位乐善好施的慈善家,再次把他包围起来,人人都向他伸着手,口中高喊着“给我!给我!”

 

人群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女孩甚至用忿忿不平的口气质问老汉,“为什么?为什么给她不给我?!”

 

“为什么?”老汉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心底的原因,“因为她不说没钱上学。”

 

好不容易从孩子们的包围中脱身出来,老汉没走出多远就又被一个穿制服的警察拦住了。老汉迅速地在脑子里反省了一遍,自己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啊,难道刚才摸一下小女孩的头会被认为心存不轨吗?

 

警察用手指了指胸前的警徽。老汉知他不懂中文,于是点点头说:“Yes,I know you are a policeman. What’s the matter,please?”

 

警察没有答话,又用手指指自己的警徽。老汉明白了,英文他也不懂。老汉没辙了,只好冲他笑笑。警察还了一个微笑。老汉从他友善的表情知道不是什么麻烦事,于是做了手势示意自己要走,见警察没有再次阻拦的意思,便径直离去了。

巴艮山日落是最后的一个景点。虽说爬山有点辛苦,但上去后还是觉得蛮值的。除了可以观赏到苍茫大地夕阳西下的美景外,在这里还能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俊男美女,奇装异服。应阿平的要求,老汉为他和各国美女纷纷合影留念。说实话,这种合影有点不够正大光明,因为事先没有求得人家的允许。阿平相中了哪个,走过去往她身边一站,然后弄出点响动,吸引人家回过头来,老汉赶紧按下快门,大功告成。

 

 

随着巴艮山的太阳缓缓坠下,老汉他们的柬埔寨之旅也精彩落幕了。在柬埔寨,除了一家宝石工厂外,他们并没有其他购物安排,可来到暹粒机场的时候,每个人的行李中都增加了一些当地的特产。

 

和西贡的阿华一样,阿黄也是个相当出色的推销员,只不过他的推销方法别具一格。在介绍货物之前,阿黄非常诚恳地对大家说:“柬埔寨人现在的生活虽然比较安定了,但经济状况还不是很好。每个人都不得不从事一点副业来维持生计。比方,小学的老师,每个月的工资只有相当40美元,他们靠卖糖给学生来补贴家用。大学老师靠办补习班挣外快。军人们则把内部专供的香烟省下来卖钱。警察呢,卖警徽。官员索贿更是普遍。”老汉至此才明白,那个警察把他拦下来是想向他兜售警徽。

 

听了如此深刻的自我批评,还有谁能按捺得住自己的同情心呢?好像这里的贪污贿赂一下子都变得比较可以谅解。等到阿黄开始介绍他的副业商品时,游客们只要觉得大概能用就果断认购,对于价格什么的倒不是那么在意了。后来的事实证明,买自阿黄的东西都还是物有所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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