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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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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6月1日,我们团抽调了五个人去驻在淮安的658团学习,因为南京艺术学院的师生们要去那里学军,我们就向南京艺术学的师生们学习艺术。我们任务是学习美术,兼学吹小号。
我在上中学时就喜欢美术,有一定的基础,跟南京艺术学院的师生们学习美术是没问题的。但他们看了我的身材,都认为不是吹小号的料,因为吹小号很费力气的。他们说得没错,最后汇报演出时,两个学吹小号的战士吹《国际歌》,就坚持不下来,开始他们还一起吹,后来没力气了,只好一替一句吹。
现在我对在淮安学习的事已没有太多的印象了,记得最清晰的,就是每天晚上在营房外的大运河边上看萤火虫、与战友谈心的情景。为什么那时候经常与战友谈心呢,那是因为有一个战友丢了钱,这在当时可是一个大事件。
我对战友霍建行丢钱的事印像特别深,因为我一直参与了事件的调查处理。但我在翻阅那一段的日记时,却找不到关于霍建行丢钱的记录。还是在写这段文字时,我突然发现我的写字台上不知从那里多出一个更小的笔记本,打开一看,里面竟另外按日记形式详细地记录了那一次丢钱事件的情况。
当时,负责管理我们的好象是657团的一位协理员,不知为什么,他怀疑是我们团的战友汤浩偷的钱。对于汤浩,我是了解的,无论从家庭情况和为人上来讲,他都不可能去偷别人钱的。
被偷的钱并不多,好象仅有四块多钱和几斤粮票,但那时一个战士一个月的津贴也只有三元钱。失主霍建行也是我们团的战友,他很痛苦。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主动提出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他,打算给多少钱我已记不得了,但霍建行坚持不收。这件事直到后来我们同在一个电影组供事时,他还对我表示感激之情。听说霍建行转业后在浙江慈溪电影公司工作(前几天我打通了他的电话,他现在已进入慈溪文联)。
汤浩的思想压力也很大,我真的很怕他蒙冤负屈后想不开而轻生,于是就站出来向协理员表白。我说我作为一个革命战士(我想撇开同乡和战友的关系),找汤浩谈心了,我认为汤浩不是那种人。协理员很不高兴。
1975年6月18日晚上的日记有这样的记录:“晚上汤浩找我说了他的问题……在谈话时他说,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心里感到领导对他的压力很大,同时他是哭着讲的。我又向他说如果真的没干,也不要有思想负担。他说他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请求领导查清此事。我感到我作为一个共青团员,也要作另一手准备,防止他想不开……”
其实我怀疑偷钱的是657团的一个副班长,他就睡在霍建行的上铺,我在日记里详细例举了他的八大疑点。但毕竟每天还要各自去上艺术课,并且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月,谁偷的钱最终也没能查出来。
离开淮安,汤浩就开始走运了,不久去了师电影队,后来又当了师电影队的队长。只是有一次出车时翻车烧伤了屁股,只好去住了八二医院,巧得很,在住院期间又与一位护士恋爱了,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小潘。
由此可见,人生是曲折的,有迷惘的时候,也有爽朗的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