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眼睛看着眼睛，尽管中间有一点距离，你要像雕塑那样一动不动，你能坚持几个小时？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赤裸相向，面对面站着，相距半英尺，你能够坐怀不乱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现代艺术常常令人看不懂，我的态度是：不管懂不懂，方便就看，志在参与。

看到那么多人掏20元的门票排队到MoMA看现代艺术展览，看到更多的人在MET大都会博物馆进进出出，我相信：古今艺术都有它的喜爱者。

3月14日星期天，趁着做义工的方便，在MoMA看了当天开幕的最新展览：马琳娜·阿布拉莫维奇《艺术家真人秀》，Marina Abramović: The Artist Is Present （March 14–May 31, 2010）。这天下着小雨，MoMA门口排着长龙，里面也是人山人海，当然，不光是这个展览，还有Tim Burton的回顾展以及Claud Monet的水莲花特展，Tim Burton是《蝙蝠侠》、《鬼新娘》等奇特电影的导演，他的展览买了门票之后，还要拿一张免费的TimeTicket，晚来的人还进不了展厅。

    看照片，此图应该是艺术家本人。不过现场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我看着他/她，他/她眨着眼睛，看着我。

    六楼全层只有Marina Abramović的展览，尚未进门，保安员拦着观众交待，绝对不能拍摄任何照片，也绝对不能使用手机拍照。否则......

应该有特别的内容。

果然，在第一个厅和第二个厅之间，一个小小的门，立着一对裸体男女的雕塑。不对。不是雕塑，是真人！这对赤裸男女，面对面站着，中间距离大概半尺。第一厅还有许多照片和录像。

第二个厅，一对着衣男女面对面站着，两人手指尖对着手指尖。

第三个厅，厅中间推着一大堆白骨。然后，一名裸体人士躺着，怀里抱着你想不到的东西——一具骷髅！我不知道骷髅是否是真的，抱着它躺着，晚上不做恶梦才怪！

第 四个厅，墙上挂着一幅裸体女子的画像，不对，画像怎么会动？原来是个裸女真人站在墙上伸出的装置上。正好看到换班，接班的姑娘将旁边放着的梯子推倒裸女前 面，让裸女慢慢下来，接班的姑娘当众脱下衣服，登上墙上的站立装置。高高地俯视着观众，强光灯对着裸女，我问值班的保安，多长时间换一次班？答曰一小时。

第五个厅，墙上是一个房子样的装饰，一个中年妇女在里面宽衣解带。

第六个厅，墙角是一张长椅，一个穿衣的中年妇女，躺在上面，似乎在休息。

……

现场倒没有看到这么大胆的观众。够胆从中间穿过。

有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男的赤裸相向。

这个裸体女子，悬空而站，坐在自行车的座鞍上，背靠着墙，脚下踩着东西。

她站在比我们的头还要高的位置，需要仰视。

现场看到，两位真人的手指尖经常不是正对着。一高一低，真人还会身体摇晃。

艺术家的正面照片。

两名表演者头发绑在一起，背靠背。这个表演应该稍微容易一些。

万里长城，中国元素。右边的屏幕经常涌出一大堆黑头发黄皮肤游客。（双屏幕录像）

    在二楼的大厅，女艺术家Marina Abramović本人如雕塑般坐在椅子上，对面也端坐着一位女子，对面女子时常换人，Marina Abramović本人从展览开始到结束，上班时间将不会缺席。

展览现场，还有很多以艺术家本人为模特的录像，有些是非常暧昧的。

由于没有“儿童不宜”着一说，现场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小孩在展厅里慢慢欣赏着，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应该是儿童免进。

看了这些据说还非常著名的行为艺术作品，一方面不知所措，另一方面，也感叹：做起来好像不难，不过，想得出来，真不容易！

本展览至5月31日。记住，艺术家Marina Abramović本人天天都在二楼大厅，像雕塑那样坐着，等候观众检阅，她的特征是鼻子与众不同。星期一闭馆。

(所有照片均为MoMA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