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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一场淋不到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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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装置项目
“雨屋”：体验一场淋不到的雨
陈儒斌 文图
炎热的夏天已经开始，每周七天开放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除了馆内的永久陈列和特别展览之外，还在大厦旁边的空地搭起了帐篷，推出一个高科技的装置项目——“雨屋”（Rain Room），从展览的第一天开始，“雨屋”的门外就一直排着长龙，观众经常要在门外等候三四个小时才能进场。
雨中漫步不必带伞
进入“雨屋”，迎面而来的是房子中间不停地下着的大雨，这雨是真的水，从天花板上均匀地不停下着，落到地面，立刻被特制的地板吸收，看不到雨水流淌的情景。
慢慢地走进雨中，却发现这雨水简直就像通人性一样，您走到哪里，那里就不下雨。无论向前走还是向后走，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那些刷刷地下着的雨水，仿佛都接到指令似的，见到人，雨水就立刻停止。
当我走进雨屋的中间，站在中间举目四望，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雨水，耳朵听到的都是下雨的声音，而我自己，却没有淋到一滴雨水。
头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手掌，将瓢泼的大雨挡住了。
当一回“雨师”
这种感觉其实不错，人不是神，中国古代神话有个掌管下雨的“雨师”，一些神庙里面打着雨伞的神像，就是雨师或者雨神，这是我们的先人在农业社会时代对大自然的想象和敬畏。
今天，进入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雨屋展览室，可以小范围地体验一下“雨师”的感觉，满足一下自己指挥下雨的好奇之心，如果您不介意花费三四小时去排队，就可以获得一种有意思的体验。
雨中拍照
博物馆的特展一般来说拒绝观众拍照，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雨屋”却鼓励观众在展览中拍照片。当我拿着心爱的照相机走进雨中，刚开始心情有点紧张，生怕照相机被雨水淋湿。
当我慢慢走进雨中，其实那雨水非常友好地闪到一边，空出一个可以向四面打拳都不怕淋湿的空间，所以，我就放心地将抱在胸前的照相机亮出来，抓紧时间，趁着别的观众在射灯之前挡住光线的时刻，不断地拍照。
由于雨屋里面光线较暗，只有一旁强大的射灯，让平时我们不太注意的雨水从视觉上变得更加清晰，而且拍出来的彩色图片几乎全部变成了黑白的效果，蛮有味道。
三维照相机指挥消雨
据馆方介绍，雨屋之中，装着一批三维照相机，该照相机可以迅速捕捉到特定范围之中的人体，立刻将讯号反馈到人工降雨的装置，降雨装置立刻根据人体的存在和移动情况，立刻调整消雨的范围，这就是我们在雨屋里“淋不湿”的秘密。
我曾经尝试过一下，猛冲进入雨屋，估计是照相机和降雨系统来不及反应，我的头上还是淋了一些雨。
抬头仰望，在雨屋的天花板上，可以看到的确有不少摄像头。那些看似普通的摄像头，里面看来大有学问。
人体消雨与人工消雨
主办方在介绍“雨屋”的时候，还特别提到2008年北京奥运，指出北京奥运开幕式当天，本来是老天要下雨，但由于中国政府通过高科技的方法，成功地采取了“人工消雨”的解决方案。
我很快查找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网站发布于2008年8月9日的一条消息，《奥运史上首次实现成功人工消雨，发射火箭1104枚》，文中介绍说：“ 8月8日北京地区天气形势十分复杂，根据天气预报结论，午后北京会有阵雨或雷阵雨天气。为保障第29届奥运会开幕式不受影响，经北京奥运会残奥会运行指挥部交通与环境保障组人工影响天气工作组批准，北京市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按照北京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人工消（减）雨保障工作预案，在北京郊区和河北省进行了大规模地面火箭人工消减雨作业。……据统计，北京市人工影响天气中心共组织了20轮次地面消(减)雨拦截作业，累计发射火箭1104枚，有效保证了国家体育场外围降水云(系)提前降水或减弱，成功完成了国家体育场奥运开幕式拦截降水任务。”（来源：http://www.gov.cn/gzdt/2008-08/09/content_1068226.htm）
北京奥运采取的是火箭消雨，而现代艺术博物馆“雨屋”展览的装置，却不用火箭，而是我们自己的身体。
蓝灯国际的最新奉献作品
“雨屋”的创作者是英国的蓝灯国际（Random International），名称和蓝灯出版公司类似，但这是一个新的公司，和那家1924年成立于纽约后来被德国贝塔斯曼收购的著名的出版公司（Random House）似乎没有关系。
雨屋的创作人Florian Ortkrass，也就是蓝灯国际的创始人，2005年在皇家艺术学院的两个研究生Stuart Wood和Hannes Koch的协助下创办了蓝灯国际，然后开始创作了一些不同的作品。
“雨屋”构想于2009年，也就是北京奥运举办的第二年，我没有机会再去询问这个作品是否受到北京奥运人工消雨的启发。
Ortkrass先生说，如果没有观众的参与，这个作品一点都不好玩，最有趣的事情是，看着不同的观众在进入雨屋之中的不同反应，他们既不疯狂，也不平庸，但他们的行为，总是出乎创作者的意料。
打印出来的“雨”
Ortkrass在接受英国《卫报》的采访时说，这个装置的最初缘起，是他们正在究“打印出来”的雨，将“下雨”采用像素分割的办法，通过录像机感知人体或者对象，再指挥天花板上的下雨装置，下雨的过程，就像打印机打印一样，只不过打印“打印”出来的对象不是平面图片，也不是立体雕塑，而是会飘洒而下的雨水。
事实上，三维电脑打印已经在实验室里面进行了很多年，我也在几年前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多次看到过“打印”出来的立体椅子和雕塑作品。
参观贴士：会员优先
参观雨屋的时候，展馆门外有两条队伍，普通观众需要排着慢速的队伍，而会员和会员的客人，可以优先排在快速队伍，节省排队时间。
通常普通观众排队需要三小时左右，会员和客人排队的时间会短一些。
而且，会员可以在每天10点半现代艺术博物馆开馆之前，提前一个小时进场参观。
参观资讯
Rain Room（雨屋）
地点：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地址：11 WEST 53 STREET, NEW YORK, NY 10019（位于第五第六大道之间）。“雨屋”的展览入口在54街一侧，但需要在博物馆大厅购票或取票。
时间：5月12日至7月28日。七天开放。上午10点半至下午5点半。周五延时至下午8点。
门票：成人25元，耆老18元，学生14元，16岁以下免费。
免费时段：每逢周五下午4点至8点。
网址：www.mom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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