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星期二将结束漫长的亚洲行,返回华盛顿。他自己向外界预告称,美东时间星期三,将就“朝核与贸易问题”发表“重大声明”。
川普这次亚洲行,两个重点:朝核与贸易。贸易不必多说,在中国签下的2000多亿大单,让川普非常“有面子”,另外他的"美国优先"也在APEC宣言中有所体现;而朝鲜问题,表面上则没有什么进展:他在日韩提到共同防御朝鲜威胁,但除了卖武器,没有什么具体措施,在北京,中美双方的表态则基本上是“按部就班”。那么,川普此行在朝核问题上究竟取得了什么进展?
笔者大胆猜测,川普届时可能会宣布,中国将就迅速解决朝鲜问题出更大的力,可能包括中断石油等补给,甚至不排除有限的军事行动。也不排除双方联合行动。(如果有所行动,可能就是在周三当天展开。)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基于几个微妙的信号:
1,习川会的成果。川普曾表示过,原意为了获得中国在朝鲜问题上的支持而在贸易问题上做出让步,但可没说过相反的话。所以这次双方在经贸上签下大单,朝核问题却完全没有说法,似乎说不过去。在经贸问题上,其实中国没有做太多的让步,2535亿里,很多不是已经生效的合同,而是意向,最终金额应该远低于此;川普也是明白人,他想要的应该也不止于此。至于北京此次超规格的安排和一些文化方面的展示,川普自然会领情,但商人出身的他当然明白,这可不能当饭吃。
所以有一种可能是,双方就朝鲜问题达成了突破性的协议,那就是中国采取实质性的行动干预朝鲜局势。但是此事要暂时保密,留待适当的时机再宣布。另外,在经贸上通过“治标不治本”的方式,让川普在获得甜头的情况下,暂时不要就双边贸易结构性的深层次问题施压中国,至少在2020年以前让中国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推进既定改革措施,完成“小康”目标。更甚至乎,以朝鲜问题做交换,换取美国在2020年左右,不要干涉北京在台湾问题上有所作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川普此次访华和1979年邓小平访美有点类似,不同的是,当年邓小平到华盛顿去向美方通报对越南准备采取的措施,这次则是川普到北京去协商。
2,习近平的出访。习近平这次出席APEC并访问越南、老挝,外界普遍认为有三个目的:周边外交、一带一路、十九大宣讲。这些都说得通,但仔细推敲,似乎都不足够。
从周边外交角度来说,因为APEC在越南举行,顺访越南理所应当,但老挝似乎可去可不去。要知道,对于近邻,习近平已经开过单独访问韩国、蒙古的“点穴式外交”先例,单独访问越南完全可以,甚至,只对越南进行旋风式工作访问都可以,毕竟他两年前曾经访越,而此前有分析认为,对于这次访问,是北京积极促成,河内方面反而不是很主动。
从一带一路来说,越南和老挝对于一带一路,不论是从重要性还是从配合程度来看,似乎都没有到由习近平亲自出马来推动的程度。十九大宣讲就更没必要,十九大一闭幕,中联部部长宋涛就即赴越南、老挝宣讲,两国特使也到北京,习近平也亲自会见了。按说十九大精神,彼时应已深入沟通,不需要总书记亲自前往。
习近平此时亲往越南、老挝,可能的一个目的是,亲自向两个社会主义小弟通报,中国将对同为社会主义(至少表面上是)的朝鲜“动手”了,而且将要采取的措施在两国特使访华、宋涛出访两国时,可能已经成形但仍未最终敲定,因此不便明言。那么出于对意识形态的重视,先定下访问安排,待具体措施敲定后,由习近平亲自出访,向两国、两党最高领导人做出说明。
这次习近平的出访,和川普一样,于星期二结束。也就是说,双方在星期二都将完成向有关方面的通报,并且可以在这期间就有可能的协调行动进一步“对表”,在周三之前完成最终准备工作。
3,川普的喊话。一直对朝鲜强硬的川普,到了首尔突然“软”了下来,呼吁对话、谈判,在北京更是如此。离开北京后,川普周末还在twitter上向金正恩个人喊话。有人说,川普是不是怕了,怕他在亚洲时,朝鲜突然对他“动手”,其实川普没有害怕,相反,他已经做好了去到韩朝非军事区的准备,甚至为没能成行深感遗憾。
川普立场的突然转变,可能是“先礼后兵”,在采取行动前,最后一次向朝鲜释放善意,再给金正恩最后一次和解的机会,做到“仁至义尽”。如果后者仍不响应,就采取断然措施。
除了以上几点猜测以外,如果真的要“快刀斩乱麻”似的解决朝鲜问题,现在是一个可能的机会(十九大顺利闭幕、川普和盟友、中国完成沟通),某种意义上也是最后的机会:一旦进入严寒后行动,朝鲜能源供给的中断可能造成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等到开春再行动?不论是美国还是中国,可能都不愿意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