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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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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看日本电影《花痕》。那樱花飞扬在清澈的湖水畔,女主人公以登一身淡雅的和服和精巧的头饰,将我带入江户时代。
《花痕》中,少女以登在春天里邂逅英俊的武士孙四郎。你以为他们会上演英雄救美,或者私订终身的戏码,却不料,两人唯一的一次约会,竟然是比武,唯一的一次肌肤相亲,是孙四郎的手一把扶住落败的以登,四目流转,欲说还休。孙四郎走后,以登的父亲郑重地对以登说,你们以后不许私下来往,孙四郎即将入赘内藤家,你也将和未婚夫才助结婚。
以登不是西方戏剧中的朱丽叶,也不是中国戏曲中的祝英台,离开所爱男子,便无法独活。以登乖巧地服从父亲的安排,默默地关注着自己喜欢的人。她亲眼目睹孙四郎妻子偷情,暗暗为孙四郎担心。和孙四郎最后一次擦肩而过,电影画面拍得很唯美。夜色中,以登在佣人护送下从木桥上走过,灯笼的微光让以登的脸色显得更为柔和。即将去江户公干的孙四郎在桥下远远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深深的关怀,这便是东方式的“发乎情、止乎礼”。饶是这么一对没有盟誓、没有牵手、没有任何逾礼行为的男女,却给后人留下一段不亚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光彩传奇。
孙四郎突然自杀,以登心存疑窦,让才助暗中查访。这个时候,我们便要感叹才助的善良和厚道了,尽管之前,他更像一个“吃货”、“酒鬼”,长得“喜感”,让我们不禁认为以登“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才助帮以登查清“孙四郎之死”的真相,以登拿着剑,杀了陷害孙四郎的人及其走狗,才助又帮以登收拾残局。半个月后,两人在樱花盛开的春天再度相遇,从此,白头到老。
我曾想过,这个世间的爱情,不一定是卿卿我我、朝夕相伴。以登和孙四郎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他们的情感都服从了理智,孙四郎为了前途,娶内藤家那个名声浪荡的女儿,忍着头顶的“绿帽子”,以登则不得不面对一个毫无俊逸之气的未婚夫才助。可闻知孙四郎冤死,以登一介弱女子,毫不犹豫地选择复仇,这是何等的勇气与魄力,那一刻,她就是正义的化身,为孙四郎讨还公道。
以登的爱,充满豪侠之气,相对而言,另一部日本电影《再见,总有一天》里的光子则更具有典型的日本美学韵味——向死而生。每天晚上八点,光子都会给远在泰国的未婚夫丰打电话。她在诗篇中写道:“人死前/有人会想起曾经被爱/有人则会想起曾经爱过……”丰在权衡利弊后,果断地了结了与当地女人杳子的热恋,和光子结婚。光子看似弱不禁风,却在捍卫自己的爱情上,发挥了巨大的能量,让情敌不战而退,从而使自己能和心上人结为连理。
从某种程度上说,光子是传统的,以登是现代的,但不论哪种爱情方式,都宛如镜花水月,美好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