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严厉的金融制裁,把俄罗斯剔除在SWIFT国际结算系统之外,几乎完全冻结了俄罗斯的外汇储备,切断了俄罗斯与西方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日本称这一制裁是一帖“猛药”,很多人也将之称为“金融核弹”。
俄罗斯势必转向中国寻求帮助,中国支持俄罗斯也义不容辞。西方国家的金融制裁能否凑效?在SWIFT之外,中、俄两国今后将如何进行贸易?如何进行结算?
更严重的问题是,如果中国支持俄国,破坏西方国家对俄国的金融制裁,美国会不会对中国进行“二级制裁”?2017年美国通过法律,任何国家如果支持被美国制裁的国家,也将受到美国的制裁。
美国制裁《华为》的借口,就是伊朗被美国制裁,而《华为》暗中支持伊朗。美国制裁香港特首林郑月娥,香港的中资银行也不得不照办,导致林郑月娥领取工资只好采用现金。
上图:以人民币为基础的CIPS结算系统近年来发展很快
美国宣布金融制裁俄罗斯后,中国银行等各大中资银行为了保持和美国的往来,估计都会服从美国的制裁令。中国早以预见美国为利用“美元霸权”来制裁其他国家,2015年起建立了一个以人民币为基础的CIPS结算系统,这几年来发展迅速,目前的每日交易量已经高达1万3000次,但是和SWIFT的每日交易量为4000万次相比,仍然是小巫见大巫,相差甚远。
此外,CIPS并非完全独立于SWIFT之外,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自2016年以来,CIPS与SWIFT进行合作,CIPS利用SWIFT的通讯系统进行交易,占比高达CIPS交易量的80%,原因是SWIFT通讯网络的高效和安全可靠,今后能否继续,是个问题。
上图:俄罗斯的对华进口(左)和出口(右)贸易的结算用货币
深绿色:美元,浅绿色:欧元,深棕色:卢布,浅棕色:其他货币
俄国也早已预见西方国家可能用金融手段进行制裁,也尽量避免使用美元,目前对华进口贸易中用美元结算约占60%,欧元约10%,卢布约25%,其他货币约5%;对华出口贸易中用美元结算约35%,欧元约50%,卢布约5%,其他货币约10%。
尽管俄国和中国之间可以使用人民币或卢布结算,甚至可以“以货易货”,但是相关的企业有可能受到美国的制裁,也就是说,进行俄、中贸易的企业,必须完全和美国或欧洲国家没有往来,才有可能避免受到美国的“二级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