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近日湖北省和武汉市领导都被撤换。这些新、老领导,包括国家“卫健委”和“疾控中心”领导,早晚要被问责。现在把过去一两个月来“新冠肺炎”的发展过程回放和记录于后,欢迎补充:
12月1日:根据武汉市《金银潭医院》院长等人2020年1月24日在《柳叶刀》上发表的论文,该院为最早收治“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的重点医院。根据论文,最早的病例发现于12月1日,早期病人为41例,其中27例与接触《华南海鲜市场》有关,14人无接触。
12月8日:根据记录,此是第一例“武汉肺炎”病人到医院求治的日期。
12月26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与重症医学科主任张继先女医生发现多名不明原因肺炎病人,可能有传染性。次日,张继先医生报告了院领导,院长夏文广报告了“江汉区疾控中心”。
12月27-28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经会诊研究后,认为问题严重。
12月29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夏文广院长,直接报告了《湖北省卫健委》。
12月30日:《武汉市卫健委》对各医疗机构发出“紧急通知”:根据上级紧急通知......要求报送不明原因肺炎的救治情况。同日,李文亮医生成为第一个在朋友圈中曝光“武汉肺炎”的“吹哨人”,提请大家提高警惕。
12月31日:《武汉市卫健委》首次公开发表“不明原因肺炎”疫情报告:确诊27例,未發現“明显人傳人”证据,也未發現医务人員感染。同日,《国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带领《国家卫健委》9人专家组,到武汉考察,事后在国际著名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论文称:12月中旬开始,就已经有证据证明,病毒可以人传人......
1月1日:江汉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和卫生健康局联合发出公告表示:“根据国务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等法规条例的规定及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关于当前我市肺炎疫情的情况通报,经研究,宣佈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实行休市,进行环境卫生整治。同日,武汉市公安局宣布8名网民因发布不实信息被依法查处。
1月3日:《武汉市卫健委》宣布病例增加到41例,但仍“无明显人传人”证据。据外交部发言人后来透露,1月3日起,中方就向美方通报疫情,至2月3日,已达30次之多。
1月7日:根据后来《求是》杂志披露的信息,习近平首次“对防控疫情提出要求”。
1月10日: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也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专家组成员,曾随《国家卫健委》专家组前往武汉。他就新型冠状病毒发展情况接受官媒访问,他认为按病人病情及扩散情况,整体疫情“可防可控”。10天后,他本人“中招”被感染。
1月11日:《武汉市卫健委》确认病例为41,其中1人死亡。
1月13日:泰国发现中国以外地区的第一例“新冠肺炎”。
1月14日:《武汉市卫健委》发表“疫情知识问题”称:“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
1月11-17日:湖北省“两会”如期召开。期间,黄石市市长杨晓波感染“重症肺炎”,10天后去世。
1月16日:《武汉市卫健委》称连续7天无新增病例。
1月18日:武汉市百步亭社区,举行“万家宴”,事后发现多人感染。
1月19日:钟南山院士率领“国家高级别专家组”到武汉进行调研,当天即赶回北京。
1月20日:“中央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成立。同日,钟南山院士对媒体发表讲话:新冠病毒肯定会人传人。
1月23日:武汉市正式封城。
1月26日:武汉市委副书记、市长周先旺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武汉市有1100多万常住人口,户籍人口990多万,流动人口将近500万。因春节因素和疫情因素,大约有500多万人离开了这座城市,
1月27日:武汉市长周天旺对媒体说:“前期对疫情信息披露不及时,是因为必须按照传染病防治法,获得授权以后才能对外披露。”
1月30日:WHO宣布“新冠肺炎”为“国际关注的公众卫生突发事件”。
2月13日:全国6万人确诊感染,1300多人死亡。
根据以上的“疫情回放”,我感觉本次事件的核心和关键问题在于病毒“是否会人传人”,现在网上已经把这个病毒的传染性夸张到可以在接触病人几分钟之内受感染,但是最初的说法是“不会人传人”,后来又改口为“没有人传人的明显证据”和“有限人传人”。这究竟是认识上的误区,还是明知会传染却对公众故意隐瞒?
钟南山判断病毒“肯定会人传人”,其主要证据是广东一家人受感染,但是只有一人去过武汉。张继先也曾经怀疑病毒会传染,证据是一家三口得了同一种病,但是她和夏文广院长似乎都没有坚持或强调这种病会传染,可能的原因是这一家三口都接触过《华南海鲜市场》,因此“人传人”的证据不明显。
12月31日《国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带领9人专家团到武汉考察,在时间点上非常及时,他调查后的结论是什么,也就是他当时是如何向中央汇报的,这个问题极关重要,我在网上没有找到他回来后对媒体发表的谈话,但是当时武汉官方的标准说法是“没有人传人的明显证据”,张继先和夏文广也没有反对这种说法(或不便公开反对),我相信这就是高福当时的结论,只是我没有找到直接的媒体来源。高福后来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论文,他可能改口,因为那时“人传人”的证据已经很明显。
“不会人传人”和“没有人传人的明显证据”的说法,误导了公众,麻痹了大家对病毒的警惕性,是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高福不仅是政府官员,也是院士专家,难逃今后的问责。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来怪罪当时的医生、专家和官员,我认为为时过早,因为种种事实证明新型冠状病毒“十分狡猾”,不仅有很长的潜伏期,还会发生变异,也就是说“没有人传人的明显证据”在初期也许是属实的,但是后来在人体内可能发生了变异,适应了人体环境,变成“非常容易感染”。这些猜测是否属实,需要专家来论证,我们无法判断。
我倾向于“认识误区”和“误判”的可能性比较高,“故意误导”的可能性比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