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美国国会穆勒听证会,虽然不能说是特朗普的胜利,但的确使希望彈劾特朗普的民主党人感到很失望。民主党人对本次听证会期望很高,并且对穆勒进行了长达8小时的“疲劳轰炸”,提出了大量很尖锐的问题,但是他们没有从穆勒的证词中获得所需要的东西,他们要特朗普下台的努力又一次失败了。
穆勒是美国政府司法部所任命的“通俄门”调查小组负责人,他的调查对象是美国总统特朗普。这项调查本身,说明美国总统如果涉嫌犯法,也必须像普通百姓那样,接受调查。
穆勒调查报告的结论分两个部分,一是承认特朗普在2016竞选过程中,没有“通俄”行为,尽管俄国确有干预美国大选的行为,而特朗普也可能有所知情;二是对特朗普是否存在“阻碍司法”行为,穆勒报告提供了不少事实,但是不予起诉,他认为应由美国司法部决定。昨天穆勒的证词,再度确认了他调查报告的这两点结论。
早在几个月前穆勒报告出台之初,司法部已经宣布对特朗普涉嫌阻碍司法公正案不予起诉,昨天的听证会进一步证实,穆勒在调查一开始,就收到司法部的指示:在任的美国总统有权豁免被起诉。但是昨天的听证会也证实特朗普并没有被洗白,他一旦卸任美国总统,仍然有可能被起诉阻碍司法公正。
我不怀疑特朗普涉嫌“阻碍司法公正”,因为他受到“通俄”的不实指控和被调查的折磨,可以理解,他企图尽快结束调查,很可能因此而逾越了Obstruction的法律红线。自从穆勒的前任科米被特朗普炒鱿鱼以来,我们从科米的国会证词中就已经知道特朗普曾经企图通过各种暗示,干预科米对他的调查。
美国司法部Attorney General是美国行政机构的法律顾问和代表,为特朗普政府提供法律服务。特朗普似乎以为总统是司法部的上级领导,可以直接发号司令。我自己也有这种误解,也是通过这一次才进一步了解美国的司法独立。我知道美国的法院系统独立于美国行政部门和国会之外,但不知道美国政府的司法部居然也有很大的独立自主权。总统可以任命和开除司法部长或FBI局长,但是不能干预他们的工作。
民主党希望彈劾特朗普,在现阶段已经没有实际意义,因为2020年大选已经近在眼前,穆勒的调查报告和他昨天的证词,有助于美国选民决定投谁的票,如果他们认为特朗普不值得信任,可以用选票来罢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