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通俄门”调查负责人:柯米(左)和穆勒(右),都曾经担任FBI局长职务
“川普通俄调查”,即“通俄门”调查,调查的对象是现任美国总统川普及其竞选团队,至今已经进行了一年半。这一调查,是民主党不甘竞选失败而强加于现任总统的一场闹剧,抑或真的事关美国国家安全,确有调查的必要?这是本文所希望解答的问题。
2015年7月,FBI启动对希拉里的“电邮门”调查,2016年7月,FBI宣布希拉里通过调查,同时又暗中启动了对川普竞选团队的“通俄调查”,2016年10月,就在大选之前两个星期,FBI又宣布因为收到新的证据,对希拉里重开调查。这一系列事件,说明FBI既调查希拉里,也调查川普,并无任何偏袒。当时的FBI局长是柯米Comey,是奥巴马所任命的。(点击这里)
从网上资料来看,FBI对川普“通俄门”调查的起因,是2016年川普竞选团队中的一名“外交政策顾问”巴巴多波罗斯Papadopoulous所引起的。这位巴巴多波罗斯向一名澳大利亚外交官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俄国掌握一些对希拉里不利的信息,愿意提供给川普,协助川普在竞选中击败希拉里。澳大利亚官方将这一信息通报了美国,成为同年7月FBI决定启动“通俄门”调查的直接起因(点击这里)。从后来美国政府对巴巴多波罗斯的起诉书的叙述可以看出,2016年5-6月份期间,巴巴多波罗斯不仅在安排川普竞选团队和俄国官方的会面,讨论美国未来的外交政策,他甚至在安排川普和普京的秘密会面(点击这里)。巴巴多波罗斯的行为是否受到川普的指使,现在不得而知,但是巴巴多波罗斯现在已经被“通俄门”调查组所吸收,成为重要证人,协助调查。
2016年7月,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FBI发现川普竞选团队的另外一位“外交政策顾问”佩奇Page出发去了莫斯科。早在2013年,佩奇曾经自称是俄国政府的非正式顾问(点击这里),那时他就已经被FBI所监控,因为FBI怀疑他是俄国间谍,或有可能成为俄国间谍。佩奇成为FBI的调查对象,远在FBI收到“斯蒂尔档案”Steele dossier之前。
FBI收到“斯蒂尔档案”的时间大概是2016年7-8月间,该文件揭发佩奇去莫斯科时会见了俄国官方,又会见了俄国国营石油公司的高管。2017年11月佩奇接受美国国会“情报委员会”的问话,也承认了“斯蒂尔档案”对他的爆料。
现在看来,佩奇很可能是个“骗子”或“投机份子”。根据网上资料,佩奇有强烈的“亲俄”倾向,并且十分崇拜普京。2016年,他利用川普竞选急需用人之际,在川普团队谋得了一个“顾问”的名义,与其说他向川普提供顾问服务,不如说他利用川普的名义谋其私利(点击这里)。
像佩奇这样的投机份子,川普的团队中可能不止他一个。后来被排除出局的国家安全顾问弗林和白宫总战略师班农,在我看来,都属于同一类人物。
川普没有从政经验,他一时被各种别有用心的人物所包围,也在所难免。正因为如此,FBI对一些可疑人物进行调查,看来是必要的。川普通过调查也可以洗清自己,对川普本人又何尝没有好处。
FBI有关“通俄门”的调查目标主要是川普的竞选团队,不是川普本人。川普的团队中出现了巴巴多波罗斯和佩奇这样的“通俄”人物,进行调查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
“斯蒂尔档案”直接爆料川普本人,指俄国多年来通过房地产交易收买川普,而川普在俄国期间,曾经“召妓”和“行为不当”,可能被俄当局录音录像,掌握了对川普进行威胁利用的证据。FBI并没有因此而怀疑或调查川普本人,因为川普在俄国的房地产计划最后没有实施,而“召妓”和“行为不当”也无法核实。
从“通俄门”的调查过程来看,联邦调查局、司法部和特别检察官,虽然都在总统属下,总统有权任命或解除他们的职务,但是他们有很大的独立性,他们的工作就连总统也无权干预,也不应干预。
川普理应对调查处之泰然,方可显示其光明磊落,可惜他反应过度,不断对FBI施加压力,干预FBI的调查,反而令人对他更加起疑。
他千不该万不该去要求当时主持“通俄门”调查的FBI局长柯米对他“表忠心”,当他认为柯米对他“不忠”之后,就找借口开除了他。接手“通俄门”调查的新主持人穆勒Mueller是柯米的前任FBI局长,也是一个不可能对川普“表忠心”的人物,他们的职业道德就是如此,否则当不了FBI局长。川普也曾经想找借口开除穆勒,只是因为他的下属威胁辞职,才不得不作罢。川普可能希望通过上星期的“努尼斯备忘录”来终止穆勒的调查,看来难以如愿。
川普希望“通俄门”调查尽快结束,但他似乎陷入更深了。如今,穆勒主持的“通俄门”调查,多了一个调查项目,那就是川普是否干预调查,是否阻碍司法公正。这条新的罪名,和“私通俄国”一样严重。川普本人,有可能躲过“通俄”的罪名,但是有可能躲不过“阻碍司法公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