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杜特地说他要亲手杀死犯罪分子，再以总统身份来赦免自己

星期一菲律宾的大选结果出来了，杜特地（Rodrigo Duterte）当选为下一届菲律宾总统。

杜特地是何许人？根据网上资料，他曾经长期担任菲律宾达沃市（Davao，人口约250万）市长，连任7届，达22年之久。在他任期内，这个有 “谋杀之都”的罪恶城市竟变成菲律宾最安全的旅游城市之一，这要归功于杜特地，在他主政期间，他对犯罪分子的“零容忍”政策和强硬手段，取得了巨大成效，使他成为菲律宾人民所拥护的领导人。

杜特地和美国的特朗普有一个很相似之处，就是喜欢“大嘴”，说话口无遮拦，十分放肆。尤其是说起女人来，更是眉飞色舞。他夸耀“伟哥”助长了他的旺盛性欲。在一个集会中，他说自己有两个妻子，两个女朋友，还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他开玩笑说，他在一个低档公寓养了一帮情妇，带她们去汽车旅馆度春宵。1989年一名女传教士在达沃监狱被强奸致死，当时他是该市的市长，他居然发表言论说这位女传教士非常美貌，连他自己也想强奸她。

然而杜特地的这些冒犯妇女的言论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反感。当人们听厌了政客们的“政治正确”言论之后，杜特地的信口开河、肆无忌惮的言论反而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杜特地的竞选演说虽然夸夸其谈，哗众取宠，但是的确有助于他赢得本次大选，尤其是他信誓旦旦，要把犯罪分子赶尽杀绝，赢得了大家的共鸣。

他上任后，将如何处理复杂的美菲、中菲关系？现在还很不好说。杜特地至今没有发表过有关他对外政策的演说，人们只能从他发表过的片言只字中来加以猜测。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有两点，一是他对美菲同盟关系的可靠性表示怀疑，但是并不主张废除这一关系，事实上本次菲律宾大选中，所有候选人在这个问题的立场上是一致的；二是他对中国的言论越来越好战，他甚至威胁要亲自驾驶水上摩托艇与中国海军作战，来解决中国声称拥有南海部分海域主权引发的争端，但是他又主张和中国举行双边会谈，这一点和阿奇诺的一贯立场（反对双边谈判）相反。

当然，杜特地的言论往往过于轻率，听者不宜当真。他的对华政策究竟如何，目前各种报道互相矛盾，例如由于他主张和中国举行双边谈判，也有媒体认为他对中国很友好。我的看法是，杜特地从来没有担任过菲律宾的全国性政府职务，因此他的对外政策还没有定型，可塑性很大，现在要判断他的对外政策还为时过早，需要看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国际仲裁法庭对南海岛屿纠纷作出仲裁之后，且看他的态度如何。

此外我们也不要忘记一点：中、菲两国的南海纠纷集中在“黄岩岛”的归属问题上，只要中国在“黄岩岛”上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中、菲之间的问题其实比较容易解决。真正的困难在于中、越两国在南沙群岛中的岛屿纠纷，越南所占岛屿甚多，态度很强硬，目前看不到任何解决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