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見建築結構詩

王正鵬（土家族）／文／附今又是先生建築結構詩體例二首

昨晚多了一些酒，今晨起來，想起昨晚與美國的今又是先生的對話，似乎有不當之處，想想，可能有不當之處，我為什麼要說炒黃豆呢？炒黃豆在南方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吃起來脆嘣嘣、香噴噴的，比吃炒花生米強多了。

當然，我得聲明，有這種愛好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叼嘴的人才曉得這種吃法，有這種吃法的人，眼光比別人喜歡多看一些，也許是出於這個原因，我看到了美國的今又是先生他自稱的“結構詩”，實話實講他的這種詩體可以說是：建築結構詩體。先前他創作的“青歌體”，近似於他自稱的“結構詩”，由於有元曲和唐詩宋詞的味道，人們普遍對唐詩宋詞元曲熟悉，今人會用古人韻腳來烤問“青歌體”，或許未上架，就被烤焦了。而寫新詩結構體的人並不是很多，寫建築結構體詩歌，在世界詩歌寫作中只有美國的今又是先生了，雖然他到目前還只創作了二首，我認為他寫的《海的守望》、《詩心》是他的代表作，也是建築結構體詩的經典了。

建築結構體詩的藝術構思是獨具匠心的，既追求音樂的節拍，又追求跳舞者步腳的鼓點，追求通讀的韻律，又追求分開之後讀的韻味，既有建築物的垂直美，又有跳舞者的曲線美。表現了詩歌的形式美，及結構美的抒情效果。

建築結構體詩的造像意像是美的，他創造出了舊上海三層以上的小圖摟景象，拾級而上窄窄的木臺階，黃昏金黃色的陽光從窄小的窗戶上透下來，照在正拾級而上中年人的頭髮上，發出金黃色的亮光，拾級而上的人是微笑的，是剛彈完一首動聽的舞曲之後暢意的那一種微笑。建築結構體詩暗示著這種造像的美，這就是思想的張力。

建築結構體詩即創造了視覺形象的美，又轉化了感覺形象的美，在修辭手法多重運用上，使一個詞變得多種新奇有趣，使人在吃炒黃豆時吃出了一個金豆子的意外驚喜來。

按照今又是先生讀建築結構體詩的讀法及解釋是這樣的：首節為例：二四拍歌唱和詞讀法，跳著舞的歌唱，“夢”之後，是詩的垂直延伸，除了橫讀，還可以“垂直”讀：夢背／著，你的乳香，花的伴娘，睡在枕邊的，無樣之花。也可以讀為：“歌唱”二字加“夢火”成四字，等於重新變為：歌唱的夢火，背你，乳香伴娘，無樣之花。第三節可垂直讀成：老母垂笑，是親家躺在棕槨裏，無聲的乾涸，不變的，臉。如此類推。“窗”著門。“著”不是錯誤，是把名詞“窗”變為動詞。見《海的守望》詩。

《海的守望》

作者：［美國］今又是

跳著舞的歌唱
            二四三三     
            夢火
捂著我的背 
            你的乳香
枕邊的淚花的伴娘 
   美豔的睡在枕邊的
                        無樣之花  

太陽不是醒了是復活

淚哭了
墓碑舉殤
         死神
老是在問
         旋奔
母親   乳房
   家的方向
垂躺著     無聲的乾涸
笑在棺槨裏                                                  
              不變的   臉

窗著
      門
      昨日的殘留
躺著的河
懸著
背著光的   影子

石的今天
      清理身邊
一株拒絕發育的向標
上帝喘了  
             還有幾圈
旋著轉著
沒有表情 風
             瘋了

  
 
嗤笑的枯竭的      翻了個的
               天空   看
自己的幹了裂的   腳心

金字塔巔的光
               守望
愛情的      海
碩亮         的儀仗
軍號回蕩
開始
自了殺的歌劇
雅典娜聳立的
            枯望 
骨骼騎著
背不動的窺視
呼嘯而去
飄揚的   劇場
            鼾聲如雨

   夢裏流出的
   撫著背的乳香
死拍著亡的肩說
   自殺不好
光之身
期的蜜月
金字塔巔的光
            海的守望

結構詩讀法提示：首節為例：二四拍歌唱和詞節讀法：跳著舞 的歌唱；跳著 舞的歌唱。，“夢”之後，是詩的垂直延伸，除了橫讀，還可以“垂直”讀：夢背/著，你的乳香，花的伴娘， 睡在枕邊的，無樣之花；也可以讀為：歌唱二字加夢火成四字，等於重新變為：歌唱的夢火，背你，乳香伴娘，無樣之花。第三節可垂直讀成：老母垂笑 是親家躺在棺槨裏  無聲的乾涸 不變的 臉。如此類推。“窗”著 門。”著“不是錯誤，是把名詞窗變為動詞。

《詩  心》

作者：［美國］今又是

一首歌
      你聽我唱
         許我一刻
我就給你永遠的
   心做成
   紅色的飄帶
系上你的脖頸
或是風吹空了的
骨架
      即便

不信
    跟著我
去向無人的荒野
    看花的燦爛
貧得沒有半點慌張的放浪
    只剩芬芳  骨的容顏
 嚀唱
    慌亂的歲月
    迷錯的發香
和
   內外八字腳
亂踏出
   道路
從未去過的地方
   那個地方的名字
叫天堂

歲月？
       你別太快離或
     沒有我的許可
   你不能揮淚去
 權聽完這首歌

看著你晶瑩的淚珠走向舞臺
   如我的平素我的揮灑

獻給心的歌
也是詩
   也是
無聲的歌劇？

你為何會在這裏？

人生？
答應過你就是欠你
      我的終身
   你的心
      我的歌
人還在心還在
      承諾在飄揚

如果有一天
    我不得不離你而去
             不要悲傷哭泣
我有
  詩的子孫
    心的歌劇
      陪你一生
        直到劇終

《詩心》 的最後一段是鋼琴式的結尾收攏，也是翻過身來向上的梯階；“即便”後空出位來的是死亡兩字；又可以連用到下一句，即便不信，當中故意空了一行，是意思的兩段，不同的（鋼琴走法的換音法）；歲月後也是鋼琴起聲、鋪開/展後的一種音樂上叫做回車的寫法，有點“副歌”的意思在裏頭；其次是階梯的下滑到下一層意思轉換（篇章，音樂的展開部）；後面的倒階梯換出了一種特別的音律，相似四拍轉成三排解兩拍回到一拍（起首/聲處）；這個階梯的左面是：你沒你權，接詩文首部開頭語義，這一段的末尾直斜地，由右向左下來，讀作為：或可去歌，回到中部連接去荒野看花（意味之後的歌唱）；最後一句不想影響詩意和節律，所以只連了左面：我詩心直陪然後橫接“到劇終”。很多實驗和思考在裏面的。沒有海的守望寫得好。很難的，時間精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