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读诗歌能知生死

王正鹏（土家族）／文

    父亲怀揣着毛泽东用钢笔签名的“回家休养”的证件，带着两个勤务兵和一名银行工作人员回到了慈利乡下，那是1954年12月25日，那个时候慈利还被土匪盘据着，直到1964年3月8日中国茶园会会长张亚雄被擒，慈利土匪才算正式终结，也标志着整个湘西土匪全部终结，整个中国土匪全部终结。

    本来父亲是可以回到出生的地方休养伤寒病的，但是大山里有几支土匪武装盘据，组织上讲“你是带着武装和银行回家休养病的，你当负责剿灭当地土匪武装，可以与驻军联系。”。当时以张沼吾、朱际凯、朱华生慈利武装土匪有19700多人，虽然被消灭了大多数，但是像唐凡四、唐行之叔侄俩近四、五十人仍然盘据在洞溪乡张三溪的蝉湖洞。父亲便于1955年至1956年至洞溪修房疗伤寒病，兼以剿土匪唐凡四、唐行之叔侄俩土匪武装。父亲见唐凡四、唐行之叔侄俩土匪武装没有危害当地老百姓，采取围而不攻，任其在蝉湖洞自生自灭的措施，这支土匪武装就这样自生自灭了。

    大练钢铁前，红卫兵运动将父亲揪了起来，霸占了父亲修的房屋（至今未归还），逼死一儿一女、将母亲寒冬腊月掩入冰水滩中致终身残疾后，父母亲决定逃离此地，回至出生地大山中了。

    回到出生地大山中后，父亲虽是,红军长征干部，但还是批斗对像，原因是“贺龙死党”，仍然被揪斗。我们家经常也有一些好心人送些红薯、米之类吃的，也有中草医医生经常上我们家帮助治病，大庸县南下干部宋万松军医就是其中一位。

    1975年年底，我家直径一尺多大的六棵红瓤柚子树、八棵梨子树、几棵柑子树全部冻死，1976年元旦后几天，中草医医师宋万松踏着半腰深的雪来到我家说“主席今年要出事了”，父亲问“何以见得？”，老中草医医师宋万松说“你看主席诗词‘哎呀我要飞跃。’，元旦就叫‘哎呀’的，又叫‘我要飞跃’，这标志着主席要离我们而去，不要我们了。”，父亲讲“你不要胡说！胡说是要砍脑壳的。”，等到1976年9月9日，主席真的飞跃了，之后，宋医师又提起此事，说“主席早就安排好了，他要飞跃到太空，管太空中的地主恶霸了。”。自此之后，我每每的讨教宋万松医师的医学知识，知道有“生死脉”像一说，虽然我远离家乡近二十年，当我回家乡时，定回拜访宋万松医师。

附毛泽东诗词：

念奴娇·鸟儿问答

毛泽东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
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
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
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
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
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刊于《诗刊》1976年1月1日

注释：

鲲鹏：参看《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注。这里指大鱼变成的大鸟，作褒义用。

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tuán团)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往)南冥也。”意思都是说大鹏在向南海飞的时候，凭着旋风的力量，翻动翅膀，飞上九万里高空。扶摇和羊角都是旋风的名称。

蓬间雀：即《庄子·逍遥游》中的“斥鴳”（同“斥鷃”）。见《七律·吊罗荣桓同志》“斥鷃每闻欺大鸟”注。

琼阁：琼楼玉宇，仙人住处。

订了三家条约：指苏、美、英三国1963年8月5日在莫斯科签订的《禁止在大气层、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武器试验条约》。

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1964年4月访问匈牙利时，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曾在一次演说中说，“福利共产主义”是“一盘土豆烧牛肉的好菜”。

不须放屁：出自《何典》的一首《右调如梦令》作“定场诗”：“不会谈天说地，不喜咬文嚼字，一味臭喷蛆，且向人前捣鬼。放屁放屁，真是岂有此理。”《何典》，章回小说，10回约12万字，清乾嘉年间张南庄所撰。张南庄身世已不可考。读书中“海上餐霞客”所作的跋，知张南庄为“上海才子”，书法欧阳，诗宗范陆，其才列当时上海“高才不遇者”前十名之冠。虽著作等身，身后却一文不名，无力付梓。又因咸丰初年的太平军，张南庄文作尽数被焚，独一本《何典》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