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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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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店长的指示,先去东加古川接兼职人妻,然后再去接龅牙妹。当天的工作预定是:龅牙妹两个指名,8点一个,11点一个。兼职人妻则在9点左右接她个人入店后的第一单生意。
时间都是分散的,而且几个活都在加古川市内一带,相距不是很远,这会给自己的移动留下充足的时间。如果单纯跑这几个单子的话,应该不是很难。但是后来10点多的一个突然的追加订单,不但打乱了我们的安排,还直接成为了我跟龅牙妹发生摩擦的导火索。
兼职人妻的名字叫玛利亚(给自己起了个AV女优的艺名,汗!),30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脸有点黑,后来才知道黑脸遗传自菲律宾的祖母。这下好了,黑脸的玛利亚正好和龅牙妹来个“黑白双煞”组合。初次见面,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彼此打完招呼以后,玛利亚竟然瞅着我的裆部足足盯了有三秒钟。后来听说龅牙妹说她有性依存症,才有点“那乳好多”的感觉。(注:那乳好多(なるほど)、日语里原来如此意思)。
所谓的性依存症,就是对性充满特殊迷恋的一种病态,世界上得这种病的人其实不少,也包括一些名人,比如克林顿,比如泰格伍兹。女人得了这种病,恨不得两腿之间夹着根棒子走路。家里的一个老公自然喂不饱她,所以就会趁老公出差的时候打野食。做小姐既能赚钱,又能满足自己,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据说玛利亚后来有次因为服务时太投入太疯狂而遭到了客人投诉,于是在店里有了个绰号,“マリア”(玛利亚)改成了“マリオ”(马里奥)——对,就是专吃男人“蘑菇”的超级“马里奥”。
龅牙妹见到本来属于她的座位坐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瞬间露出点不愉快的表情。讪讪的打开后门上车,出于礼貌和玛利亚寒暄了一下之后,马上把注意力放到我这里。她从后面用胳膊肘卡住我的脖子,一边晃着我,一边半开玩笑的冲我叫:
“東京に何をしにいたんだ、このやろう!”(你这家伙去东京干嘛啦!)
“関係ねぇやろう!”(跟你没关系吧)我不愿意在第三人面前,表现出跟龅牙妹过分的亲近,所以依旧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死样子。
龅牙妹察觉到我表现出来不同以往的冷漠。卡住我脖子的细胳膊收了回去,讪讪地座回到后排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嘟嘟着嘴,一副受气的样子。
玛利亚可能感觉到气氛尴尬,又或许是怕她自己被无视,赶紧出来插话,“すみません、タバコ吸ってもいいですか?”(不好意思,可以抽支烟吗?)
龅牙妹说讨厌车里有烟味,所以我平时抽烟都会躲到外边。这女人刚来第一天就要在车里抽烟。真是脸大啊,大的赛过我们家洗脚盆。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就随口说了句“どうぞ”(请便)。
龅牙妹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
按照预定的日程安排,8点钟之前先把龅牙妹送到高砂,然后在龅牙妹开工的时候把玛利亚送到加古川站前的Hotel,之后回头接龅牙妹,再在10点之前将龅牙妹送到播磨,再回加古川站接玛利亚。
关于送人接人的先后顺序和路径,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学问。数学界最优算法里有一个有名的“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TSP)问题。说已知一个推销员的起点和若干个客户的地址,求以什么顺序移动才能使路径最短。解决该问题的比较经典的算法是 Simulated Annealing算法(SA)和遗传算法(GA)。
但人脑不是电脑,现实也不同于理想的数学模型。“送小姐问题”虽然有点接近TSP问题,但在遇到干扰(Disturb,日语叫外乱)的时候其复杂程度非简单的数学模型所能够模拟,这时候只能依靠人脑的判断了。
干扰来自于10点左右的时候一个突然接到的追加订单。那时候我刚在加古川站接完玛利亚,打算把龅牙妹送到播磨。店长突然来电话说10点半在东二见有个自宅出张的活,其他的小姐都在忙或者都有预定,只能让玛利亚临时去顶。
这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到底是先送玛利亚,还是先送龅牙妹。无论先送谁,另外一个人都无法准时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送玛利亚,理由一个是总路程会近一些,另外想照顾新人,即使稍微得罪了龅牙妹也可以慢慢安抚。
但这种明显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让龅牙妹感到不快。把玛利亚送到目的地后赶往她去播磨的途中,她很罕见的冲我发起火来。
首先从质问我为什么让玛利亚坐在副驾驶室上,然后是为什么容许她在车里吸烟,最后又喋喋不休的我问什么不先送她。
以我对她性格的了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不是她生气的真正理由。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原因是,从东京回来后的我对她怠慢和冷漠的态度。其他的事情都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面对她的责备,我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自己的冷漠,始终都不吭声。龅牙妹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
“ショウ君、変だよ。東京で何かあったの?いきなり冷たくなったやなぁ”(翔君,有点怪,在东京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为什么突然变的冷漠了呢?)
我还是两眼直视前方假装集中精神开车,什么话都不回。但这句话正好点到了我的痛处。没错,我的心态是发生了变化,于赤井老师的正式交往就是心态变化的催化剂。
其实我发觉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龅牙妹的。她就像是慢性毒品,中毒很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女人,真的好痛苦。我讨厌自己,甚至有点恨自己,无法容忍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自己,还和另外一个女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个了断,又不知道如何去了断。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对彼此造成伤害。索性,我只好选择无言以对。
“だって、いつも優しくしてくれ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你不是一直都很温柔的吗?)
“だって、いつも二人で頑張ってきたんじゃないですか?”(我们两个人不是一直努力到今天的吗?)
“だって、あの日、あの日で、楽しかったじゃないですか?”(那一天,那一天,我们不是很快乐的吗?)说道这里她似乎有点呜咽了。
我还是沉默着,可是这些话,句句都像一把把刀,扎在心头,刀刀见血。
“黙り込んでも、しょうがないやんか?なんか言えよ!あしたのこと、どう思ってるって、なんか言えよ!”(你不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啊!)
“自分の気持ち、好き嫌いなんでもいいから、はっきり言えよ!”(你自己的想法,无论喜欢还是讨厌,明白的说出来啊!)
“涼子、ごめん、君のこと好きにならへんやん。”(对不起,凉子,我无法喜欢上你。)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顿了一顿,又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風俗女だから。”(因为你是妓女)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妓女而瞧不起过她。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内心被郁闷和纠结所压迫,为了刺激对方的一次非理智的发泄。
龅牙妹完全被我的这句话打懵了,楞在哪里半天没反应。
“うそやろう? あんた、最低だ!”(这不是真的吧,你太混蛋了)她扔下这句话,打开车门,泪奔而去。
而此时的我亦有些神情恍惚,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涌现着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風俗女だから。。。風俗女だか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