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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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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着零散的雨,忽紧忽慢的泄落间,有够长的间歇,间歇里听见了孩子们的欢腾,看见了小区里呼啸升空的烟花。国庆节的烟花是提前一日放的?脑子没转过来,只是远远地想起了童年时春节里的烟花和欢畅。
回到书桌前,收到了个邮件,说是是她的生日,顺带去了她脸书的界面,看到了她几年前拍下的照片。我当然还记得她的名字以及我们毕业离校的前一晚谈话的场景。
读书时,和她接触并不多,但偶然的接触间,我们很说得来。毕业后在校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基本都没睡,有的在说自己的去向,有的忙着互相留言并留下以后的通讯方式,有的把这夜看作是对心仪对象表白的最后机会,有的是烟酒不停地凑在一起挥放彼此一道、不知何时再有的同学意气。
记得后半夜我是一个人呆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我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学校里所有毕业生都拿到单位上岗的书面通知了,就我一个,不知去向。毕业前学校里找我谈过话,给我三个去处的选择:去郊区保密飞机厂外办,去上海电视台影视翻译组,去对外劳动服务公司国际贸易处(华东六省一市合资独资申请办理处)。那都不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最后学校跟我说,也可留校。我更不愿意了。父母都是大学里的教书匠,够了。当年的那种惆怅,有点恼人的。那晚,一个人想多了,想多了就觉得有点累,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宿舍就寝了。路上就碰见了她独自一人也想回去休息了。我问她,还有烟吗?她回答说,别睡了,跟我走。去到她那空无一人的教室后,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凤凰牌香烟,我们开始一支接一支地紧抽慢侃了起来。我因脑子还在转,于是话不多,她好像一下子有好多话要说,我就且听着了。说得都是周围的人,还有就是文学社的一些事。我知道,她的文学底子非常好。不知道的是,平时不多说话的她,对学校里的人和事也有着非常独到冷静和精确的看法。那一晚,她给我的印象是,这人蛮深厚的,话说得也非常有条理,不紧不慢地富有机制。
毕业后,我和她几乎没啥联系了。八十年代后期,上海开始了一波甲肝流行。我经常因为工作关系转悠在市中心,回不了或不想去单位吃午饭的话,就要找饭点。她知道后就跟我说,别去别处就到我这里来就餐吧。那时我才知道她成了奥林匹克餐厅的经理。谢过她我依旧还是多数去了和平饭店的十四楼,那里,我更加熟悉和随意。也不想过多地给老同学带去麻烦。过去交友广,我一惯的坚持是,尽量别去麻烦人。
又是好些年过去了,有香港的朋友告诉我她结婚去了丹麦。也是啊,我有好多认识的女同学女同事,嫁到国外了。她们过得好不好不得而知,她过得不算顺利。先是生了女,后是离了婚,到了还生了场要命的病。熬是熬过来了,不知现在如何了。
昨儿重新在照片上见到了她,又想起了当年的凤凰烟和彻夜谈。多少年过去了,不知同学都好吗。那天朋友老贾说起了南京的一摊事,哪知道他过去工作的外事单位里我认识的人不下二十五位。我们读外语的一大波人,如今有好多身在国外了。也有许多在美国,可是继续还保持经常联系的人,身边几乎没有了。但是我相信,一旦碰头聚首了,我们还是当年的一波,情在义在。
ksliu: 我大学毕业时(1962年)被发配青海,当年如果不是我老爸通过关系把我弄出国,我的人生很可能完全不同了。你是幸运的,不仅有多种选择,还都是很好的去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