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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是《鸡零鸭碎之七十四:扯闲篇》

热度 13已有 5294 次阅读2020-5-17 12:44 |个人分类:鸡零鸭碎|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今又是《鸡零鸭碎之七十四:扯闲篇》_图1-1

第二天,我飞美国了。母亲是开心的,之后呢?她总是不愿意回答这问题。算是母亲节后记吧,记下母亲当年的开心。



(序)

扯是拖拉随散的意思,还是在闲余,行将文字。

草木绿盛,天宇阔蓝,没有云的羁碍。也是入了怀,一杯浓咖面前,很舒闲。

闲中得静是一份了得,燥体浊魄者不得。不争又是相关的连带了,不然,到手的雀儿会飞走,只剩得,空欢喜。这又连着个得字了。欲求欲取,孰求孰取,生求生取都不是回事,干脆俱免去,省得不省得之意,落入患得患失的轮回,不得闲静。

闲静是一种样态,更是一种心态的反折,波一样地泛活于光的存在,日月并同。

同是一种生样,成了调调,不急不缓为我持握,再难丢失。兴致里,愉悦时,遂意提用,一路晃,一径唱。是小曲,寡不携众那般轻快,岂止是脱了凡俗的干系,实是天地一道,不再它其的得意。

(二)
算是不正经,几乎不搭理病毒和毒病。自然携来的总有,不能使我惊慌;倒是俱了后拴挂在嘴舌上的泛滥,让人惊悚。都是不健康的生发与蔓延,害莫大焉,于是都不尿,且在方丈之内规定下不准在舍内无端漫说的纪律。这样一来,家又持续着家的本来,人的体魄依然健全,可以做该做的事情,不去烦乱。

这和向左和靠右,爱不爱哪个国没有一分半毫的关系。有时我这么个呆人看着滑稽似地笑看变了样的天下世界。一个病毒,几厢人族,数片地区,整个球村扯在一起了,乱哄哄的杂音里,听不清到底在说啥,多少看了些,与估摸地读到了些飘忽的关键词,病毒,患者,死者,好像是一到几万几百万抵进的样子,间或着鲜被论及的治愈者。为什么?那些被治愈者仅仅都是幸运者?我倒极想尽快地知道治愈的门路和方法。渐渐似乎有点半糊地明白了:脑子和精神出病的人数绝对远远大于因为病毒感染后患病的人数。奇怪不奇怪?

我们得像天天需要阳光空气那样天天里每时每分为了那破玩意儿碎碎叨叨吗?反正,我不愿意!我的脑袋没问题。该我做的我做了,不该我做的永远不会去做。似是一句废话,落在当今莫名的浮夸慌张里,对比了跟自己说:没毛病!

(三)
闲里面,也有瞎跑乱颠的时候:陈佩斯去弄果园了,最后奔向了话剧。他的一举若说多少带点“气”味的话,倒也无可厚非。人嘛。要说的是,这人的精气神总体还是有着的,这从他倾心的内容及方向上看得见。一场无所谓收入的、去到穷乡僻壤的演出,倒是真真地道出了一个人的喜爱和志向。这样的人,是真人,更是勇士!

照片里,给演员艺人们讲课的濮存昕老了。老字里还看得见那种凌驾在一切浮夸虚弄之上的简朴。玩不起啊?人家不爱那出的。有人问,出名以后为啥不去再出镜,“名”字后的那大把的利是可以顺手随取的,他的答复是:“娱乐市场真没我的活“、“我演的东西没人看。”这话,里间的厚道我想一般人花点心思都读得到。而真正读到了你就也会在一声唏嘘后竖起大拇指,送上一个真诚而极具份量的赞!

上述二位算是正经人了。至于京城那位曾经“独步天下”的痞爷,是个另类?我不这样轻便以为的。他的内厚是非常了得的,他的所谓痞仅仅存乎于他表现他那种深厚的独特方式,挺皇城根的、挺顺嘴麻溜的,却没有所谓无脑的浅薄。他曾这样说:“聪明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把无价值的事做得有声有色,在玻璃缸里游泳,也有乘风破浪的气魄。”说这种话的痞否?在我,是金句。无心无脑务俗于时兴浮事的人几乎做不到的事,因为后者几乎不会花心思去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文字举托的文化,肩承着一个个什么样的使命?!当然,人可以对此嗤之以鼻说:泛泛而谈了而已,没有那么大条的。我只想问:是间或没有还是从来没有和不能?

(四)
天下文章天下人写。没毛病。我就多一嘴了:这是自由的好处还是自由的代价?算了,不扯了,我不想和任何人干口水架。

有人说,你的东西不易看。那是。我几乎从来原本就是写给自己看为主的。没什么任何其它的附带和需求。所以我会喜欢濮存昕啊。没有跳在浪头尖成为阳光下的沫幻。

现在里啊,总有些话题或事情上,人头汹涌。不能说,那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买卖,那是我对事情总体的看法,没法代表我之外的任何人。我只想有一份曾氏的慎笃,把膝下的步足夯实了,走出一行行像样的齐整。至于方方圆圆、长长短短、左左右右、七七八八的喋不休都是滑稽,趴在地面里哼出的声音,不好听,还闹心,不听也罢。不听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那类玩意儿的不新奇,俱是老掉牙的旧弄,揉几个新词或新事也还发着霉味的不堪。那些被割掉了脑袋和脚踝的东东,既不碰天,也不着地,囫囵了算齐了,也就是就坡打滚的架势;借劲顺溜的把式,没所谓东西南北的,哪儿起风顺哪奔便是了。妈妈叫:“孩子,回家吃饭了“也没用。因为风劲太大也或是,乐意随风了猴窜。经常我会被搞得尘土一身。没法子,只好去找少人处,找还自身!难怪那个疯子说:和人交道打久了,于是选择了和狗做朋友。又一笑:老郭怎么不用这做台词范本?

说到金句,又自然会想到《天道》。那才叫大玩意儿,莫言该学的。想想也是,有些人写了上千万的盛销,愣是不见出自内省的好段落金句子,还继续瞎扯着不亦乐乎,我也是真服了。我要是敢扯,最多只跟自己扯,不敢去了脑袋割了脚踝复去滑稽旁人天下的。

犹记得,中国女排军人大将陈招娣:因患癌症昏迷中不能再多言语,好不容易昏蒙中开了口,依旧是那两个炽热的字:“加油”!人被火化了,骨灰里见到了一把钢钉。还要多说什么吗?我爱这样的语说,不必都说全说的。时人没有把我当笨蛋,我也于是绝不会像个傻子去读她。这才是智慧的大爱、厚道和贵重,存于彼此的。她的意义在哪里?看看她女儿在妈妈遗像前简短铿锵的倾诉不都明白了。那不仅仅是孩子对母亲的怀述,更是一个人对于一个尊贵的长者立下的誓言。就问:中国有多少这样的后生代,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品格、身段、能力和决心站在祖国的土地上,继续着中国人生生不息的努力和进取?!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像是粗浅的道理真正悟懂了,一个人才会有正确的认识和判断,才有可能因为有了知错必改、不断进步和甘为孺子牛及留取肝胆两昆仑的胆识、气魄和能力,惠及自我及他人。还说啊,这人啊,一旦自误于自身,什么道理也就整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了。

(五)
一直就想去钓鱼来着。却不知哪里去垂钓。问及旁人,旁人说:如今除了私人场地,公共垂钓也被令止了,直到六月半。那就只好再说了。

网上散步,见着一位论说“小令“的主,来了兴趣转去看了。挺长知识的。小令偏短的,写好了不容易。不过,那博主不是说词的好坏,而是说词、韵、格、律的路数。这就更有意思了。

词赋令调一路下来是有层面场合区别的。词赋属于“亭阁“,令调加曲就比较归位”楼台“了。也于是,令调曲,身段更软,作法也就可以更随兴。假如,令调曲依然还要格式的话,律必附之,就是说,更有一层讲究的了。

那位博主引用的是宋代一位十四岁入试后即被赐予同进士的婉约派词家。不提名字了,咱们对事不对人。他的那首久负盛名的词自然讲究严格的格、律、韵。博主也蛮仔细地一一予以说道了。但可是,有一处用词的平仄我觉得可以再细看。那个句子就不说了,按照整段词的平仄格式化排铺,那个“足“字”排在仄声的字格上是否“出错”。也假如,规矩的格律诗或词,一字之错,作品品格就会掉三级?因为你是样板级范本类的作品啊,拔高了说该是不错的吧?再者,假如所论平仄字格上有错的话,再用字格韵律去严格了套,是否就不严谨不着调了呢?我想是。

这是个对于众人来说,乏味的论题。自家偶尔会涉及也是自然。不必见怪啊。有礼了。

见过很多词作,也有好多格律诗,太多太多词不入格,格不着调了。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我自作为”?我想理由有几方面:一是写时的场景即兴随意,仓促之下为了雅兴不计一些微小纰漏的缘故;二是文作多为自身故,假如青词般为了上传进贡的,可不敢如此犯错,古时要被砍头的;一般情况下,有些我想是个人为了“舒意”,有点主动了去“破格”而产生了一些不入规矩的东东,不是因为写者不知道,而是在试图;三是写的人本身对诗、词、令、调的理解把控处于不到顶级的状态和水准,有些个不足也是正常。天下世界能不被李清照批阅之下臭上几句的人有几多?唐宋大家各位几乎无人能躲避,至于那些未入三百首之类汇集的写手,我想李清照也不会在意,花了时间去批论。最末还有,通贯词曲乐调的综合大师如李清照、后唐主及姜夔般的人物,毕竟在鲜少的数量。所以,随处可以看见些有点“扼腕”的不足,也是正常。锱铢必较的话也许中国诗词曲调早就死过无数回了。这不是放任错误,而是客观了来看。

过去人写诗词,不仅慧根文通要好,知晓平仄和规矩,还要懂“乐理”,因为假如文辞不能用来唱颂,也是“下品”了。另外还有齿唇嘴舌喉鼻声的讲究,还有卷舌、前后音和上下颚发声区别的运用。撇去各地方言的不同,还有关于韵脚方面的尺码。我用过“楼宇蔼矮”的走法(是很多计较后的归总。本来可以有多种出路如:楼沿/延,暗蔼/矮,可以多变的),用得是声母的携韵和声母韵母的合并。不过平仄不同了而已。对于携韵,很多都是“半格”或说是“半调”的协同。古人用得很多的,那样的用度可以使词用更加扩展和舒达。套死了同韵走,当然不能算错,但是,出来的“僵硬”和“拧拗”会在行走上显露用词的生涩与别扭。“破”任何的格式都是非常困难的,又要入格,还要入流,更要出趟,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轻巧之下无大作的。只好苦心着慢慢去熬,熬到“又见梨花白”。撇去对韵母的偏重,敢用声母去协调语音格调的,也是一出,我经常用的方式之一。其实也不算什么新发现,只是文行见发现了一种“携”的规律,将之纳入私下文范里行走开了而已。

算是插一杠了。

(六)
世间多美好,不敢虚妄度。不妄度的话可以找来趣事做。之外也有务实的必要,家里总有碎事要去打理的。比如,厨房水池笼头漏水了,底部的杂物粉碎机也开始发出怪异的噪音并且漏水了。请人来修,计价是:新笼头$180,笼头修好人工费$150,新粉碎机$120,人工配装费$200。共计需:$650。想想自己弄算了。结果是:水龙头修复自作一个垫圈不要钱;买个粉碎机$120,拆掉旧的换上新的花了我半小时左右,结了;多少还有点成就感。哼着小调顺便去花园,提着电动“剃刀“把树木花草剪了,收拾完满地零碎后返身到屋里,再听一曲《又见炊烟》。

也是,我还没傻,会去跟着新闻后面重复病毒毒病无数遍,坏了心境,卖掉自己。

(七)
反正没事,继续扯。

三月十五日,州政府下了“居家令,到如今儿子基本不出屋。前日命令宽松后,去了健身房一次,大多呆在家里了。朋友及权杖倍感诧异:这两孩子怎么这么好耐性?我只看了她俩一眼,没吭声。那俩见状就问我,难道不是?答曰:十年前我就做好了功课,之后无论发生啥,定力二字他们有着了。对我来说,那就不是问题的问题。无需提问或惊诧。我就那么笃定。

股市上他们蛮积极的,成绩先头也不错,上周被打一闷棍,于我说来没啥的,玩呗,有那么要紧吗?叮嘱是,只要你善于总结和学习,暂时的顿挫根本就不是件事。顺带提出了两要求:利用好这段居家时光,横向扩展知识的积攥;不要放松锁定自己未来的方向,暑假里该去网上上课,那就一样要做好,不要懈怠和放松。他们异口同声道:是!这就好!

前日小儿子晚饭后楼上跑来跟我说:奖学金锁定了。听了特别高兴。这孩子中学到高中的一个阶段里,因为任性外加暗地里反抗糟老师的情绪,成绩下滑严重。有一门课因为他不做作业不交上试卷,拖累了总积分。高二不到开始醒转,除了一门B加外,其它一直保持了A。可惜因为“还债“的缘故,积分(GPA)差了零点几,与全奖拜拜。进了大学不到一年,他的成绩跳了一大级。让我在扼腕之后,为他的醒返和进步高兴。

我不拿自己作为榜样去要求他们如何怎样的。顺其自然的做法。骨子里呢,我只始终抓紧他们对于综合事物认识、分析、集合的能力。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把出人头地当标准,赶着他们去冲锋。我更愿意开导他们引导他们向阳光、健康、善良和有气度风骨方面挺进。将来毕业了,去哪家公司,拿什么样的年薪我从来不关心也没那方面的要求。空洞的面子我是不要的,不爱强硬了去出人头地一直是我的原则。再说了,美国这里的孩子,正常情况下毕业有了工作,五万八万的年收入就是稀松平常事,不值得计较。即便拿到更多,一个人的成功幸福与否在具备了一定经济条件下,应该也就是个自然的事。真正有出息的孩子,该有个工作之外的第二战场,那里有自己喜欢的事,可以终身从事。人的一生,生活乃至生命内容的结构还是很重要的,尤其在年轻的时候要把握住更为重要。这方面认识及能力基础打好后,钱那个玩意儿也就是手中的一个把玩,没有不行,有多了也未必就是件值得的事。何苦一生趋之若鹜?说我这方面是“反动派“,我认。我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钱就不是个事。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和体验归总好并简短、清晰、明确地交给他们做参考,就够了。

(八)
周末和母亲照例通话了。会说到疫情,说了一声“都好“,即刻调转话题。

母亲年岁大了,我就尽量听她说。偶尔也会隐隐间切换话题,把她的思绪带回到她熟悉的过去。跟她讲讲外公开过的医院、工作过的文献馆、得过的奖状和写过的医学著作等。也会问及苏州胡家的相关,问及当年外公作为长辈帮助京城“民国四少”之一的子侄处理大批文物及期货款项的旧事。百度上的一些个文,多有缺漏遗漏的,母亲倒是不介意,尽管我问她是否我可以写了去全备。她淡淡地说:算了吧。

母亲的好友顾阿姨上周走了。母亲很伤心。我对顾阿姨一直心存感激的。那年要不是她出手帮忙去天津南开把我高考录取的名额拉回上海重新入注,我也就不在上海念书了。做母亲的有些事很直接简单的:儿子得留在身边。其它的都不是回事。

还记得,那年我的录取通知书迟迟不到,母亲高烧却帮我四下里寻搜。开学只有一周了,急人不。三天奔忙后,我的档案找到了,没出两天内部传来消息,我被南开英美文学系拿走了。坏菜了。只有三天时间了,市学招办和录取中心多处人协力帮忙,最终我们数人在夏日炎炎的一小时晨烤后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我的档案从南开那里“换出”,也没去我父母的母校华东师大,最终档案落到上海的第一时间里,被我选定的学校一把抓住,成了定局。顾阿姨那天为了我可是忙坏了。如今人走了,没有带走我的感激我的怀念。顾阿姨,走好了。。。。。。

父母教研室的老人只剩五位了。母亲打电话去华师大老同学那里,也就只剩两位了。一位双眼失明了,好在有儿女家人们的照应,算是有了依托了;另一位一只眼失明,另一只视觉只剩0.2,妻子还瘫在床上,较困苦的了,还因为,两个子女都在美国,国内只有他们两位老人互相扶持了。我不怪母亲的伤感。

那些老人到后期,多有眼疾我想也可以算作职业病,备课、写讲义、批作业和试卷,都要靠眼的。我父母那辈新中国第一批大学生,也是第一批新中国培养出来的大学教师,都很热忱和忠贞的,他们无怨无悔一辈子,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新中国的教育事业。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为中国建设贡献了很重要的一环:中国新一代的知识分子,而后者挑起了整个国家前进的重担。他们,受过太多委屈和磨难,可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我父母,他们始终记得是《乡村女教师》的召唤,他们始终能用外文和中文背得出保尔.柯察金的那段名句。。。。。。有很多可以说的了。。。。。。

我常想,为了这样的人民教师,一个教师节是不够的。像为战场上牺牲的英雄建立纪念碑那样,该为教育者建个丰碑,以慰天下心,也可以让我们这样的后来人可以时不时地去献上我们永生的感激和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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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回复 今又是 2020-5-24 10:05
伪装者: 人随花意简,花随人意难。
也是雅人一个。谢!
回复 伪装者 2020-5-17 23:22
人随花意简,花随人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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