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天就是这样的,乍暖还寒着,让人情不自己:昨日还要开暖气的,今天要开冷气了,和四季没有半毛钱关系?
睡不好倒也不怪季候的,只因怪也没用,楞谁也不比天大,事事都有天照应着呢,干着什么急?该睡还得睡。
可是还是睡不好,半夜初晨里你爱下雨我也拦不住,打什么雷呢?一阵还比一阵的,像是泼妇干架,就比谁家嗓门大了。懵懂里还以为宋时轮率领着第九兵团又在长津湖一线发动攻击了呢。
爱打不打的你也就持续了让我听完呢,偏不,隔着半小时再打,趁我安心了才要复睡时才打,仇也似地。按理就是天晴的,于是太阳升起时,便不出声了;可我还是睡不着,心念着近旁被砍去树林的工地上,上个周六就翻动的气锤声和电锯声。也是奇了怪了,今天这个周六,那里死静地。感情这二位主存心拿我好玩呢。
转不动脑子了,叫醒了莫泊桑让他替我“情以怀述”吧。不过我会向他提个醒的写作建议:别气喳喳地太过现实批判了才好。得学学板桥的能耐,才能喝得下龙井,吸得入竹翠松新。
(二)
最近才知晓,人不敢上月球改奔火星了是因为害怕受到比人更聪明的外人攻击。那个叫悲,人类少了一个可以不灭的地界,去到更远后碰到同类情形该咋办?再奔更远?这个悲伤无意间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喜悦:还好,老子不能活得够久,跟你们一起去眼见一块儿玩完的悲剧。听得见远处里,莫泊桑在偷笑。
阿姆斯特朗看见了一切的不知后,知道那是些更高的文明在行动。情急之下,除了照搬好莱坞的台词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们是为了人类和平的使命而来。扯什么蛋呢?不说谎不行啊?呆子科学家是被命令了还是被吓闷后情不自禁?原先的计划里不是要建对苏进行导弹核攻击的月球基地的吗?玩不过人家吓尿了?
人类总爱强调自己的看法,很少会先去问问别人的见解。我们得学校也是,教的都是我我我,我你个球啊?我之外没有你我他我我外的我了?和平是这样追求的?今天是我的我,进步一下变成你的我,再后升级到最高版成了他之我,人类之外的我不存在?眼盲是人类的通病,不意识到自己整体的毁灭已成定局就不愿去做彻底的醒变!我就不去多想了,不为人类的前途,只为别搞得我明天早晨为了合三为一的原因,睡不出我的春秋大梦。
奇怪的图像在我喝完一罐咖啡的两个小时后殆尽了:工地上开始了“枪炮齐鸣”。宋时轮快要拿下孟良崮了?那些个平日里嗷嗷叫的将官们,败也就败了,提什么要求呢?偏不,死了也不惜,偏要最后一个要求的:集体站立着为他们敬爱的师长敬最后一礼,为他送行。。。。。。天不打雷,我都想叫,不同的只是,我不知道向谁敬礼、为谁送行!
为地球?不知道飞往火星的飞船一次能载多少人?
全美国就海明威一个人是真正懂事的聪明人。不过他的名句也得在我这里改一改,因为他已知道丧钟里的那个谁是谁。小说唉,写不出哲学的调调来,只好拿去喂火了。别跟我过不去,小心海明威捶你。
(三)
使劲想着要去种花的,仅一片的绿色也是太单调了,多点花色是否好?其他颜色的花大致都能买齐了,还想去寻那黑色的花,也只能顺着郁金香的名号去寻可能了。便宜的话,可以多买点,贵的话,也就只好看看了。希望看得见。
还是没事了想要开心的,这不,那家改装的餐馆做成法式的了,那就一家赶过去,看看这美国鬼子调弄的手段。不指望世界科技第一的美国能整出像样法式早餐的。前几日专门去问过,没有加冷饮料或各种味色的泡芙,却看见糕饼里漫出来黄色奶酪的相片,就是串调了的演绎,我只想一家人过去,图个清爽的晨食,还做梦般希望背景的音乐既不是乡村的也不是摇滚的更不是饶舌的。希望这个星期六,不会所有的一切都合谋了来欺辱我,让我不得一刻恰如春意的尽开来。
阳光总在风雨后,希望希望也是如此。希望排队的人不会太多,扛着饥肠辘辘看着别人慢里条斯地进食,扰人!
(四)
其实所谓的烦人都是真实的,只是落在我身上,倒有几分假装,解法我总有,一段“交响舞曲”(Symphony Dance)听下来,想不开心都难。还嫌不够的话,再加一段门德尔松E小调64号,我能去房顶旋春之舞。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