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百日大时的留念。还是两个字:祝好!
昨日要陪儿子去会约(interview),放学后时间紧,也就卷入了临时的整装。整装早年及平素里就已灌输过不少的,比如如何打领带、打领结、系袖扣、穿鞋袜等。同时也自然会多少跟他讲讲不同场合里不同的衣着规范和制式讲究。而过去纽约学校里,因为要参加不同规格的活动,老师也会专门要求并作讲解的,所以孩子倒不一定是“一头雾水”。可是凡事就不能仓促,一急就会乱,就会忘了出门前淋浴,甚至穿错袜子,也或,晚会上穿错颜色不合场景的礼服,带错颜色不对的领带领结。都是小事,可按无需言说的自然合理来讲,但别人眼里如果你缺了一种基本的常识,心里就会对你产生一个质问:有没有家教啊?
打领带似乎是一件很普遍很简单的事,可事实是,80%的各类人,领带都是系错的。也就去给孩子做了演示,告诉他不同服饰和面料的正装该如何选配领带。随后看了一下他的脚底,跟他说,袜子得换。取了一双来教他换上,并告诉他,正装的袜子除了颜色不能错,还必须高于脚背一尺甚至得遮得住整个腿肌以保证任何情况下,看不见腿肉。看似啰嗦,却是起码,不能马虎成大大咧咧地显得无知的。
全部整完,效果不错。也是一堂不能或缺的家庭课,必须在他走入社会前,完成教育。其它如四季里不同的正装衣着和香水类型,他知道些,昨儿是来不及面面俱到了。好在半正规的约会,可以不去如此讲究。
回家就接到学校邮件通知了。开始为高中毕业生的舞会收费。高中毕业的舞会名称是众所周知的Prom。Prom是Promenade或Promotional Dance(本意:升迁晋级舞会,也即通义上的毕业舞会,适合于高中和大学的毕业生),正式的名下,是孩子们毕业前可有的狂欢舞会(extravaganzas)。
Prom源起欧美,是欧美从茶会里延伸出来的一种不定约的民俗即成。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随着美国经济繁荣带来的文化的腾升,逐渐将之定格,然后逐渐推广至英文国家的主流学校系统内,成为典式。
这个毕业舞会在欧美有多重要呢?相等于孩子作为学子的第一次正规的成人礼。应届毕业的人,都会将此看得无比的正式和隆重。儿子的头疼或在于,舞会所需要的舞伴。还是回到过去曾经提及过的事,华人子弟多数在异性结交上显得木纳和迟疑。而我们的家庭教育里,多数不鼓励孩子在十五六岁的阶段上,把这事看得过重。于是,除了少数激进的,多数孩子高中毕业时,没有所谓的男女朋友。老外则不同,苟且过的在多数,这样,也就不会缺了舞会的舞伴。他们的意识里,没有长久固定住彼此关系的概念,或以为那只是一个随然得很的流式,彼此都不会因为这个舞会去锁定终身的。至于上个世纪乃至今日的所谓舞会后的第一次性经历,都在不言中。欧美的家长们也许都不会主动了去鼓励,发生的比例,绝不在少数。这是题外话。
大多参加这种舞会的高中生,都会为没寻见自己的舞伴“忧心重重”,因为面子的问题,也因为此阶段孩子生理条件下,一种自然的向往,向往着有一位拿得出手的舞伴,为这个重要的舞会,增添属于彼此的光辉的纪念。
找不到好的舞伴是会令人纠结的。可是,要找到称心的舞伴却是不易。还是话说以前的提及,长得好的,多数是傻的,包括很多金发碧眼的“白垃圾”(white trash。这里是引用一个常见的通常,没有歧视的含义));很多品学兼优不傻的,又是多数长得不好的;你愿人不愿,人愿你不愿,又是第三重的纠结。套在这三层现实里的孩子,想不纠结都难。
我就按我的经历跟儿子说了,都不是事的事。我年轻时只知道读书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在二十八岁时才认识的,又如何?研读习文,交友做人,自己做好做实了,啥都不愁的。其时乃呼曰:大丈夫,何患无妻子乎?!便是一份傲气。但我知道,这无法根除儿子的纠结。权杖出来宽慰儿子了:儿子,不怕。实在没有舞伴了,我陪你出场!倒是重现了当年的自信。让我再度“刮目相看”。不过我信,权杖出头独挡一面,绰绰有余!儿子,笑了。
接下去便要教儿子跳舞了。这两步的晃悠,三步的浪漫,弧步的优雅总得多少教他些了。要不生了场,一边干凉着,岂不耽搁风景?此时我又在心底冒酸了,又做豪放状,击案而歌: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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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舞会会有的音乐,不知尔尔。就向儿子介绍了两首我的喜爱:首先便是俄罗斯伟大的革命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的华尔兹第二,再就是罗马尼亚作曲家尤金.道嘎的“爱之圆舞曲”(又称玫瑰圆舞曲,Waltz of Love/Roses)。圆舞曲好的太多,此二段按我说,比较应景。我极其喜欢肖氏的乐曲:相近不相同的乐式不同于任何人又不输给任何人,优美在那种万劫不覆后,辉煌的绽放里,最能在最深的层次里,打动人心。尤金的此一段圆舞曲,也是如此:不必纠结于先天的磨难和后天的不快,是鲜花就绽放,绽放成一片纯真的美好和浪漫,给予世人后代,无比的希望,无尽的期待。
还记得第一时间里,从医生手里捧过孩子幼小的躯体,低声地对他说: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忽然,孩子已长大,还留着许许多多当年的记忆。想说的有很多,又不知如何说好。还是祝愿吧,祝愿天下所有的孩子们健康成长,前程灿烂。
我非常钟爱的肖氏圆舞曲。选自名作改编的电影,人文巨作《安娜.卡列尼娜》。非常仰慕俄罗斯文人的辉煌:托尔斯泰加肖斯塔科维奇,啧啧啧。无与伦比地辉煌!
尤金意义非凡的爱/玫瑰圆舞曲。
我心中真正的好莱坞辉煌巨作《天堂之门》里,哈佛毕业生的毕业舞会(Promenade D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