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知累的一族,和尘嚣腾在一处了。亏得天见还故着我的忧切,我睡时,将雨儿落了一夜。
慢将身子从床上拉起,屋里多了条加长的身影,直投站墙:没有嘴脸的轮廓,向阳时并非刻意的漏忘。
那影子边,傍着一株水仙的影,相应着,默默无语。脑筋惊怵般地被挑拨了下,附身移动那盘花,直到那影儿也在墙上现实出最为近似的画样。
咖啡香飘的浓郁里,没能彻底醒转,解不了那种如虚实有的迷幻,龃龉着此生无法脱去干系的拖带,咿咿,啧啧。
不止一串的影子,经年累月,却集不出丝毫的份量;没有负重,人也就不累,只缠了思的绕;球儿似地合着心跳,蹦跃在脑际。
这仿佛是一条行径,自然从实地坠入抽象;自然地可有哭号或笑喘;自然地可以假作成有知无奈后的镇定,转来找些理由,去到贫瘠空廖的穷处,满种鲜花。
(二)
都是有理的,都还兼着身影--------比我像样,可谁又能例外?!
懂了诗文说着诗文的,只是未有貌相;我是初起半醒的,种花似地种过一些。
那些个初始,履历简单,楞是拼着些许,在嫩稚尚未开口前,扶持字行无以语说前,先就学会爬行、坐立,而后行走。合并前会有的我自独立?我只做了想做的,却将该做的,交予字行成为,站后的独立,他们的活法与生相。
没有想过他们会在这样的一天,如此归来谢我。那无声的整齐,依然显着无言的嫩稚、滚爬的天真、朴实的微笑、纯净的情致、无邪的昂扬和,不曾隐去的、热诚的浪漫。
他们长大了,我会老去?!
(三)
实与虚的存在我不想去分析,我的影子属于我!那份不假的投射不止是个剪影的片段,何故浪声?是穷达,也是无畏的浪漫!
用古典讥笑现代,再用现代讽刺古典;用现实去批判过去,又在过去里否定现在;号召制度规范律法社会,却在律法社会自然的缝隙里挥拳踢脚;崇尚自由民主,反手以到手的自由民主之权利践踏了人权尊严,复以胜利者的姿态,败絮其中。。。。。。。
神圣的自由被吐了一脸的吐沫,民主嘤嘤着只留下了微式的呼吸,自由和民主之高尚和尊严被涂鸦。何其悲乎?!
(四)
大人们都知道地球拢共有将近100亿年的生命,孩子们都说,掌握科技的人类灭掉地球所有不需一万年;也许,一千年就够把恶性斑斑的人类给宣判了。然而,人类在百年内可做的一切似乎还是少数人的义务,多数的只是在深底里带着无以摆脱的忧患窃窃道:所幸我活在了当今。
逃?罪无可逭,能逃多远?还怕来不及。
生命阶段的质量由何而定?这是个严肃的问题,空来得要想想的,至少你得会问,明儿我该做些啥?
鬼屁?人类的通病便是由兴的畅意。我想否认的,我想反驳的,可我最后成了稀声,在我看完了人类所谓有识之士的种种滑稽表演后。
(五)
比老毕还凶的那位人大教授,够凶的,不要命的腔势倒是无私无惧的。倒下又一个又如何,股市之疯、股民之狂便会变得理智了?我看不会。一场场赌的盛宴乏此无味,缺之无色。那背地的一溜横欲你也敢反对,你也能去尽?向民主、自由和博爱吐完口水的人,明儿就能淹了你,用同样的吐沫。
淹了也就淹了吧,一条身影如是说;想法和活法本来就是鸡同鸭讲。
圣母、佛祖、基督、阿拉、观音,原本一年一说就可通过训导劝醒人类向善的,可是讲了上千年,还在继续讲。不同的是,听众增多了;相同的是,欲望泛滥着,不以期绝!是他们好善无知还是信徒们虚作妄为?!免除了诸神的职权,大选般地再选一位可有用?民主自由与博爱是否也能为此大选投出三票?如果不行,加多我一票吧,态度我是有的,立场也有,故此不怕白搭和浪费。
(六)
今天的诗人缺少了什么?谢冕手指向上说了一通。其中的两个片段是这样的:
“一部分诗人在莺歌燕舞,一部分诗人在鞭笞他所谓的人性的卑微的东西。他们缺乏拥抱整个世界的胸怀。从整个民族的历史上来看,我们应该如何表达我们对苦难的抗议,表达我们对光明和民主自由的向往,缺少诗人站出来这样做。我们。。。。。。缺少的是境界,是精神的丰富性。”
“为什么诗一定要大众化呢?它本来就是小众的。与其说诗歌大众化,不如说诗化大众。”
这位老兄算是可以的了,在经历了那么许多的苦难后,还知道呼叫、提倡和号召。我是首肯了,尽管我很清楚,他不会有多如牛毛的、此类那种的假冒信徒。
真情、热忱、崇善、尚美,可以一生。要那些鸡头鸭脑的胡咧有鸟用?
(七)
阳光将我的影子投制在墙上;我将字行的影子悬挂在空中;背底俱是无声的站立,是勇气也是信仰。
不可战胜的影子,影子的不可战胜。好过训导、好过劝诫、好过教条,是个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