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曾凋零的犹在!
早上被拖着,沿着画,啰嗦了一通。忽而就发现好久不去内里打磨了,大脑开始绣钝。好些零散在记忆中的东西好似不再清晰,顿了下再看,一切都没走远,俯下点,还是拾得转的多。
当年的四兄弟是个组像,凝在了记忆里,抹不去。思绪回转里,就会去摩挲,以往的种种,历历在目。
出版界成绩斐然的菁英。最是实诚和稳重。
该是美学教授,挂文学博士衔,主打政策研究。最爱他的渊博和憨厚。
跃进是个厚道人,也很实诚,不太爱说话,但我们几人凑拢时,他的怪笑不比谁更少。书是读得倍儿棒,从小到大不做二流的。跃明是个夫子似的人物,无锡荣家村地干活,只是在河的另一头,与民族资本家的那路不相干,倒是更多地投入了革命。小明是个鬼灵精,和我最贴近,有事没事地就会窜到我家,我不在他也不介意。这么地四个人,年龄相差不到半岁,是读书把我们黑白不分日夜倒错了纠合在一起的。
铁哥们呢,自打我出国后,日行渐远了。也许,一种更好的回味就躲在那种远淡里,日久弥新着,不会老去。
今儿聊赖,好奇着那三位的来影去踪,便去寻了下。结果是,除了“大佬”小明“踏雪无痕”了外,其它二位还在面上,跃进前两年拿了全国五一劳动勋章,在出版界活生活像,凭得是一贯的扎实和稳重。华师大时,便是人中一龙,之后出息成这样,并无杂疑,一定总会的。跃明现在是文学博士和哲学教授,主管着一个市政府政策研究单位,很不奇怪的。此人好学,十五岁通读了好多西方哲学,扩大的朋友圈子里,他是我们沙龙内的活书单。他的谈吐总是温而文雅的,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他脸上重新绽开的微笑,在那一度催人泪下的生死别恋后。小明是个鬼灵精,那年上外圣诞舞会上就把当年大学生模特队花魁、施美化妆品的代言人、上外的校花提拿擒获了。之后我爱嘲笑他贼也似地完成了地下工作,他也只会唧唧地憨笑着,不无自得。那校花也是看得准,一块糕似地和他粘成了永久,算是不错。
那年共同考进大学,之后毕业了同时举杯庆生的场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三十年了,不知何时再相逢,重温旧时的轻狂和无忌。
看着照片,心难免会动。那里有一份如左的思念和永久的祝福。
小明是看不见了,却听得见他如故的坏笑。那年驾车从尼加拉瓜去到多伦多,夜晚不识路,打了电话给了他,他驾车半道上迎了我们,也不管车流交灯,停下车就是一个大拥抱,哥们啊,铁打的情谊最是动人。。。。。。
如今远了,又缝着我这位半透风的人,外加各自自有的事,往来得稀了,倒是回味中的种种,依然稠浓。
人一生,有几个像样的朋友立在记忆中,真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