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好似清朗朗好端端地,今儿忽而四周没了蓝宇;天不算低,灰盖压得也不严实,仿佛留着一层尚可的宽舒,让人自己去适应那时来秋转的轮回。
便是情不由衷的,一般地无所谓顺从了坐下,没有啥可以纠结的:四下的秋野莽乱已被清除,枝桠草叶车道左角的空地上堆成了垛。知道清洁车不办那杂乱物事的,即非生活垃圾,又非回收废物,他们就会不搭理。趁着前几日朗空清照,将那垛儿时不时地翻个晒干了,一把火,烧了个“面目全非”,再将趴地的灰烬撒去树底,遮了荒凉,施作磷肥。
这放火的营生是打小练就的。小时候,校园里的花草树木就多,暑假里,一帮孩子寂得慌,便会四处找来枝桠树条,放火作乐。暑假里,我们学生放假了,父母上班的学校也就放假了。放假里,唯有街道委员会经常找事干的,那堆杂事里,周二除草,周五熏蚊也是例行。除草的规矩是,每家每户出一人,然后结伙去四下里忙活;熏蚊时,那叫热闹,脖子粗声音尖,冲在前头的必定是孩子。大人对孩子总是不放心的,那个六六粉,敌敌畏等杀虫剂,是绝对不让孩子经手的,孩子拿到手的话,不定就当手榴弹到处乱扔了,这毒物毒气炸开了,不是好玩的。
有时,整个学院就是四处出火,满地生烟的,名头就叫“大扫除”,墙头上也会见着如此标语:消灭四害齐动手,全无敌。
记得孩时玩火玩得最好的,就是楼下王姓人家的三个泼猴。这本事是否是从他们当过八路的父亲那里学来的,不得而知。总之,那家三个放火是有路数的,不像别家孩子胡点乱放。他家最小的那个猴,和我同班,书从来念不好,唉,学雷锋运动中割下自己衣服上的纽扣上交给老师说是捡到的、装个半导体立地收音机、或者前院挖井后院掘地道啥的,没人玩得过他。
记得我们那栋楼里的男孩就喜欢跟他疯,跟他疯的内心度量还有,凡是出了事,他家老子帽子大,顶得住,再咋样也轮不到我们出头去认错。屁孩子能玩出什么大花样来啊,所以尽管疯,不损坏公物,破坏国家财产就行。顺带了,也是贡献,多少 清理了断枝残叶,还驱灭了蚊蝇四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即便校方联防队和巡逻队赶来了,猴儿似的人还见得着半个吗?早就消失在树丛里,或假坐在自家窗户前读书了。见不着谁家孩子不好,在外面捣乱生事的。
小时候破事做得太多,这放火的本事也是那时学就的。如今用来,依然得手:那堆野物晒干后,绝不可一堆胡造了,得先点着那一小堆,然后用铁耙渐次递加了。这样火大而不压堆,于是生猛而少烟;还有就是不能夜晚放,太显眼;再就是得少风和没风时才去“大显身手”。独家做法是,边上草地尽用水枪喷湿了,还得防着火星儿乱窜。偶尔窜窜也是无妨,水枪调至雨散状,嗖地几下便能半空拦截的。这不,不出半小时,全部搞定。
事儿办完了,看着理清的花园就挺爽。那花园里的各类像是也懂事,知与不知的花儿竞相开放了,是呼应?
洗完澡,一杯咖啡在手,就去前院坐定了,任佳绪尔.贝尔的小提琴协奏曲《着薰衣草的女士》(Joshua Bell: 《Ladies In Lavender》)在空中飘游,任我其谁?同是检阅,检阅的是自家的劳动自家的风景和,自家的心境。也作:优无胜!如此自得,就此便好。
转思间忽发现没有网讯电话的好。这故事也是离奇的:我家网络是大量飞快的那种,却招人惦记了,盗贼切入,将我的账单加了倍。问网讯公司究竟的,跟我玩花样,承认有人盗用了,却不负责拦截和减免,暂时没有选择的境况下,干脆自己不用时,把线拉了。如此一拉就发现,一天里多半天我是不需要网络及电话的。
这手机也是,坏了旧的,买了新的却又临时改主意,这倒好,旧的收去了,更新的还要等,于是手头没了手机,这半月里,别人就会抓狂的,我就没所谓,要做能做的事多着呢,日子照样过得毫无滞碍。从现代化里脱出来,有不相干的好处,花园的活儿干完了,听了老不少的音乐,看了老不少的经典,不输不亏也是赚了的。
也是啊,很多的计较竟是错会,不去在乎了也就没得计较了。那种理清的整齐洁净里,重看秋风掠过,秋枫红起,倒也舒畅,倒也情愿。就此甘然了,得过且过。
不知为啥,视频添加不了了。容我再试!请各位稍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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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2015: 今早又试着上视频,连接贴入条目框点击确定,居然还是“巍然不动”。没法子,只好拖来过去的一篇相关,算作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