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做到:纤尘不染,规划整齐!是制式,也是内需。
(一)
重新理一下自己练小字的桌子:掸去蒙尘、搬除乱杂、齐齐一列周全了,才觉心安。没办法,习性如此,行为亦如此,强扭不得的。
桌的左侧放了儿子幼时的像片,孩子的母亲也在边上,都是笑着的;桌的右边固然就是顺手可以兼得的笔墨,空了便去那里,浓墨舒毫。合并着,便是这一抹的温馨,永远浮在桌上的。
儿子转眼间就窜大了,我依然钟意着他们幼时的吵闹和天真。大儿子从小就是得体的。人说,人的长相有了,人生顺畅之百分之七十也就有了。就是一说罢了,谁能停在那种可意的自得里,不思进取?!
这孩子从小就是权杖心肝,除了装在自家眼里,际放在我的手底,不会放心。得着空,就爱带儿子出去闲逛,顺带收取整街双倍的回首和叠加的声赞。天下的母亲估计都是一样的,这是孩子的福气,反过来,好孩子也是天赐地造,活求不得,死尅不成的。
喜欢看小时儿子天真的浪漫,也喜欢他喜欢的那个蘑菇头。回想当年这孩子天生喜好的固执,不禁莞尔。小不丁的一个人不过两岁,就要蘑菇头,还会东西不管,南北不分,叽哩喳啦地跟妈妈说,你这衣服这个颜色不配,那套式样不好。你不换成他喜欢的,就别想出门。挺离奇的。
没法跟权杖扯东拉西的,她的儿子就是最棒的;少说不理,多说无用,不说乃是上上策,否则无趣。这,估计天下母亲多半就是那样的了,是她们,天生的权利!
权杖的骄傲!
(二)
依然在小楷里游转,琢磨着自家的气脉和路数。隔三差五也会临帖,落笔前则依然坚持“无吾不为”的准则。帖临得少,是一种自觉的减省,字的高级境界在我是就是无我不为。所谓诗文书画,没了一个我,便无穷达的趣味,落为聊赖。
又所谓境界之“放浪于形骸之外”,不还得先得着一份内在的吃定,用作型于体而延在伸?
为了找见自我,走的非常慢。倒是想的时候多了些。看了许多名家手笔,都想着脱离范臼自立自拔的,纯纯做到的,天下没几人。我的以为就是,你临得过多便会不自觉地浸淫过份,过了一个醒觉的度,便会遇着一道天堑,再也无法回头从来了。
无疑我是反动的,也许,向来就是反动的。我不喜欢人云也云的天性,不许我去简单地重复别人的重复。宁可做不成也不可妄自菲薄,这便是我的手法我的道,心想无错的。
由是,我不听千百名家的建议,说,练字要从大字开启。大字能先练出眼力和手腕劲?我不反对。别人千百年的集成不会没有道理的。只是,凡文凡字,我相信并崇尚由精入细。凡事如此潜心刻意精细了,放大走长了才不至于溃散和虚浮。好多人的字,大在所谓的格局上。是,格局之大之气势磅礴的确该有,无有无以成气派洪流。但是,你精密细致处到处粗略,放大后会不会成了反式,做成“王顾左右而言他”似的“言不由衷”和“词不达意”?我想是极有可能的。于是我逆向走了反道,欲与其“反其道而行之”。有用吗?有!成一统还需要时间,说到不会错的方向,实践过后的我,信心满满。
都是玩,内在稳实了再外放,便会得心应手,收放自由而无趔趄和哽噎。
不急,还是不用急着拿着大笔“照葫芦画瓢”,这和心式章理有关,人不能戒骄戒躁,就不能秀于优,阔于涵。这里面是有大道理的,在我,这不会有丝毫可怀疑的疏漏欠缺的。
如此铭记,以为烛照!
不去生吞活咽他人的,才能离了嗟来之食,我自营养!
半分小楷。试图走出自己的内度和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