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个世纪初,他就随了那位现代心理学界的大师;纪末,又随着他冲进了中国。在弗洛伊德之后去读荣格,是想了解并得到意识和精神的双解。他们是哲学的?应该是的。他们间的矛盾统一在哪里,一般人都知道,额外的只是那个名字叫作叔本华的人,被我用作贯穿他俩的摆渡。
浮世便是水流般向低的,算是前进也可以;漫溯难道不曾是一湍湍以退为进的旋进?不妨循依影视艺术回放的逻辑,拨转那个播放,我们见得更多了,还是见得更少了?谁都有个童年,便是用来了望的,于一个“思故在”的范式。
普鲁士、德意志、奥匈,就一来回翻炒过的回锅肉;荣格、弗洛伊德并坐船首,是叔本华的嘱咐和交代?远处的康德笑着,同笑的还有海顿与荷马。至于柴可夫斯基左右二宫黑白琴键上半裸着起舞的邓肯,将欲的诗格,舞成那一片放倒城墙的花儿黄。
从人类学里进到社会学里,意识和精神才有了彼此的“离合悲欢”-----象征出不再伪装的裸欲,复演成人性的、无遮的流泻。是本在?!
假设,瓦格纳是之于德彪西的存在,希特勒和雷锋是否是之于人类的生产?让卢梭和伏尔泰可劲地争吵吧,只要他们最后能在在先贤寺里各持一份笃信的微笑,一堂教课便已完成,一门学问便可站定。有关这点,时段里的无意识和无精神呈为无效;有关这点,萨特和阿伦特都无法反对。
同是,下流也是向前的,可否依式演绎出希特勒和雷锋军礼和步伐的一致?什么叫意识和精神?名叫人类的学问下究竟能吊挂多少个相应的问号?
是的,这是一组诗乐般的概念组合,将认识二式四分为有无意识和,有无精神。事件是被时间定格的,还是,时间分段了事件?听完了一套组合便都清楚了?那么,未曾听过和不曾想过又如何?碎就碎了,断就断了?这点,不同质量的生命说了算。
(二)
好莱坞影片《If I Stay》(如果我坚持)和《Begin Again》(重新开始)都和音乐有关,说的是人事,借着音乐进入生活和人心。都不算是大片的,做得却很大。大小之分各有所取,倘若内容章式做得分而不散、去俗尚美的话,总会有一种甜美,让人眷恋。
人在不顺或灾祸后如何从自身里跳出来重新审度自己;人在悲离后,如何走过生活的琐碎,最后不分景状和事故,归集在一式同样的情理欢合中,再次寻回各自失去的珍贵?都是象征,试图通过有效的艺术手法,走过事件,在时间的过程中,完成人的本质能量转成文化价值和精神价值的摆渡。
我愿是座桥!
(三)
他并未在创作的苦海里凋谢。那一味的苦,便是甜的来头。出路便是为无头无尾的奔走找到欲的出口,在梦之外。
那个乌漆麻黑的夜晚,门被敲开了。门外站着索索抖的琇莹和巧倩。
雨还在下着,一轮橙月清照,漉漉地不堪眼视。
坐下后端起了温温的雨后茶,她俩照常信手翻阅了他的无邪,随即痴痴地笑开了声:“这是你的新篇遗嘱”?
会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无邪有欲的行走,没了向头!不知无欲有邪的蹦跶是否能为我找到原野尽头那一簇鲜灿的柠檬黄?
。。。。。。雨停了,圆月漫过窗头,悄然滑行。。。。。。
琇莹可有可无地说:“这月儿行得真快。”看着她沉静的模样,巧倩转向轻问他:“浪子,我们能为你做些啥?”话毕,一串睡意袭来,哈欠连连。
“累了吧,要不你俩就睡会儿,我出去走走买包烟。”
十分钟后,他轻轻地推门而入。那二人睡得很沉,睡得很美:湿的衣服挂在了沙发两旁,四只小手捂着乳房,腿儿交叠着,窗外最末的一袭月光,在青春柔美的最弯处,开放出一片响亮的柠檬黄。。。。。。
点了一支烟,他静静地看着。涅瓦河开始朗诵、向日葵争相劲放、布拉格广场飞鸽翱翔、海涅在哼唱。。。。。。
这便是欲无邪的出口,也是那一片柠黄里,她俩的和声。。。。。。
第二天他负责版面的报纸没开天窗,那里,有一轮那样的月亮,以及,一野耀舞的、雨洗的柠檬黄。
。。。。。。。
数周后一个类似的夜晚,他被电话招了去,轻敲了房门推开去,一轮明洁的照泄里,一双无邪的剪影。晶莹的酒杯里飞出了两串紫色的玲珑,波里波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