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肘子炉上小火炖着呢,那酥而不散,肥而不腻的嚼头急火也是攻不下来的。一下子没了方向,坐在一旁不知所以;想着首场中国女足叫人点球踢了个一比零,叽咕那老孙哪去了。那猴儿可是无所不能的主,原本玉宇澄清万里埃全都靠他的,现倒好,不知癫去哪里了,既不打假,又不反腐,畜孽妖魔灭绝了?这好像和足球没关系啊,咋就和蹄膀及混想滚在一起了?不知其解,不胜其扰!
(二)
太阳西下了,乒乒乓乓的工地上没了身影和声响;这一天的日子,也是贼一般地溜去了,抓也抓不住叫逮也逮不着,要不是那灶上的肉香还活着生气,那个闷沉如何解?
中国股民全都坐上免费过山车了,今儿可是爬上了天。何时下来落返家,不得而知。这帮疯了的人不疯也难,下车不停,翻上牛背,不牛又难。那牛吃的是谁家的草,咋就一刻不停了呢?吃的还是草,出的却是钱,这是什么牛?也是奇,超市牛奶没涨价。特反经济规律的,倒成正常,谁还在乎规律呢?啥现象?人说那不属于社会经济和经济社会的范畴,而属于文学和艺术。没法去在乎,在乎了也没用,除非联合国对所有已存规律重新修改,另行发布。
(三)
下回秦琼碰上了关公,不用报上名号再抽刀了,见着照砍便是了。反正公瑾气已绝!
便让易安做回皇上又如何?就叫那后主去到庭下,长歌短板,一曲嘹亮:
明月几时有,对唱无几人。感时花作泪,拭目月阑珊!此景早为天上有,哪能路边陈尸骨。配黄花,当机杼,剪影逆光桥边树,阔斧背上针当杵,直诉当初:声未起,泪已汤,!
宽衣肥袖歌随舞,任雄酒作疯:唐觥宋酿吴越楚,胡马赵服狄羌戎。数不尽,痴情嗔深。道无绝,梦粱烟浓。可曾圆寰扫净空,不绝音落声灭又一重,神仙乱点,世人瞎哄。
这世上还有不疯之人么?!不知雪芹兄是否仍在烛下,粘补风筝?!那鲁迅能分他点外汇储存岂不善哉?!
(四)
红枝木笔架是我要的,辗转了扭捏到了面前,模样挺俊的。哪知不堪轻击细看,一层鲜艳深底,一溜的假。木料假成那样,非得仗着胆子的;颜色涂不到以假乱真,一个胆子也是不够用的。我就想着那工者的坏笑和得意。那猴儿哪去了?
一段时间后,不得清洁打理桌面的吗?倒好了,一碰就散,一提便塌,还让我揪着小心前去看那“假做真时真亦假”。丢了?那玩意儿还能支着挂笔;砸了?那可是自家的银子比不得偷来的汉子抢来的妾,如何下着手?!居然少了一只脚,不知落在哪里了。晕!
想去修复的,可惜打小起,艺不工;写字倒是可以,抓起起子榔头来,脑瓜子立马糊作一团,成作雪天迷雾样。可是没得法子哟,只好硬挺着去张罗。
懂了脑筋,化了时间,总算能够假借了修复,还假以假了。那刀削的支脚总算刻成了,用沙皮周遭打磨后,再用色笔估摸了一涂,放在空缺位置上一瞧,这不又是一出以假乱真了。心想,本来没本事的我,哪来的这门巧思?事虽不大,不还见着理了吗?恍然间,见着了康德,是呀,不是他我哪来这条子门径?原来,批判之批判作用可是巨大的,和猴子提着蘸了蜜糖的麦秆地洞里掏蚂蚁吃,肯定不同。我也就不懂,为何餐馆里敬神黑社会似地只敬那个倒霉的关二爷,敬了康德又如何?他又不曾丢失过一座城。何况,法律又没有明令止禁。我猜,我和人众总有一方的脑子绝对是坏的,还是严重的那种。满世界玩的是重小节轻大义?!
回头得叫语默抽个空,替我捏一尊康德像,还要七彩的,红黄蓝白黑显得土得背时了,就来七彩的,混浇了油彩也可以,不同了就好。反正我又不会认不得康德的原本,怕啥?没啥再会失去的,怕了只会睡不着。何苦?
(五)
这文啊写到半截,桌上炖好的蹄膀大半个没了。味还是那个味,色还是那个色,肉还是猪身上而非牛身上取来的,只是没了整全像。苦艾着试图想,扭转这一如蹄膀的命时。不如干脆续着一并剿灭了,也好洗碗、发文、睡觉、作梦!
那猴儿哪去了?
不怕笨手,就怕不肯!反正丢失的那只脚本来就不是红酸枝木的,找了一截木段,就此以假乱真了。不过做乱前,还得将假露下先,是工序。
就地取材,凭物尽善。也是造化了。
安上了,也做“以假乱真”,还凑活,不至于以后看着那处的空缺,愤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