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是一个和人有关的词语。它和实存对象及感知有关。神秘主义的提及,应该是文艺复兴好久后的概念,至于神秘宗教的、情理的、文学的和世俗的概念,种类恐怕很多了。着重点也不会一样吧。
语默的相关我基本涉及过一些面和点。不一定都是确定的,但是路子是有的,多少我也说到过。只是我常年的习惯是,既定范畴里的事,如果不是技法技术和技巧,而是落在精神和智慧方面的,一般我都不会说透。这是一个习惯和一般准则。所以会点到为止,这其实也属于神秘主义的要求之一。
什么叫语默,这又回到维根斯坦那里去了,总归的话可以是“不说的理由”。类似席慕容和余秋雨之“不说罢了”,就是以这个哲学理论概念为基础的文学也或诗学手法的应用。多少人知道我不清楚,反正语默和我是知道的。
维根斯坦的背地似乎是逻辑本质和逻辑方式的概述和讨论。其实不尽然。因为那种解释,只把一种见识当作成序列的认识标准和习作手法,而他逻辑的本身,远不止这些个“简单”。我们如果把他的理论按事就是的归在原本的哲学体系里,那么,所谓的“不说的理由”就不仅是一种可被用来行走的手法,更是一种哲念。它的原本包含了对于尼采的总结,对于沙特的理解,也包括对于卡夫卡之类的手法的认识(卡夫卡属于后期,我说的是手法之归类)。
那样,神秘是一种理由,用来不要丢弃存在。因为存在于认识的存在,一经说出便不再存在,因为属于那个存在的神秘不再存在了。其次,那是一个必要的认识方式,来自于不说的前提下,理清思维和认识的场景和途径。再就是要将哲学思辨从实用科学里划分出来,用于更正一种科学带来的误导,也即科学做不到的“认识”。道德质量和价值可被数学通过量化计算吗?不可能彻底的,因为数学的模式是一种已被可被既定的,而精神之类不断进步进化的”物质“是不断变化的。所以,必须要把哲学的某些比如神秘,从实用科学里暂时切分出来,这是为认识清场的必要过程。也属实践。另外就是知识是有限度的,来自于我们人类认识阶段性的限度。数学等作为具体的方式,非常有用和意义重大,但是永远不可能完解属于认识和精神的一切。由此,神秘永远存在。
语默其实是哲学的。他不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诗人。是否从诗歌里为了诗歌途径了哲学,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哲学的认识和哲学的手段能够提高认识,也即通过诗歌表达已知和丞待理清的那片认识场景。
他写过一篇我非常赞赏的诗歌,记得名字是《枯竭的海》,全文拢共八个字。而表述包括了标题的词用。非常高级。里面就是不同于祭祀玄学的神秘主义之手法。这不是主义,而是归在这种主义之下的一种用来进行文学冲刺和突破的手法。就那八个字,把诗学的格式,段制、章理(空于实在的跳跃)和哲理性的指示,演绎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我来美国后从未见过。至于动静,远近,虚实,明暗,生死,认识和存在这些一般的手法全部囊括,这不稀奇,杰出的是如何去哲理地高度概括,用来只说想说和能说的,而把不该说的全部砍去。
我向来不用一般诗学的方式去读语默的,我哪怕只要动过一点那样的心思,在他的精深面前就要丢尽脸了。还好,狂风没有使我面带羞惭落成一丝不挂。
语默写诗是在青少年时期,起名语默在何时?语默二字是非中式的,因为不管他当时是如何通过学习认识自己的,当他开始用语默作为笔名出发时,有关笛卡尔、康德、尼采、卡夫卡、维根斯坦之类的人的哲学有利于文学写作之认识方法和见解他已全部一体地完成行走了。这来自于他诗文里树建的表现,而非口说言传的情感性诠注。这类东西非得长期规制行走在高度智慧的理性里,才能既定方向和既定行走和路数的。这里,技术技法、手段手法(前后二者不同的,分为客观承继和主观应用两个层面)已不重要,因为全部不是问题了。也许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了:如何去提高文辞表现之内在的质地和价值。语默,也即”不说的理由“,不等于沉默,而是有针对性地保持不说,为了清场,为了归静,为了神秘的美丽和召唤,保持一个原始本初里才会有着的纯洁与高尚。
不说,在很多情况下是保持智慧的姿态。也是去排除情绪的干扰和通世的侵袭。人若这样,便有了一种高尚的气质和无邪的高傲,可被用来做不一样的、生命的陈述。
谢谢你又一次打开我的思路,看似寻常却是难得。拜谢!
注:今天事情非常多,小儿子要进入高中,大儿子要预备大学,草此匆匆,有关字眼细节,有空了我会修改。疏漏不妥之处,敬请谅解。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