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就会一些类似童谣的儿歌,比如: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现在想来都忍俊不禁。
开始写字了,今儿做了很多事,孩子学校复习功课,要比平时晚回家,我就有了点空,随手一为。想的是昨日有关的两句话,一句和书法无关,说的人是昆德拉,大意思:“一部小说如果不能揭示出从来没有揭示出和被揭示过的人性内容,那么这部小说就是不道德的。” 米兰.昆德拉这话说得很钻心的。听了就觉得舒坦,因为到位。另一句和大唐盛风及书法有关,讲的是:书法、做人和国度得由久长性的章法规矩开始。欧阳询在楷书上做出了非凡的榜样,之外的王羲之、怀素、赵孟頫、董其昌等莫不能外。说的是规矩,更是扎实功底的要紧。到了怀素那里,无酒不书的,字无所谓看得懂看不懂,精妙之处在于他书时的亦歌亦舞,亦哼亦唱,挥毫顷刻的浪骇和无忌,将书法就这样发挥到自由与奔放的极致。可惜今人是看不见那样规于自在,矩于狂放的气派了。
就觉得无论是规矩还是狂放,律己和舒放是相得益彰的事。放宽一步说,规矩和自由本来就无所孰重,益彰了才好,才能出境界,才能出尽才华。
仔细去体会的话,我就想起了二个繁体字:窮達!穷在此地不做贫困解,而是指空尽了我自,让一切原有的和后有的一起奔放,以致境界!非常看重这二字,于是挑了大兰竹一笔书下。
那许多笔里,这支大兰竹算不得好的。或是说,应该能够更好的。下面有照片为证。但是,我试了二十来支笔,它的表现是非常尖出的。那个尖挺,那个腰力,那个瞬间恢复,随意畅浪的无需间隔,让我感到十分“得心应手”。拿区区五公分不到的毫长去书写十寸斗方,它也“毫不含糊”,就希望此笔能经久。这样说的道理是,该笔外层毫发短而薄,倒是一味要凭骨子生采的腔调;毫发不算好的,一笔下来,外层毛披多少见着凌乱了。将它仔细地洗净了,还梳理得一丝不苟,还是盼着,它能持久。
纸方面,穷得要死。除了一种类似练习纸的生宣外,我一无所有。不喜欢那个生宣的脾性,于是抓来儿子炭笔素描厚硬的纸,用来书写。心里想着的只是别让生宣的吃劲,耗了墨,损了一笔到底的走势。还算好,过得去。算是想法没有错。
觉着好玩,就将一枚平时的钻戒取来套上。其实我想的只是一个类似提问的说法:钻戒和这杆大兰竹,孰轻孰重?我想啊,用得久的话,大兰枝一定胜出。如是那样岂不又应了“穷达”二字。合着大头的雨唱我可以如此翻做:兰竹兰竹,是贫非穷。钻有华泽,我有毫峰!
非凡出胜的大兰竹。
字写完后,仔细洗净了。几经轻抚,外间毛发依旧不顺,看得出,披毛少了份量,显得薄了。可这笔的劲,非常优异!有点心疼,却是没办法,尽量小心了去用吧。不敢大用劲力了。
突发奇想,好奇地试想:钻戒和兰竹,孰穷孰富?孰轻孰重?!
一杆挥就的穷达二字。非常喜欢这二字,也就风发一次了。写得好不好,在其次!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