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莎士比亚
Once you said:
Since the little wit that fools have was silenc’d, the little foolery that wise men have makes a great show.
而我,从来不指望很多的人记得您!
莎兄,你好,别来无恙?明年你逝世四百周年的典礼上如果世上重新散发了道义的芬香花粉还没能成功地将我击倒,我就会出现在火车站对面的那个角落里,专心等你。
哦,也许你不知道,他们把你编成第四了,请你不要把我摁作第五。我不想跟着悲剧去,即便你前面的三位给我留了席位,而你又给了我你装作不知悲剧的、幽默的情怀。
我一直替你保守着这个秘密,如约所束,直到迪奥尼索斯手中的葡萄不再出酒。
今又是@nobodycares.com。
一块苍老的海岸礁石对着浪涛说:我看见旧铜器时代从我身边走过,沉重的脚步声里,并无多余的叹息。走了便走了。
随之而来的是公元前一千两百年泥桌上崩落的一个暗示:庄严的迪奥尼索斯带着微笑睡着了,手里还继续地握着地中海八月里最金灿的一串葡萄。
伯利克里的时代,六万人的城邦由四百人向五百人的投票机制进发,使用陶片和贝壳放逐前旁置了罪犯、游民、债务奴隶、奴隶,还有孩子和女人。爱琴海边的人谁没陶片和贝壳呢?都有的,没的只是投票放逐的权力。当初那种所谓先进的民主状态下,连死都展现为世俗的不同。无权下民和高级人间实在的平等和自由只在喝酒的畅快里。在酒里,他们不仅可以恢复受规则影响失去的自然,也可以在酒第一波的挑逗下去嘲笑日常中彼此的尴尬、局促和窘迫;而后在一波波更为畅快的冲击里,去集体嘲笑和挖苦政客们习以为常的虚假和荒诞。。。。。。不同的场合里的人们一起喝着八月的流淌,喝着迪奥尼索斯手中的葡萄上不断涌出的、传流的冲浪。
没有提洛同盟,也会有伯利克里的,只不过他会失去那个能被他用来建造雅典城民主秩序和基础的前提。八百年后的前431年(B.C.),他喝着酒, 半醉地听着那台夯实的泥桌上偷偷跑入民间的鼾声和笑声,再用鞋尖将那些对峙于假正经的俏皮劲悄悄地,送至英伦岛;两年后,他怀揣着那卷不死的演讲辞,挥别了他心爱的城市和那个燃烧的世界。
多了九人的十将军寡头难道就不是寡头了?所谓的政治放入进化,就是一次低底层的新兴向高级位上的固有要求新的均分。关于这点,1215年英国大宪章的制定者也不一定比斯巴达人更清楚了:斯巴达人一生只崇尚战神、太阳神和强健并用来奉献的体格。所有斯巴达女人的骄傲也在于:我为斯巴达生下勇士!政治的机巧被他们弄得十分地简单,每五年或七年重新按实际人口分配财富的基础----土地。权利复被重新地划分,又一次地完成均等,这样固定好后,行军的队伍就出发了。不很在乎走过的身后还是两旁是否留下了大理石般的辉煌。非常离奇的是,文化上几乎什么也没给人类留下的斯巴达人却和雅典人同享了世纪风光。。。。。。
回到岸上的雅典娜、凯撒脚下的北地王、高仓健眼里漫野的黄飘带、酒神诅咒下,跟随艾瑞冈一起上吊的全体希腊女人,他们凭什么不一样?喝一口传动的酒,知道它来自加州,而非远在的伯罗奔尼撒。
对比寡头民主政治和一切政治自有的一本正经,民间以自己的方式庆祝酒神,庆祝可以放肆、可以荒诞、可以谩骂、可以嬉笑和,借由朴素的性抒放,整全于片刻的自由。今又是。
此后的又一个八百年,我开始怀着对迪奥尼索斯冲动的责问,隆重地祭奠因施酒而殁的伊卡流斯、为他的冤死而上吊的女儿艾瑞冈、以及她的忠犬莫艾拉。顺带跟熟睡的莎翁吆喝一声:欧里庇德斯的侍酒女神的确悲催了些,可你老顺着哈姆雷德在俄菲利亚死后狂呼“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再也不许结婚了”似乎有点唐突,仿佛借由场剧的方便,扩放了人类的悲呛。不如您老改下台词吧:没有道德品行的人再也不许空谈政治了。如能这样,下一个八月的安塞斯特里昂的聚会上,我把闲散的迪奥尼索斯从海上拖来,在卫城之上,一起举杯!
(Icarius:死后成为Boötes:牡羊座)、为他的冤死而上吊的女儿艾瑞冈:酒神不知酒,把喝醉的牧羊人当作被毒死了的人,因而司惩于忠犬的主人、主人的父亲和那个好心的施酒者。
(Erigone:成了处女座,和葡萄成熟的最佳季节8月有关。今又是译注)、她的那条忠犬莫艾拉(Moera:帮着寻找父亲的艾瑞冈找到了尸体。敬为天狼星,也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
《仲夏夜之梦》:门德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