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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是《面子里的进出》

热度 8已有 7104 次阅读2014-8-23 13:06 |个人分类:散文|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我是个即爱面子又不爱面子的人,两可之间全凭意识差遣。


当年一头扎进满脸污浊内地辉煌的纽约,神经就被撕裂过一次,结果发现,号称世界现代艺术总汇之都的这座城市,心脏里飘出来最大的条幅口号是:为了面子,请你丢掉面子!


出国前,相送的朋友就曾告诫我:就你,你若能把自尊心夹在脥肢窝里,学会低下高昂的头,则在异国可以如鱼得水,如心所愿。一晃四分之一个世纪过去了,那只放在脥肢窝里的头,肯定是重新挺在了肩膀上,久迫了后,便有的舒展。我忘记了曾经的挤迫和告诫?其实没有。认识可以改善很多习性和很多习惯的,最不容易改去的却是年轻时认定的活法,特别是一个不可逆变的生命方向。这可以从自觉地从纽约悄悄的撤离中,得到应证。


很多人将撤出纽约看作是失意和苦困叠加做成的无奈的。其实背了常理。对于纽约来说,潮来潮去,奔进涌出便是它的生相,鲜活在如此这般的交替中,它又仿佛是个可以进出的入海口,咸淡的不同里自有自然随性的进进出出和出出进进。于是,纽约不是个桌面上装着几磅冒着气泡水的金鱼缸,仅有着鱼缸内被缩小和简化了的、游动的风景。


为了一个更大的风景,那个大体只和鱼缸高低大小有关的面子,又一次被我掖在了脥肢窝里,按照和进来相应的线路,出走。进和出于是有了本质的统一。当年进入纽约不是以出为进的吗?这回,面子变得如此轻虚,像那一路走来时天际随我兼行的日旭月翳。不禁就会想起以前每年渡假时离开纽约和重新回入纽约的心情。还记得,走出总是愉快的,回转时却又总是迟疑的。那个心情很像一个放了风的囚犯走回牢房时的景状,知道是必然,却不甘以然。


那年去福建惠安也是,去时心致匆匆,别时恋恋不舍,情知是必然,心不甘以然。想来都是一回事,惯式之内的旧有总没有外界里那份鲜新来得动人。当外界的动人来得又是那样背于惯式还出尽了美洁的诱惑后,人就会问自己:外界是否有一个可以用来替换惯式的背式,重新给多你一次无所谓面子却充足了畅悦的安然,既别于必然,也异于甘然。


其实面子是很容易被放下的“生命之可重”,单单留下一层给人做仅够的尊严也就足矣,多了都是累赘。累赘多的人,其实多半是自虐,只是自己不知道或知道了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讯息的社会,粉丝的时代,一切都被快速洗牌。如何其外又是个多少带有自虐性的背式。人啊,聪明在认识,智慧在选择,关键还是得开步,否则一切都是梦想幻说式的枉然。


情势是张网,守着每一处入海口,你游是不游?游则入网,起码暂时没了北;不游大约也能活,如果改了活的章式,只在网的那头,从咸水里挤了前去,偷几口不咸不淡的流水。还好,我非海中游,亦非河中鱼,扑愣愣地飞离了,逃过了一般的设计。大约也是被迫的?也不计较了,毕竟有幸做了可有的选择:丢了一份面子,多了一份自由。这无所谓觉悟领先,也无所谓方向准则,从孩子听说要回纽约两周就开始眼泪汪汪的情状里,我找到了安心的理由,知道放下面子找回自由的死活不错。


自然,过去是张蒲扇的手,时时摇动着,送来故往的风。那般凉爽里,我依然会想起万里之外的家乡、曾经撒落青春的荒野和大洋彼岸那座城市夜阑如诱的美艳。微微淡淡的依然里,我找不见后悔的理由;将那些过去集成一把,插满家的四周,对它们说:我许你等活在此地,前提是,别惹哭我的孩子,和我用多余的面子换来的自由之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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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30 个评论)

回复 今又是 2014-9-3 09:22
语默: 兄长多多注意休息!祝福全家都好!———这本书我是一个一个小节连续发的,不是一下次公布出来,嘿嘿 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本书———“我一生要写的三本书 ...
好奇,为什么议题是倒装的?
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所谓严格意义上的宗教了,很多的所谓宗教原本,估计要去波斯或希伯来古地去寻见初衷了。估计也开始形式化了,至于西洋的宗教已“非宗教”了,多是成了宗教情绪而非情感。
回式里你试图重新跳跃?问好了。
回复 今又是 2014-9-3 09:18
语默: 孩子们最懂得这一点。问小孩:“你为什么这样做?”他会答道:“就是因为嘛!”——(转载《与神对话》)       ...
漂亮!
很哲学的问题会有一个逻辑惯式,问答是一种解构形式,不通演绎的人,只能凭借“社会性领悟”随手胡解,走哪算哪了。呵呵。
回复 今又是 2014-9-3 09:14
语默: 呵呵!谢谢兄长!放下执著就是了! 传播方式变了下而已,目前大多出书的人都是利益为首,而我觉得那样的话意义不大,我不靠这个,呵呵,以艺术养写作,这 ...
别啊。哈哈哈哈。
执着有着两个基本层面,一个是心态本初,一个是方式手法。你说的是后一种吧。
我就觉得大约不行的。不信你别发大文,就把一个个标题列出来丢在外面试试看,我基本敢说,能懂和愿意的人百不出一。就别说深沉里的东西了。
大的东西会有一个基本原则,或说是守定:具有相同趣味和等量知识的人,能够介入----走进去后能够看见足够的深厚和庞大,在形式、手法和内含的纵深度里。另外就是大文具备不一样的本质揭示、喻比,顺带启发或联动出一个对等相应的呼应。如果不愿不想不能介入,那就很难说及效果了。有些话此处不能说透了,省去了。先缓一下再说吧。
回复 语默 2014-9-1 22:27
今又是: 我这几天碎事多,还好,亏得你现在告诉我,不然就太可惜了。
语默,千万别将立世的东西发在网络;就是宁愿烂掉,一辈子无人知晓,供在家里可以安心。别拿 ...
兄长多多注意休息!祝福全家都好!———这本书我是一个一个小节连续发的,不是一下次公布出来,嘿嘿 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本书———“我一生要写的三本书:第一本书是审美的看世界,第二本书是对话式的谈伦理世界,第三本书是宗教的思索世界。——语默”
回复 语默 2014-9-1 22:24
今又是: 我这几天碎事多,还好,亏得你现在告诉我,不然就太可惜了。
语默,千万别将立世的东西发在网络;就是宁愿烂掉,一辈子无人知晓,供在家里可以安心。别拿 ...
孩子们最懂得这一点。问小孩:“你为什么这样做?”他会答道:“就是因为嘛!”——(转载《与神对话》)   
回复 语默 2014-9-1 22:22
今又是: 我这几天碎事多,还好,亏得你现在告诉我,不然就太可惜了。
语默,千万别将立世的东西发在网络;就是宁愿烂掉,一辈子无人知晓,供在家里可以安心。别拿 ...
呵呵!谢谢兄长!放下执著就是了! 传播方式变了下而已,目前大多出书的人都是利益为首,而我觉得那样的话意义不大,我不靠这个,呵呵,以艺术养写作,这不妨事的,毕竟很多思想死后那是死后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了,也没法管!一个人要表达自己的声音,互联网是个好地方,出纸质书不过是绕了个大弯而已 兄长说的过去一些先贤之所以没有公布自己的更好的作品,其主要原因时代的局限,如果那些人放在现在这个时代,也会表达自己的声音的,我以前觉得网络是不愿意透漏任何我觉得更满意的作品的,不过现在不同了,因为放下了。仅此而已!呵呵呵呵
回复 今又是 2014-9-1 20:14
语默: 兄长好!!!近来去深山体验生活,感动于自然的无私,刚回来第一个决定将我的新书《世界就在这里》(语默 著)全部在互联网公开传播(会陆续章节段落的发布我的 ...
我这几天碎事多,还好,亏得你现在告诉我,不然就太可惜了。
语默,千万别将立世的东西发在网络;就是宁愿烂掉,一辈子无人知晓,供在家里可以安心。别拿出去自家遭罪。这罪不在别人,而在自己。要耐得住啊,千万。

我曾经在博文里间接地说过,你不能那心爱的东西装在银盘上,还自己戴上白手套送到工地上给工人解渴的。那不是一回事。
最近也说了,有些前人留给我们的好东西,都是身后之作,虽然生前完成的,可从来没有露过脸。
网络文化仿佛横扫千军似地,真正要攻城略地地拿得下的,估计也是你我不会很在乎的“不毛之地”。何苦去那里杵着喘气?网络文化会生成一定的景象和质量,但是要建立起真正的王国,还得有一个很长的过程,也许当我们很老的时候有幸看见。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耐心。也无所谓去横征竖讨的了。切切不可辜负了自己。这叫打死不低头,屈死不弯腰!还就得有股子傲气!    
山里去过了有感悟了,很好。不过感悟总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直接的,另一种是间接的,只会发生在“时间发酵”过程后的结尾上,做成品样。网络上不值得“倨傲”的。何况你的东西本来就是小众的,何苦下嫁给大众?   
当然你可以放慢了发一些,看看动静。我不太看好反应的,因为这个世界仓促和忙乱。。。。。。
祝好!
回复 语默 2014-9-1 12:30
無心者無痕: 祝贺你!破茧于飞...
握手!问好!   
回复 無心者無痕 2014-9-1 11:22
语默: 兄长好!!!近来去深山体验生活,感动于自然的无私,刚回来第一个决定将我的新书《世界就在这里》(语默 著)全部在互联网公开传播(会陆续章节段落的发布我的 ...
祝贺你!破茧于飞...
回复 语默 2014-9-1 04:31
兄长好!!!近来去深山体验生活,感动于自然的无私,刚回来第一个决定将我的新书《世界就在这里》(语默 著)全部在互联网公开传播(会陆续章节段落的发布我的博客,方便交流,哪怕只有一个读者或没有读者,无所谓了),不再以纸质书的方式传播。不在意一些东西,就会变得更自然,明年会用更集中的时间思考哲学问题与雕塑艺术的创作,梦想是个好东西,面子或功利都是一时的奢侈品,如果不再执著于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心就自由了,也不再为其所累了,一切皆无,随性就好!握手远方的兄长!
回复 今又是 2014-8-31 12:10
無心者無痕: 进出自如时,有亦即无,过了这道坎,人生当然别有一番更大的景色无限...
成天就想穿破墙,一睹大世风光!
回复 無心者無痕 2014-8-31 11:52
进出自如时,有亦即无,过了这道坎,人生当然别有一番更大的景色无限...
回复 mrasiandragon 2014-8-26 17:04
今又是: 略胜没头没脑。哈哈哈哈。逗笑了。问好。
谢谢!
回复 今又是 2014-8-26 09:49
纽约堂叔: 一个真正有热情的人。。。
“落棋无悔”而已。哈哈哈哈哈。坚决不做弹簧手,来回折腾自己。
回复 今又是 2014-8-26 09:47
新兰: 完全赞同您的观点!祝福大小儿子们平安发达!
多谢!
回复 今又是 2014-8-26 09:47
新兰: 完全赞同您的观点!祝福大小儿子们平安发达!
多谢!
回复 纽约堂叔 2014-8-26 09:04
一个真正有热情的人。。。
回复 新兰 2014-8-26 01:04
今又是: 是这样。这就好,看来同是一个人。新兰算是有幸的,我们小时候多数只能撞大运,老师好呢就是福气,不好呢,是活该。     我的幸运也许是,中学时代老 ...
完全赞同您的观点!祝福大小儿子们平安发达!
回复 今又是 2014-8-25 20:32
新兰: 唐萍踪先生出生在北京(他的父亲是地下党),广西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职于广西铁道兵文工团,文革被打成右派入狱数年,后被发配湖南岳阳教书(他是我在岳阳念高中 ...
是这样。这就好,看来同是一个人。新兰算是有幸的,我们小时候多数只能撞大运,老师好呢就是福气,不好呢,是活该。    我的幸运也许是,中学时代老师都很喜欢我,虽然说来有点造作,可这在当时的条件下,已是难得的“恩宠”了。又如,我大儿子一路过来老师都非常好,小儿子几乎是年隔一年的好好坏坏。今年他所有的老师都非常棒,我算喘口气。你说,这是不是也和运气有关?我想是。
送上遥远的祝福。夏安并保重!
回复 新兰 2014-8-25 20:06
今又是: 唐萍踪?查了一下,他在广西啊?广西大学中文系的,我家里有人那里毕业和那里教书的。他应该会认识。他是当年北京教书呢,还是你跟着家人转战过广西?
过 ...
唐萍踪先生出生在北京(他的父亲是地下党),广西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职于广西铁道兵文工团,文革被打成右派入狱数年,后被发配湖南岳阳教书(他是我在岳阳念高中时的语文老师)。老兄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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