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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热度 9|||
《三色体》
第六章
又是一个早晨,太阳从船尾东侧的窗户,慢慢地漫了进来。六点十五分,电子手表里的闹钟准时发出了“滴滴滴”的鸣叫声。袁哲囫囵一下坐起,看了看手表,便去了船舱内的盥洗室。五分钟后,他穿着一条淡黄色的“牛筋裤”和一件长袖的丝麻混织本色衬衫,出现在船尾太阳升起的地方了。
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游客:有的喝着热腾的咖啡,有的坐在了躺椅里盖上了绿绒薄毯,有的则窃窃低语着,夹杂着早晨的问候和礼节性的寒暄。天空开始发亮,映照了长江两岸初夏的葱茏。
江水在船的尾端轻轻地缓湍着,不断发出有节奏的潮花声,随将两道洁白的水线八字型地畅了开,尾系着昨夜的行程。
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人群中再没了声响;眼光和阳光交织在一种生命已知的默契中了。
清晨的宁静里,袁哲找了一处不会阻拦他人观赏眼线的位置,靠着栏杆,一样地观望着。昨夜的很多杂想此时了无了踪迹,被水声、潮花和阳光洗得一干二净。
这是一种景状,悠悠地串吊起五年前的一个时光:也会清晨去到田头,就为坐在河道沟渠边,濯洗。那样的思的濯洗是无我的,是因为客观生活及工作的不许“个我”,也因为主观的自我,找不到“个我”。此般双重的挤迫里,一个年轻人是无法一下子为自己找到“我”的出路的。内心由此会产生紊乱,并非源于体魄的劳累,更多的就是一类无名状:无以依靠的自我错落,累了心。
累乏的心最做不了的事,就是找到哪怕一缕可以使自己畅意欣然的光亮;一切仿佛并不那样漆黑,可是眼睛依然找不到心向可以依托的牢靠。人们会在这样的心理景状中,失落于自身的无可奈何:明明知道自己想做愿做的事,却生生找不到把自己推向愿想尽处自己的、光般的动能。
袁哲不是个性格被动的人,于是便会带着一份体累心乏窜合的叨扰,到处寻找;寻找自己可以划亮点照自己未来路程的可能,也是希图在茫然失措后的随心依样里,用眼光搜寻自然中或有的启迪。时间的点,就选在了黑暗方才过去,田间体力支付还未透支前的春光乍现的间断里。他始终以为,一年一度这样的时分里,最具有启迪生命感悟的可能。
冬末春初的田野总是静悄的。除了早起的太阳和为之奋然的啼鸣,多数的人和多数的物,都还安然在清寒冷冻中。一日劳作后,要在凌晨五点半记得爬起,快速用隔夜冷水梳洗完毕赶去田头探望红日初旭,复而希图在那样的动画里寻见自己的人,他以为:绝无仅有。
走到地头,坐在昨日寻好的位置上,痴痴静静地只为那短暂的一刻,他是乐意的。那一个个的如此,对袁哲来说,亦如片片书页,看着、读着、心领着,他至少能够倾倒掉此一刻前所有的烦恼和苦闷,然后带着内心的又一份温暖和光亮,回到餐厅、吃完早饭、重新落入那个无我的工作状态和程序,隐默了自己。
至于阳光里、冻土间、绿绽处的丁丁点点,他会不间断地在每一天的劳作后,找到时间,拿着笔,在一本母亲送他的四分之一八开的《工作手册》上,陆续地记下。这成了一种习惯,持续了将近两千五百个“有我的日夜”。
“呜、呜、呜!”三声汽笛声,将袁哲从回忆里轻轻带出。他浅浅地吁了一口气,对着远处的太阳轻轻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忽地,肩膀就被人拍了下。“你在这傻愣干啥?”
袁哲没有回头就随性答道:“唱国歌。”这是一种约翰绝对理解得了的幽默。
约翰.古鲁兹讷是一位来自加拿大的青年。父亲是德属匈牙利人,母亲是法国人。夫妇俩二战以后结识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市。约翰是他们的二儿子。
别看约翰年纪轻轻,人高马大的他已经是有了一般年轻人没有的“奇特经历”:从小喜欢东方历史和文学,大学读得是国际关系,理想是在将来做一名进驻东方某国的外交官。袁哲认识他的时候,他才24岁,却已经在台湾中文大学读完了两年的文学历史,又在北京大学读了一年半的同样科目。这个夏季,他回了蒙特利尔市,还主动去了加拿大的外交部门“自曝山门”:他想参加任何一个和中国大陆有关的活动。碰巧的是,正逢加拿大总理及加航的总裁要乘坐中加空客首轮航班飞往中国,人手不够,这就让约翰逮个正着。私下里,他会和袁哲悄悄地说:那不是我想干的。袁哲好奇地问过他到底的原因,他神神叨叨地说,美国刚才进入中国的一部电影大片里,他做了该部影片加拿大部分场景拍摄的“制片头(导演)。至于约翰最后以文化参赞的身份成了加拿大驻中国的外交官,则是五年后的事了。
袁哲不是首次和约翰接触了,此次相逢,其实是事先一个月约翰从加拿大发给市政府外交办事处的定约:这个外事任务他们希望由袁哲来做安排和执行。当约翰成行前得到袁哲的确定后,他就大嘴歪开了。逢人就说:这次你们去中国,是我表哥接待。这个调皮玩笑似的背地原因,其实也只有他和袁哲二人知道:约翰喜欢把袁哲叫做德国鬼子,而袁哲被问及约翰是哪国人时,就会对所有人说:他是新疆人。
“嗨,老表。唱哪国国歌呢?”约翰接过话头问袁哲道。
“新疆民歌。”
“什么?新疆民歌?我咋听来不像呢?”约翰用比袁哲的普通话更纯熟的北京普通话问,“你是说那个‘跑马溜溜的山上’?”
“不是!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船尾顿时传出约翰和袁哲两人的大笑声。
河岸的两边飞起了几只水鹭,向青山高处飞去。。。。。。
“走吧,该吃早饭了。”
“你得搀我去。”
“你事真多。”约翰左手臂绕向了后背,弯下腰,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礼,滑稽样赢得周遭众人大笑。
袁哲于是借势装腔道:“用膳!”
约翰立马正身学用京剧腔调吼了声:“起驾!”众人瞧着越发笑翻了。
今又是: 读书时,尤其到了晚自修后回到宿舍,有时大家都会一起疯,胡掰呗,然后“推广”成后来这样。比如还有Give you some color see see;(给你点颜色瞧瞧)或,Let me ...
shengdanhua: 对,我见过一些。有的相当搞笑。不知怎么想出来的。真是有才啊。
今又是: 我有些朋友可以随口说出一大串,蛮好玩的。
今又是: 他们的食物、色拉和一些水果饮料都是每天清早现做的。从来不隔夜的。你可以试试去。那个店,天天是People Mountian People Sea的。 ...
shengdanhua: Godiva,也是我的最爱。不过我也不怎么吃。我吃甜的东西,牙不舒服。
要说吃,还得是纽约,世界一流的东西聚集的地方。有机会一定去品尝海鲜酱。 ...
今又是: Godiva!是我家的常备。小儿子和权杖的最爱。我不太吃巧克力。若说谁家的最好,应该是瑞士的。过去在曼哈顿百老汇大道西八十街,有家犹太人的百货店叫,Zabar,里 ...
shengdanhua: 巧克力你最爱吃什么牌子?那个种类?
今又是: 我一直以为棒棒糖比棉花糖更先进的呢。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弄盘巧克力备着吧。
今又是: 那你就去买些棒棒糖备着。要草莓味的。
今又是: 她名气很响的。可是我是不能用正面照的。
我就是写着玩了。该正经的话,回头是要重新好好修改的。您多见谅啊。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