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了以社会实践为基础的认识归总后,意识和经验的集合经由可被传送承袭的方式放至更广而成为文化。将人类的动物升华了的本性与动物自然本能反应区分开来后的、一切反应社会实践和阅历的思维性的表述方式,统归于文化的范畴。
我非常清楚,定界文化繁多的定义是非常艰难的事。事实是,自有人类文明史以来,至今已有高达两百多种的解释和定义,我还是认为,基于人文史的考量,文化广义和狭义的定义可以被定样。将情绪的、思维的、意识的、宗教情结的、社会地理的、地理物质状态的、物质状态中类属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法典等事关统统归于文化或文化的元素,其实都是摆脱了历史根由最本质的、文化的原生状态,也等于是远离了文化的初衷和内涵。
没必要对文化附在历史不可数的情由基础上,对人类文化不同地理状态和不同生态情由变化作出多重繁杂的考据。过多就是将原本简单的事复杂化了。我的理解是,文化的发端和生成,原本并不属于某个特殊的历史归结,只有历史附属于文化的开启,是有了文化原始最为本质的发端和发展才有了后来人文史上人定的所谓文化的历史。而文化的历史,不同于历史的文化。前者是花,而后者只是花的芬芳。这个概念必须分清内质的包含,否则就会出错,引起文化分析、表述和归结上的多重重复,乃至混乱。
文化是超越历史的,它牵带着历史而不是由历史在原始最初牵带它。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所谓历史的文化是一种阶段性的留驻,停在了一个时间段或时间点上,对过往的文化进行回顾和总结。这个阶段和这个点之下的此类文化活动和实践,才是历史文化的产生和扩展。它是之于人类情感和思维活动总加的自然伸展,并不能取代文化的出生成为文化的本源或理由。
文化是发展的,于是会产生不同时段和不同界域里的同式不同样的历史阶段性文化,而所谓文化的历史,竟是有这些延伸开来的历史贯穿连带才富有生命含义的。也等于是说,没有高于一切其它以地球为生存界面的动物种类的本能和意识,或者有着高于其它一切生物状态的灵长物的这些个本质,而人类却像恐龙那样因为客观生存状态毁坏而意外消亡的话,那么类属于这个生灵种类的文化起由、属于这个生灵种类的文化总归也会随之消失。这是可以推演的,也是可以假设的。我们还可以去推演假设,人类这个生灵物种有能力和机会,在毁灭之前寻见一个本体生物种类灭绝但这个种类的文化历史、历史的文化可以保留并延续到被地球新生的高级灵长物类的物种寻见并读到读懂。我们也尽可以去假象宇宙空间里高过地球人类物种的生灵会寻见并读到我们,事实依然是,那只是一种目前无法找到事实依据的假定。这其实是站在人类现有意识和知识的认知总量上去客观地看待人类发展或消亡后文化可有的定性。也可以说,文化的存在时间,取决于人类的文化和人类在宇宙可以获取的生命长度。我的希望只是,人类的文化可以借由一种推展,走出超过人类生命长度界定的时间度。
分清了这个大的基础概念,我们才可以回转,去看待文化的历史和历史的文化。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文化概念本身有着始发和延展的两个不同的历史层面。而讨论文化的综括和阶段式的分与合,必须经过这两个基本层面的考虑,才会有一个不至于互为干扰和互为混乱的发展。
说到文化,我就提出了自己别于所有其他人的看法,是一种全新的、个自独立的大胆切入:文化最根本的生存状态和根由在于以人为合的群体。群体的概念就很清楚了,那就是人为了共同获取生活资料、取得合适的生存环境、抵御自然和来自其他生物的威胁、并在一定的、共同的、自然和非自然的合理中繁衍自己种类。
生物的种类归于细胞的话也非常有意思,它起码能在生物原本的质地和属性上帮助我们了解我们人类自身。简短地说,生物是有生命的个体,它们都包含着细胞,细胞的组成分为基本的五个部分:细胞核(生命原子核)、细胞质(本身和本身存活需要依赖的质:具备特定滋养功能的水质体)、细胞膜(保护层)、自动吸食和派遣“废物”的体系功能,最后就是自身繁衍的功能。而繁衍的强弱,要看这一生命体周遭具体环境里它能够通过繁衍生存下去的自然客观的条件。鲨鱼和磷虾的繁衍时的不等数量,就是反应了这两个生物在或同或不同的生存环境里的生存能力,也即生命体的经由不断进化的本能。
人类的个体也基本有着这样的五个生物功能,因为生存需要结成群体后,整个基本功能就被下意识地提高增强了,原初的这种提高和加强不外乎动物的自然属性和本能,直到人类学会用火,学会直立、学会使用和创制劳动和生活的器具。这里说的是器具,不是工具,因为以工具说解释人类的原始活动是不正确的,多少受到后来人政治人文理念和理论的影响。我认为,追踪一个物体或现象的本质,不能带有后世“先验论”(其实是属于后世的归结和语论)的影响,说本源就要究其质,是实事求是的一物归一物、一说归一说的诚切和必要。否则一切的论述都是“掺杂”,原本上的这些掺杂其坏处是,可以被不同政治经济状态下的人为意识所操控,形成意识的、知识的和人类文化及历史发展方向上的过失和故纵。人类历史上的很多错乱就是这样开始的,因为前段本由上,社会的人经过权和利的分类分批后,开始在人类原本自然富足的花篮里恣意截取了。
文化的精神与精神的文化、文化的社会和社会的文化、文化的历史和历史的文化、以及之后无数繁多的文化的这个和这个的文化,修辞学上的次序颠倒是会形成意识本质错乱的。在我,这毫无疑问,可以成为不可或变的定论。
那么文化的群体和群体的文化呢?前后词序上的稍稍变化,却有着本质的不同。我个人向来崇尚纯人文主义,首先就强调一个纯,而后才是人文。人和文、人的文、文中人被牢牢地确定和把握好后,我才会去习文和作文。之上就是我的希望也或奢望:希望个体的我能流入一个纯文化的群体,而非以阶级类别、经济归属或社会阶层规定的有着人为强迫意志所规划的人为域范。
我承认我总会被归属,因为我自身归于地球界面的生物属类,但是我相信,人类个体自身有着超越和缔建超过自身总体价值和含义的可能,这是我内里参与写博的原始情由,也是我愿意飞奔纽约参加李兴先生举办的文化延展一事的原始初衷。事后我也发现,这在我的内底,其实是一个久盼的方向,通过参与和交流我发现,有着这样原始冲动和期盼的人,远不止我一个,所以这不再是我个人的一个方向,而是这次的文化活动自然彰显成了一个群体共往的方向。自然非自然、自觉非自觉、自愿非自愿、自动非自动都不是关键的问题,关键只在于我们是否能通过这一打破个人界域的文化活动,去思考和总结个中的情由,将个人的文化意趣和文化意识归于一个更大的群体的文化方向,如果不是集而后散,而是集而向前,那么,我们都能为我们所归属的群体文化的递升、更造和发扬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也或不多、也或不能借此形成潮流、做成思想和建成主义,但我依然在期盼中热望,这文化意识和行为的归集,能成为我们每个人深层知识和意识的洗礼,让我们在互携共造中看见并且致力于去获得大过我们自身个体的文化兴盛。
一个看似平常的文化活动里,只有事后冷静、理智和深切地去做多一次回顾和体验,我们才能将一个平常的文化活动发展成为一个泛众的前瞻意识,为了自己,为了民族,为了群体共和,将世界创建成一个更加丰富美好的未来。以后,当我们面对我们的子孙时,我们起码能说:孩子,我们曾经共同这样努力过,请你们接着,由你们去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