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听见午夜的钟声,电话筒和泪水就一起跌落了,没有听见砸地的碎裂声,心思缠住了圈绕有致的电话线。话筒里的嗡声为告别划上了句号,可是线还在,人还在。
三年的看你一眼,三月的信誓旦旦,都殁在了那声嗡鸣中;风在刮,雨在飞。。。。。。
还记得那次面面的相视,羞羞的牵手,也是同样的一只手,如今却空攥着一把汗。原来格外的情调、刻意的调兑,寄在了歌里:是谁把我的日记丢在了风里,是谁为你穿上了嫁衣。。。。。。断了那头,续在了这里,歌声在流浪。。。。。。
只知道生命的来去有致,不料想情感的交会无由,掐着指甲咬着嘴唇的竟是空乱的抑制,放得开,收不回,哪里是它的归宿?
因为房屋的朝向,她总能看见旭日的东升,就在那左窗右面下方直角的遗漏中,往复光耀,先是被放大的一束,暖在了脚踝上,接着漫上,直至照亮整个房间、屋脊和世界。
春光是惹人的,却是那样地不在意人的愁绪;倾在了所有物体上,绿了树、红了花、白了云、蓝了天;而复碎在了水面,秀作人间!
一色娇灵的紫藤花亮在了嫩芽新绿间,一弯弯的垂落是婆娑,难堪人的寂寞;梨花盛艳,雪样的清硕,不识人的迷错。开着的花,有的是为了传播,有的是为了结果,秋天里的人们不假思索,却知道味的甘美源于花开的花落。
轻轻地重新抓起电话,挂回了原处。依然深情地望着它:不知哪天何时,你是否又会重新响起?
夕阳里,有人继续唱着那首歌:今天你是否会还会想起那个曾经爱哭的你。。。。。。
风会过,雨会过。不对?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