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Newdoors何许人也,却偶然间读到了她的诗。我长久以来有个感觉,写诗的人,绿人比蓝人多,且写得好。大约是因为她们比较细腻、安静、集思和敏感,还肯花时间。所有绿色诗人里,有一个不约而同的共通点:诗落到最后全部摞在一起,大都是凄凄惨惨切切。是绿人的调调,还是她们的天性、习性和味性使然?估计也不都是抱穷守贫的人,为何都要低声了去?纳闷。
可是,不可否认的依然是,她们叙事凝婉,才气逼人,语音还能淼淼。倘若换成蓝人,碰见有了情绪的高点,吼一嗓门也就结了,宁做风不做雨的腔势。可是咱们无法做牵导,更无法指挥她们去革自己的命。只好嘤嘤状,陪着她们叽哼哼了。或乘她们不注意,拧转过调头来,做另外的演唱。
下面是“新门”(Newdoors:是复数的呢)的佳作,用了古字体的:
《秋夜枯坐》
蒼生隨遇未遑安
十載躬耕力已殫
急雨秋泥茅屋破
西風苜蓿硯田寒
有天有地人空寄
無月無星夜所難
傻家觉得她很有诗怀情致的,才十年就叫苦啊?还不忍她春诵秋歌地一路唱将去,呯呤乓啷地拖了一串字,跳过旧窗,跟在后面做成打诨的得了。
《倾江月》
今又是
远行单,秋草寒,一鸣镝飞芦花滩,满望蠡影空水澶,熠熠映九天!
多来来,少叹叹,泪湿咸愁不好玩,不如谈笑荩苍岚,一爵倾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