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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热度 19|||
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穿着黄色花瓣点缀的白连衫裙在那里等他,更不知道挂着那张醉人笑黡脸的她又坐在那里等了多久。绕着舞池边沿走去,看见了她的眼角光逐渐亮起。美国南部乡村嵌着蓝调的华尔兹曲曲相连,漫行漫开。低垂目,慢回首,肩膀上的那个灵婉是光影里的秀。开启的眼幢是否是在意他的脚步,她的窥探。
甚至不知道她的履历,都是好友搞得怪,说她是学院里的团委书记、校园里的一朵花,绰号“花眼”。也是一种载负着众多猜测和度量的传言:她是无人敌。没有人能抗她眼神的招摇,也没有人能冲破这个晕影的弥彰,对话那个谜底。据说那个卷毛的学生会主席、学校短跑名将、国家一级运动员与她形影不离。
最后一支乐曲响起,是《田纳西华尔兹》,他决定在近两个小时的尴尬后,请她跳第一支舞。一阵电吉他声音响起,舞曲部首完全走过后,她总算站起了身,缓缓地伸出了她的右手。相触的一刹那,他们都知道彼此都是第一次,不知道的仅仅是这种感觉的意义。
“我不会跳,这是第一次,”她跼促道。
“啊,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舞步很熟。”她说了一句半熟的话。
“啊,你的手无骨”。他莫名地应着。
庞大的舞池在四十八通道的音响中泛起一片光色旋转。所有的人都旋步加入了这最为温馨的时刻。他们只感觉到了彼此的呼吸。
曲到中段,他开始了小声的哼唱:“I remember the night and the Tennessee Waltz。。。。。。”
不由自主地,她轻声接唱:“ I lost my little darling the night we play, the beautiful Tennessee Waltz。“
在蓝调蓝色的旋舞里,他大着胆子放开了她的双手,推着她的腰,完成了与舞曲同步的一个大旋转,并在裙摆飘回落定前,向她浅浅地鞠了个躬。整体舞众转身向乐队齐声鼓掌,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节便在一片致敬和欢呼声中优然落地。
楼下,路灯闪耀,到处都是暂别的人群。
“你的英文很好。“她的语气畅快了许多。
“啊,是专业。”
“喜欢音乐?”
“外加诗歌。“
“我得回宿舍了。”
“真快。”
。。。。。。
用手指将几缕额前的散发撸去了耳后,她第一次直眼地望着他。
“今天星期几啊?我忘了。”
他答非所问地回道:“明天星期天。”
白裙里的她笑了。
“学习忙吗?“她开始移步。
他赶忙向左让了让,随后答道:“为人民服务。”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划过了夜空。在众人瞬间聚集的目光下,她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笑声。她清楚,生生地收回会失去了笑的含义,且会把自己做成笑柄留给明天食堂饭后更多的碎语咀嚼里。
发现她似乎走往了一条冬青树和夹竹桃弯围的路径里,他赶忙指着她背后的宿舍说:“女公民,宿舍在那里。”
头也不回,她低声道:“知道,那里人多。”
“这条路虫更多。”
“比人多好。”
他心里说,哪有怕人不怕虫的女生。
“儿子啊,你还不回去啊,明天你不是要赶回学校说有工作要赶吗?”
一回头,他母亲走来了。
“哦,不好意思,你有朋友在啊,挺漂亮的嘛。”
“没你漂亮。”他一半开玩笑,一半是撵母亲走。
“啊啊。那早点回来。”也是一路笑着,走了。
“张老师是你母亲啊。”
“啊。哦,是。”
“那你就先回去吧。”
“是,认识你很高兴。晚安!”
家住得离学院俱乐部不远。五分钟后他就坐在了自己房间的书桌旁了。母亲依然是敲敲门,进来后傻不楞登地问他:“她是谁啊?”
“噢,小强介绍的朋友。“
“女朋友?”
“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因为她不到一米六六?”
“你说呢?”
母亲怪道:“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这样苛刻。事先没问清楚,还是知道了还拿人开心?”
“小强强拉的,我又没答应。”
“明天真要赶早回校?”
“是的,学校里参加市里学联的“五四”歌咏比赛明天最后彩排。”
“嗨,你这个破儿子。那就早点睡吧。”
脑子里还是《田纳西华尔兹》的舞曲旋转,音乐经过母亲的这番叨扰,已经淡去不少。
数年以后,他和一位一米六零的女士结了婚。此后,再也没有跳过华尔兹。想起往事时,他还是一样地碎叨:是忘却,不是背叛。
小月: 写小说了?!我很喜欢唱那首歌,小帅哥,我被你电倒了,啊~呜~!
班长姐妹: 多么的诗情画意啊!把那些手榴弹都扔到海里去吧,哈哈。提前给你拜年啦,祝龙年春节幸福愉快!大吉大利!博客更精彩! ...
寻迹天涯: 很细腻的场景描写和人物刻画,一个美丽少女和一个年少轻狂男猪脚的对舞,原本可以舞一辈子的,却原来只是一个插曲。虽然遗憾,却挺美。
还让我想起一个寓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