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因为是岁月的葱茏。因为好朋友里很多人都生了女孩,会经常碰见些。两下里和如今的所谓靓女美妹扎堆一块,就会看见很多的离奇。
傻家懂女人也不懂女人,于是讨了好。都不会对我设防,于是多少会成为权杖的心思。唠唠叨叨见着我的文字里出现了属于女人的颜色,便会问,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嘴上虚予着,我肚子里也会翻腾,心里说:红裙子是女人、紫色花是女人、白瀛莲是女人、溪里映照的定是女人、转过巷口灵转的绿色一角也必是女人,那我的被切分了的意念天地里还有男人吗?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说:事实是,好男人的就是讨女人的喜欢,簇簇拥拥的也不都是男人的错。哪有蜜蜂往牛粪上扎的道理。她说啊,你的周围都变成了绿。我说谁叫那些蓝人跟我玩失踪。不着急的啊,你是最绿的。我现在非常能理解,为什么说谎的蓝人多。
过去啊,书没能读成,一大脚直接被踢去了东海穷岛,派去跟盐碱地较上了劲。那时,天空最蓝,日子真苦。单说咱们那时的“御膳水单”,最著名的是“山东”(三冬),俗称:白冬、红冬、汤冬。冬瓜,也就是夏季里的一出平凡,田里摘下几个大的,削皮剁开,白烧红烧放进了盐水做成水上飘。很少的油花,和肩头泛白的脂油汗渍结成的花瓣儿正好成反比。这样,我们一年里要这么一天不断地吃上至少3个月。
卷心菜,我们那时几乎是一年到头的咀嚼,到今天还老让我浮想联翩。
卷心菜属于十字花科。名为花,不见花,懒散或倦慵成花球的模样,还因为无杆无枝多维生素A.D.U.和E(据说)所以有好处,可以整个儿地吃。
卷心菜称谓很多,莲花白挺有诗意的,包(心)菜疙瘩菜挺形象的,洋白菜则道出了它的身世:源于地中海,十六世纪时被引入中国各地,最后跑到了东海穷岛上完成了属于历史交给它的任务,成了折磨我最凶狠的“菜”。
那玩意儿,吃上去略带甜,一日三餐尚可应对,偶尔被用来做做苏式沙拉罗宋汤也很好,如今各大餐馆若是要做川味回锅肉,无它则不行。然而,各位想想,一年吃四季,一食就是数年是什么样的滋味。换个菜吃吃?对不住,食堂菜单不像四季那样有变化。呆扳着脸,你爱看不看,爱吃不吃。
现如今,和我共过餐的人都会以为我比较“刁口“,其实也是选择多了后的无奈。来美前的工作,决定了干我这行当的人通吃四方,大宴小宴风味宴附带直入紫禁城可以大块朵硕的皇宫御宴。记得在当时,只要许可,我就很少赴宴,这个习惯保持到今天。我们吃过太多的苦,我的内心非常不屑蛇嗜龙吞。还记得,当时在北京新开的丽都饭店用早餐,一次早餐的单价是75元外汇卷,吃出了两行泪。其实那根本就不用我付钱,可是我想起了很多旧往岁月里的清苦,一种莫名地情感会揪住你不放。那天,我在早餐桌上写下了一组长诗。。。。。。。打那以后,虽然有推却不了的情面,内在里我再也不在乎任何奢侈的华宴。不是钱的问题。因为我始终忘不了执拗的三冬和独情的卷心菜,它们,从来不管我喜不喜爱不爱。结果也是非常地离奇,我却从来没有讨厌过它们,都成了纪念,还是不由自主,时不时地搬上桌面。
又是卷心菜,做成了另外一种内心纠结。在我的心底,女人都是卷心菜。乍看一朵花,外面是倦慵的懒散,姿色各不相同,撩在地里,整整齐齐漂亮以外还非常地不怕虫咬、无需大肥、赖着自身外部一层的蜡质,经得起岁月年度的风雨霜寒。
很少有花是菜菜如花的,而且无论长成咋样,外层的平凡追究到内里,是拳拳地紧握,由外向内裹着自己的心。
都说世间有许多美丽的颜色如荷似梅、日霞烟岚、蓝海白沙,还有金色银光、翠璨玉煌,无以为尽。可在我的心底,能和瓦蓝、枣红、肉桂色一决高下的灵色躲在了卷心菜内。外层毫不起眼,筋脉加上外层中绿色的渲染,我的喜欢。极有可能,举世之中,只会引起我这么个天字一号傻蛋的注意和钟情。
都说玉色迷人,素质凝婉,温蕴切怀,说到底还有市场祈望和行走的价码。卷心菜多平庸啊,没有丁点的稀奇,好多人都不拿它当什么高级菜的,可每家每户都少不了。就从卷心菜的颜色上去看,那是一个稍带寒意的温馨。也是一团不容任何杂质窃入的纯洁,任何光线里,只要眼不瞎,你就躲不过那种光幻般的盈莹,白中带点羞却的黄,躲在了内里;黄中呢又带着谦和的绿意,消隐在曲曲弯弯遮掩内。只要有亮光,所有的颜色就会泯灭无紧要的纠葛盘缠,通体化作一汪,幻化在眼前。
是的,我最底的心语,以前没人知道的,即便是权杖:女人都像卷心菜。除非世人和自己不把这花当作菜,这菜当作花。
女人,尤其是普世意念中优雅靓丽的女人,有着一样的姿色身段,也都是紧紧团心自拥的。或被人切怀入见,或自我展现,都是一类属科:十字的花。
此生,认识很多非常优秀的女人,个个都是嗷嗷叫地靓丽。可是啊,出路好的人不多。都说世间男人不好,连骂带诅咒的也不少。权杖就只会偷笑了。柳眉倒竖,河东狮吼也有停息静想的时候,那时,咱们蓝人的底色就被瞧得真切了。可以耍赖,可你哪能老对自己撒谎呢?天下世界来那么多坏男人啊?再有,你那个心做的雷达整天开着忙着找啥呢?嘤嘤的大团芒蝇?不会吧。我就会跟她噘嘴:我是最坏的蓝人,可惜啊,你却找不到更好的。权杖气喘之余翻了白眼。
面优心秀气雅志高的女人啊,其实还得畅了开。攥着那无用的傲气太多,便会计较很多的无用。毕竟,现实的你是现实的人,现实的人呢还是现实的你。不妨就当自己是棵如花的卷心菜,有着自我,不怕别人看不见。学学咱家的权杖,见不着,鼻子还是翘老高,见着了,跟厚皮男人一样,死缠活绕、穷追猛打、穿插迂回、说南道北、指东打西、佯攻围歼、失小赚大。把人家从将军做成奴隶不算,还直接做成终身无期囚徒,养了两个儿子,等于是一份判决书上盖了两个大红印章,教你不得翻身,那才是大智大勇。
说真的,结婚的女人啊都喊冤,我们还没见着结了婚的卷心菜真正长期抽鼻子的。倒是那些丈夫们,不敢大声话说,不敢主意私拿,不敢拿自己的老妈对阵丈母娘,更不敢拿出当年初恋情人的照片偶尔瞧上一瞧还大着胆子寄个新年贺卡互道尊重。不信,都去问问结了婚的卷心菜身边的那些蓝人们。他们高呼着选我做世界蓝人协会主席都有份。这其实是我冒着个人的风险送给未婚卷心菜们的话,为了你们“二十年媳妇二十年婆,再熬二十年做太婆”的光辉前程,我就多语了,大不了晚上受责于权杖,写个检查了断。反正文字难不住俺。将来你们记得我此时的好就是了。呵呵。
末了,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分不出卷心菜的雌雄来,看着像花,查了一下它还真是茎叶类十字花科。故有本人不得已的臆断,权叫女人包心菜,其实也是花。认了吧。